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書有理有據(jù),把慕之銳提出的問題又給懟了回去。
聞言,兵部左右侍郎也都站了出來附和云尚書的話。
“臣附議,陛下,臣以性命擔保,問題絕對不會出在兵部這里,臣盡心盡力做事,替陛下分憂,無愧于心?!?p> “臣亦無愧于心?!痹粕袝哺響B(tài)。
“無愧于心?哼?!蹦街J冷哼一聲,冷笑道:“那不如兵部左侍郎你來解釋解釋,為何邊疆士兵減少得如此嚴重,與風竹交界的地方,幾乎成了風竹的地盤,國土被占領(lǐng),這不是兵部的失誤,難不成是本相的失誤?”
“就是啊就是啊,自兵部尚書換了個人,邊疆就隔三差五的出現(xiàn)了城池被他國占領(lǐng)的情況,前段時間南境海澇嚴重,也是因為兵部的失職導致?lián)p失慘重?!?p> 如果說云尚書有人附和,那么慕之銳這邊,就更多的盟友了。
以至于最后變成了兩邊小聲地互撕。
“你這是什么意思,天災(zāi)人禍這我們?nèi)绾问沟??海澇也不是我兵部管的吧,這臟水怎么就潑到了兵部頭上,你戶部是吃白飯的嗎?!?p>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們大人自接管兵部以來,做了什么多少人看在眼里,沒那個能力就讓賢,占著茅坑不拉屎,還尚書呢,他姓云的也配?”
“這還不算什么呢,聽說兵部尚書的女兒賢妃,趁著自己父親受陛下器重,在后宮囂張跋扈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皇后了,同一位份的嬪妃她說罰就罰。”
“對對對,我女兒怎么也是四妃之一,她云憐就沒把我女兒放在眼里,真的是以為后宮只有她一個人?!?p> “什么囂張跋扈,難道慕云舒就不囂張跋扈了嗎,那個女人還如此心狠手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還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賢妃可比不上她?!?p> “呵,笑話,皇后娘娘那只不過是立威而已,還是說你們想要找一個膽小懦弱的女人來當一國之母?!?p> ……
本來只是兩個人互掐,慢慢變成了兩邊互撕,你一言我一語的恨不得把對方的底都給揭出來,而有一些中立的大臣,則在一旁默默的觀看,保持中立。
而那坐在龍椅上的納蘭無缺,冷漠的看著底下的臣子們,一聲不吭。
這種情況他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見了,幾乎每天早朝,慕之銳都會和云尚書掐一掐,要么就是其他人,左右都是這兩派。
剛開始他還會開口勸和,現(xiàn)在,對于這些如市井潑婦般的臣子,他連開口都懶得。
反正他在于這些人眼里,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
過了一會,雙方還是沒有消停,白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輕輕碰了碰納蘭無缺的胳膊。
“無缺,這些人,你不打算理一下?”
這些男人怎么比女人還要煩人?他以為只有女人多的地方是非才多,現(xiàn)在看來,這些臣子也不妨多讓。
納蘭無缺撇了下面的人一眼,站了起來,道:“我沒空。”
說完,他也不管別人還在不在,抬腳就走。
不是愛吵嗎,那就讓他們吵個夠吧,最好能吵上幾天幾夜才好呢。
“都是些祖宗?!卑阻⌒÷曕痪洌缓笳f了聲退朝,也跟著納蘭無缺的屁股走人了。
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段時間嗎,每天都這樣互掐,一點新鮮感都沒有,臣子沒有臣子的樣。
直到納蘭無缺和白琛走后一刻鐘,朝堂上的人才疏疏散散的離去。
“我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御書房,納蘭無缺看著奏折,頭也不抬的問白琛。
“你是說苗疆的事?”
一說起這個白琛就頭疼的皺眉,“這個地方太隱蔽,我們找了十幾天,一點線索都沒有,我真不知道慕之銳是怎么找到并和苗疆的人搞到一起,還是說,你當初遇到的那個女子給的消息有錯?”
白琛嚴重懷疑當初他們遇到的那個人給的消息是錯的,不然苗疆怎么可能如憑空消失般,他們怎么也找不到,還是說根本沒有這個地方。
納蘭無缺篤定的搖了搖頭,“她不會?!?p> 那時候那女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又被慕之銳重傷,所以沒必要騙他。
不過,苗疆這一塊地方,五國中人,還真的是沒一個人能知道在什么地方,除了慕之銳。
也難怪白琛會懷疑,畢竟根本沒人見過。
“那就奇怪了,五國也就那么大,還有什么地方是我們不知道的嗎?!?p> 納蘭無缺挑了挑劍眉,沒有說話。
白琛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又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也是,能被慕之銳看中的,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地方。”
只是那苗疆,幾百年不參與世俗紛爭,為何會和慕之銳一起狼狽為奸。
還是說,苗疆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他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事,所以,苗疆的人此番,是想要找外族人幫忙。
“先不說這個,師妹呢,我不是叫你今天把人帶來么”
聞言,白琛尷尬的笑了笑,吞吞吐吐的道:“呵呵,靜兒她,可能這些天都來不了了?!?p> 那丫頭指不定現(xiàn)在在家里數(shù)錢數(shù)到手都發(fā)軟了呢,看來他的做法還是十分明確的,有白賺錢的機會他怎么會錯過呢。
納蘭無缺抬頭看了一眼白琛,“來不了?”
“額,呵呵,想必你也聽說昨晚云宸國所有的賭場都在堵你的那位皇后的事吧,最后也就慕云舒和靜兒兩人注了反票,所以就她倆平分那五百多倍的倍率,所以估計這幾天靜兒都在數(shù)錢?!?p> 說完,白琛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面對納蘭無缺到底有些不自在和心虛。
畢竟這些錢,都是云宸國子民的,現(xiàn)在被他夫人贏了那么多,納蘭無缺估計又黑臉了。
“你們夫妻倆,還真不放過任何坑我的機會。”
“呵呵,這是意外,意外。”白琛尷尬的笑了笑。
他也不想啊,但是他家娘子提出的要求,他敢不照做嗎,大不了他偷拿點出來給納蘭無缺安撫百姓,不過前提是他敢才行啊。
這時,外面的一個太監(jiān)走了進來。
“稟陛下,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求見?!?p> “滾?!?p> 納蘭無缺只說了一個字,那太監(jiān)便開始渾身顫抖。
他連忙跪下,顫抖的說道:“可是,可是那宮女說,說如果,如果陛下不見她,那賢妃娘娘,她她就沒命了,奴才怕事情嚴重,所以,所以請陛下贖罪?!?p> 說完,太監(jiān)連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看得一旁的白琛一陣的無語,這里又沒有什么洪水猛獸,他抖什么。
白琛哪里知道,在這個太監(jiān)眼里,納蘭無缺簡直是比洪水猛獸更可怕,他能不抖嗎。
不過嘛,白琛雖然很無語,但還是好心的“救”了那個太監(jiān)一會。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陛下待會自會處理?!?p> 聞言,那太監(jiān)如逃命般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