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慕云舒會這樣說話,如果今天不是納蘭無缺的出現(xiàn),又恰巧救了她,她現(xiàn)在哪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然而,這一切,如果不是魄兒忍不住突然露出的殺意而使得周圍發(fā)生了變化,她又怎么會被慕之銳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倒好,魄兒別人又看不見,所以,受傷的也就只能是她了。
“對不起?!逼莾簾o比愧疚的低下了頭。
今天確實是因為她,慕云舒才受到牽連的,如果慕云舒因此不幸喪命,她會后悔和愧疚一輩子,連靈魂都不得安生。
撇了魄兒一眼,慕云舒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
算了,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魄兒內(nèi)心估計又恨又怒又后悔又悲痛,她不是原本的慕云舒,對于她所遭受的一切自然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所以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了。
回到她的住所,果然如她所料,里面全是人。
守在外面的侍衛(wèi)一看到慕云舒,二話不說的就圍過來,拿著劍架在她脖子上。
慕云舒不反抗?怎么可能。
慕云舒直接一個簡單的過肩摔,前面的一個侍衛(wèi)直接被他丟出了幾米選的地方。
而其他的人可能就沒他那么幸運了,慕云舒毫不客氣的用內(nèi)力,直接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打飛了出去。
這些都是慕之銳的人,她為什么要跟他們客氣,慕之銳給她的那一掌,她總該要討回來的不是?而且,這些人也有不少想要了她的命的。
一時間,其他的侍衛(wèi)都不敢靠近。
畢竟慕云舒的實力,他們還是清楚的,他們又不敢傷了她,捉襟見肘,上去?只有死的份。
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里面的慕之銳和巫先生才出來。
一看到慕云舒,慕之銳直接開口命令。
“把她給我拿下!”
這個女人還敢回來?真不知是太自信了還是如何,不過既然回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yán)的。
“慢著。”
慕云舒看向慕之銳,明知故問道:“爹,不知道女兒是犯了什么錯,你要把我拿下?”
“你明知故問,你剛才可是躲哪去了?!蹦街J眼里露出殺意。
這個女人聽到了他和巫先生的事,那就得永遠(yuǎn)閉口。
慕云舒體內(nèi)的死蠱目前還不能徹底讓慕云舒變成一個傀儡,她還是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而只有死人,才會永遠(yuǎn)閉嘴。
慕云舒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道:“爹,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么躲,女兒剛才覺得悶,出去走走而已?!?p> 慕云舒心里冷笑,反正她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傷,只要她不承認(rèn),慕之銳能拿她怎樣。
“出去走走?”慕之銳剛想說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全身打量了慕云舒。
不對,中了他那掌,慕云舒就算不死也傷,她怎么可能好好的站在這里,身上的氣息也很平靜,衣衫整齊,確實像是散步回來的樣子。
慕之銳回頭看了巫先生一眼,眸中帶著一絲的不確定。
巫先生對他搖了搖頭,那個人,好像不是慕云舒。
“啊哈哈哈,那可能是本相搞錯了,云兒,你過來,讓這位巫先生給你瞧瞧你的傷好得怎樣了?!?p> 慕之銳瞬間變了個人,不像是剛才的一臉殺意。
這翻臉的速度,還挺快的嘛。
慕云舒也懶得計較,大大方方的走到巫先生前面。
剛靠近,慕云舒瞬間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真如她心里所想的,這個巫先生,是個危險人物。
不過,慕云舒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爽快的伸出自己的手。
“那就麻煩巫先生了?!?p> 巫先生點了點頭,抬手給慕云舒把了把脈。
一把脈,什么傷沒有,而她體內(nèi)的蠱,好像是……
騷動了許多。
這是他所料未及的事,怎么會這樣?死蠱不是照著這個趨勢發(fā)展的啊。
巫先生看了看慕云舒,只見,慕云舒對他眨了眨眼睛。
難道這死蠱的變異,和慕云舒的性子改變有關(guān)系?
