“你這話奇怪了,寒云城中還有哪個云府?”葉雨時道:“不就是雙清巷的云府嘛!”
雙清巷?
那不是自己家嗎?
云媱不由震驚道:難道,葉知秋要求娶的,是姐姐???
因為姐姐才貌雙全,又知書達(dá)禮,來求娶的那些人,可都是沖著姐姐來的。
“……那家小姐的閨名你可知道?”云媱又忙問了一句。
“這個,我倒不曾知曉?!比~雨時搖了搖頭。
對了,畫!
云媱突然想了起來,她初到書院,被監(jiān)院罰抄規(guī)約的時候,他畫了一幅畫。
畫的好像就是一個女子。
只要找到那幅畫,就知道了。
“哎,你要去哪兒啊?”葉雨時見她一言不發(fā),突然離開,忙問道。
“回去找一樣?xùn)|西?!痹茓剾]有回頭,大聲道。
陌上軒
云媱一路跑了回來,推開門,向葉知秋的隔間走去,到處找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桌子上沒有。
畫呢?
云媱又找了找他平日放字畫兒的畫缸。
打開了其中幾副來瞧,都不是,又重新卷好放回。
找到了,原來在這兒呢!
云媱將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展開。
只見畫上的女子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云媱瞧著那畫,是越看越像云(女戉)。
瞧瞧這身段,瞧瞧這容貌。
這不就是姐姐嗎?
心道:她猜的沒錯,果不其然,他要求娶的就是姐姐!
想到這里,她不由疑惑起來。
他到底是喜歡姐姐呢,還是喜歡男的?
如果真如葉雨時所說,他對姐姐一往情深,所以才前去求親。
那他那天又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那天他也病糊涂了嗎?
云媱?chuàng)u了搖頭:算了,先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不管怎么說,她得先去問問姐姐,看姐姐是怎么想的。
一面將畫卷了起來,重新插入瓶中。
修道堂
云媱還沒進講堂呢,就聽見旁邊的人議論紛紛。
“……你說的是真的嗎?”
“怎么不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豈能有假?”
“真是想不到,看著平日里的樣子,卻不想背地里竟干出如此勾當(dāng),當(dāng)真是下作!”
“呸!”那人說著說著,向地上唾了一口。
“你還說平日里呀,你都不知道他和――”旁邊的人忙推了她一下。
“別說了,他過來了?!迸訅旱土寺曇舻?。
“過來就過來唄,我們還怕他聽見嗎?”
“就是,本來就是說給他聽的。”
“不要臉!”
“……”
那些人見她過來,自動的讓出一條道來,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身上。
云媱看著這些人有些愣神。
她不知道,她們口中所說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可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大家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們都在說什么呀?”云媱走向其中一個女子道。
“你別過來,惡心死了!”那女子卻像見到什么瘟疫似的,慌忙避開。
她怎么就惡心了?
“我什么時候招你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云媱冷聲道。
“別理他,我們快走。”眾人慌忙散開,跑回講堂里面。
云媱看著走廊里一下子空了下來,只覺得莫名其妙!
“神經(jīng)?。 痹茓剼獾牧R了一句。
這時,葉凝碧走了過來。
“你知道她們都怎么了嗎?都在說些什么呀?”云媱道。
“你還不知道嗎?”葉凝碧看著她道。
“我該知道什么呀?”云媱道。
“你過來,我跟你講?!比~凝碧左右看了看,低聲道。
云媱附耳過來。
聽完后,氣的咬牙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們哪只眼睛看見了?竟敢在背后這樣污蔑我!”
“你別生氣?!比~凝碧勸道。
這種事又怎能讓她不生氣呢?
她就說嘛!怎么那些人一個個見了她,擺出那副嘴臉來。
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如果不是葉凝碧告訴自己,她還不知道呢!
原來大家所說的就是她和葉知秋有染,而且在流言里,還是她先去招惹葉知秋的!
難怪她說,怎么大家見了自己都是那副眼神,搞了半天,原來大家都把她當(dāng)成斷袖了!
我去!這還有沒有天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怎么反倒過來,她竟成了施虐者了?
“這話都是誰傳出去的?”云媱冷著臉道。
“不知道,我剛一進來就聽到好多人在說了?!比~凝碧搖了搖頭。
這件事按理來說,只有她們?nèi)齻€人知道,怎么這一會兒功夫就傳的人盡皆知。
云媱不由一個個排查了起來。
首先第一個,葉知秋,有最大的嫌疑!
可,她也沒有什么證據(jù)。
其次,會不會是葉雨時?
云媱又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會吧?她相信她!
而自己也沒有告訴過別人,那,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
云媱百思不得其解。
待月軒
云(女戉)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正捧著一本書在看。
“姐姐?”云媱來到跟前低低叫了聲。
“怎么了,有事?”云(女戉)微微抬頭道。
“……那個,我有件事想問你?!痹茓劦?。
“你說?!痹疲ㄅ畱啵├^續(xù)看書。
這要怎么開口呢?
“……那個,我們書院的葉知秋,你知道嗎?”云媱想了想道。
“聽說過?!痹疲ㄅ畱啵┑溃骸霸趺戳耍俊?p> “……呃,他是不是來咱們家提過親?”云媱小聲道。
“是呀!”云(女戉)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看來她猜的沒錯。
“……那,你覺得他怎么樣?”云媱又道。
“怎么樣?當(dāng)時,我也沒太看清?!痹疲ㄅ畱啵┠裣肓艘幌拢骸霸僬f了,我又沒跟他見過幾面,怎么會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那日,她只隔著屏風(fēng)聽到了幾句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也聽不真切。
后來再見就是那次上巳節(jié)了,只覺得那個少年箭術(shù)倒是不錯,其他的她也不清楚。
“對了,你不是和他在一個書院嗎?應(yīng)該經(jīng)常碰面才是,怎么反來問我?”云(女戉)有些奇怪,將書合上道。
“哦,是,是啊,我就是隨口一問嘛?!痹茓勲S口答道:“畢竟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嘛!”
紅妝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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