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梨找到顧影,跟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后,她滿臉的不可思議,支支吾吾地問:“這樣能行嗎?”
洛梨頷首:“不敢保證,但也十之八九了?!?p> 顧影長吁一口氣:“既然你說可以,那我聽你的就是?!?p> 洛梨抿嘴而笑,清澈的眸子里透著精光:“待事成之后,你便去盤了醉心樓,那個時候應(yīng)該就能談到最低價了。”
顧影還是覺得良心不太安:“可是這樣算計醉心樓的老板,會不會過分了點?”
洛梨冷嗤道:“你以為醉心樓干凈嗎?為何我認(rèn)為女鬼能嚇到他們?還不是因為那些人做賊心虛?”
她深深覺得,對付為惡之人有時候只能比他更惡,以暴制暴不是沒有道理的。
顧影恍然,隨即也安心起來。
三人換了裝扮,顧影和秋露穿上男裝去了醉心樓,半夜,洛梨悄悄潛入。
三更天時,萬籟俱寂,醉心樓內(nèi)也是一片寧靜,昏黃微弱的燈光,如籠上一層薄薄的霧。
醉心樓的管家起來如廁,他睡眼惺忪,似乎還在美夢中沒有醒來,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他回頭正準(zhǔn)備回房。
突然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迷糊著伸手去推,手上頓時黏糊糊的,他猛然一驚,已清醒了大半。
借著微弱的光,他見到手上鮮紅的血,嚇得大驚失色,眼前晃著的白影,讓他抬頭一看,他兩眼露出驚懼,嚇得腿不住地哆嗦,嘴不停抽搐著,還沒發(fā)出驚叫聲就昏了過去…
洛梨撥開發(fā)絲,踢了踢地上的人,紋絲不動,又探了探鼻息,只是昏過去了,她撫了撫額:“怎么這么不經(jīng)嚇,這昏過去就不好辦了呀。”
洛梨只好飄進(jìn)房間:“秋露,你去假意如廁,把那個昏了的管家叫醒,我再出現(xiàn)時你務(wù)必大叫,引得這里其他的管事的都出來?!?p> 秋露點頭溜了出去,洛梨又看向顧影:“你也出去,不然少了一個人怕他們懷疑?!?p> 片刻功夫,只聽樓下的管家用極其不利索的話說著:“公…公子,有…鬼…鬼……女鬼!”
靜謐的夜里,那顫抖的聲音格外清晰。
洛梨暗自偷笑,又飄了出去。
管家半天都說不出完整一句話,秋露見洛梨出來,用手指著她,佯裝發(fā)抖地說:“管…管家,是…她嗎?在你后面呢。”
管家倏地回頭,只見一白衣女子,沒有看到腳,臉上血跡斑斑,衣服上也是鮮血淋淋,蓬頭散發(fā),頓時讓人毛骨悚然,瑟瑟發(fā)抖。
因為嚇了一次,又有秋露在,這次沒有暈倒,秋露見他嚇得不敢出聲,只好自己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霎時,醉心樓里僅有的幾個管事的都跑了出來,見到洛梨后,都是嚇得面色慘白,兩腿哆嗦發(fā)軟,有的甚至嚇得尿已失禁。
洛梨陰森的笑了幾聲,緩緩的飄到了窗外:“我還會再來的……你們欠我的命,我遲早拿回來……”
聲音不停地在大堂內(nèi)回蕩,十分幽森恐怖……
大家都被嚇得癱軟在地上,半響都說不出話來,他們掃視著四周,生怕哪里又冒出一個女鬼來。
秋露定了定神:“管家,這店可是曾經(jīng)有冤死之人?怎么憑白無故的冒出鬼來?”
管家聞言抖得更加厲害:“公子不要胡說,我們醉心樓可是清白得很…”
秋露低頭偷笑不語,在他們動滅口的心思前,秋露和顧影就已經(jīng)離開了,留下了那幾個心里越發(fā)恐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