巫先生收回手,淡淡道:“慕二小姐體內(nèi)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p> “那還得多謝父親這幾日給我的那些名貴的藥材,才能讓我好得那么快?!?p> 慕云舒對著慕之銳笑了笑,“爹,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瞧這這么大的動靜,我還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
說完,慕云舒也不管慕之銳同不同意,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慕之銳看著慕云舒的背影,一臉的復(fù)雜。
那個人竟然不是她,那到底是誰,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他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時間飛逝,云宸國期待已久的封后大典也很快就到來了。
這些天,慕之銳也是忙壞了。
就算慕云舒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再怎么說以后也是一國之后,嫁妝自然是要多豐厚有多豐厚。
幾乎是花費了他一半的積蓄,如此可見,慕之銳可是花了血本了。
“你們這些人,煩死了,有完沒完,給我滾開?!?p> 一大清早,丞相府的某個地方,傳出了慕云舒抱怨的聲音。
慕云舒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這都怎么了,怎么了?這才什么時候,就不能讓她好好睡一覺嗎。
慕云舒心里對納蘭無缺氣得牙癢癢。
自從她那天晚上見到納蘭無缺后,第二天她的噩夢就來了。
納蘭無缺美名曰讓她了解了解宮中的規(guī)律,以后好好做個母儀天下的人。
所以,派了十幾二十個嬤嬤和宮女來教她什么宮中禮儀。
每天都是她還在做夢就被從被窩里撈起來學(xué)習(xí),然后每晚到她眼皮打架了都沒能睡覺,這幾個嬤嬤好像是有教不完的東西似的。
剛開始,她忍了。
忍了三四天,她對這些繁瑣無趣又浪費時間的東西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直接動手把幾個宮女給丟了出去。
還沒完呢,動手的當(dāng)天晚上,納蘭無缺就直接把皇宮的許多大內(nèi)高手都給她請來了,目的就是為了看住她,防止她再動手,還真是看得起她。
要不是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納蘭無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都要以為納蘭無缺是故意為之了。
惡心慕之銳就惡心吧,非得把她也一起惡心了一遍。
最后,連慕之銳都親自來警告她不要和納蘭無缺作對,不要對納蘭無缺的人出手,好好的學(xué)禮儀。
氣得她當(dāng)晚直接和那些大內(nèi)高手打了起來。
雖然她日后還是要學(xué)什么破禮儀的,但至少,她把那些大內(nèi)高手都打得屁滾尿流的,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然而現(xiàn)在,這還沒到凌晨四點鐘,就又被這些可恨的宮女嬤嬤給弄醒了。
她快要被逼瘋了。
圍在慕云舒旁邊的宮女們,對視了一眼。
一個宮女開口道:“皇后娘娘,今天可是您的大喜之日,您得趕緊起來梳洗了然后就進(jìn)宮了。”
“……”
慕云舒翻了個白眼,實在是遭不住這些磨人的家伙,又不想對沒有縛雞之力的人動手,只好無奈的坐起身來。
她發(fā)誓,等她入宮以后,一定好好的給納蘭無缺還回去。
坐在浴缸里,慕云舒半睡半醒的,任由旁邊的宮女給她加熱水,撒花瓣,洗洗頭發(fā)。
還沒進(jìn)宮就那么麻煩,以后還了得,這些古人,真是麻煩,那規(guī)律一套一套的,看得她都頭大。
沐浴完接著就是梳妝。
慕云舒看著眼前那含金量十足的鳳袍,心想,納蘭無缺倒是用盡了心了呀,心里估計恨不得弄死她,表面上還得給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封后大典。
再怎么說,他跟慕之銳兩個人,明面上還得做做樣子。
待慕云舒穿戴好,以為就可以了,正要出門,又被宮女給叫了回去。
“皇后娘娘,您還有鳳冠還沒有帶上呢?!?p> 說完,那位宮女指了指一旁閃閃發(fā)亮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