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路,不同的心情。
洛梨心中五味陳雜,幾個月前懷著滿心的期待趕往京城,迎接她的卻是錐心的痛。
現(xiàn)在,又是一種怎么樣心境回家呢?
他說得情真意切,可她就是那么小氣,被傷的心哪有那么容易愈合?
即使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楚熠也不再逼她,靜靜地望著她,風(fēng)吹起了她的發(fā)絲,也吹動了他的心。
突然,馬車嘎然停下,洛梨往前一栽差點(diǎn)摔在地上,楚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外面一陣哄笑聲傳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洛梨嘴角抽了抽,撫了撫額:“這幫打劫的遇上你,也是夠倒霉了?!?p> 他扶著她坐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你在這等著,我出去看看?!?p> “嗯?!?p> 楚熠推開門緩緩走出去,外面的車夫恭敬地行禮,他擺了擺手,然后看向那群半路打劫的人。
為首的那個劫匪大聲喊道:“留下買路財,馬上就放行?!?p> 楚熠淡淡一笑,犀利的眼神掃向他:“那也得有命來拿才行?!?p> “喲嚯,還挺有氣勢的哈,兄弟們,給我上?!?p> 后面那群人高馬大的劫匪一窩蜂圍了上來,不用楚熠出手,一直坐在那的車夫跳下馬車,不過幾招下來,那群人已無招架之力。
為首的劫匪傻眼了,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被打到地上,鬼哭神嚎的。
他杵在那,渾身抖著,哆嗦的大喊道:“我可是有云將軍云鶴罩著的,你們可別亂來啊?!?p> 楚熠轉(zhuǎn)著玉扳指的手指微微蜷著,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測:“哦?云將軍嗎?”
那劫匪顯然以為楚熠是聽到云鶴的名號,被嚇住了,不由得得意起來:“正是,你最好乖乖的放過我們,否則下場會很慘的?!?p> 楚熠揮了下手:“風(fēng)鳴。”
風(fēng)鳴停手,站在楚熠身后。
他凝了下眉,神色清淡,溫涼地吐出一個字:“滾?!?p> 眾人聽了連滾帶爬的躥進(jìn)了山林里,片刻功夫,靜謐下來。
風(fēng)鳴不解地看著他:“王爺,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他們可都是十惡不赦的強(qiáng)盜。”
他轉(zhuǎn)身往馬車?yán)镒咧?,留下一句云淡風(fēng)輕的話:“且留他們幾日?!?p> 風(fēng)鳴若有所思,跳上馬車,繼續(xù)架著車行駛在林間道路上。
楚熠在洛梨身旁坐下:“明日就能到允州了,今夜還是得找地方住一晚。”
“嗯,那些劫匪呢?”
“放走了?!?p> 洛梨揉了揉眉心,聲音平淡如水:“云家的人?莫非云家的老家在允州?”
“你很聰明?!?p> 洛梨略有訝異,可她在允州幾年,倒是未曾關(guān)注過這些。
她半瞇著眼睛看向楚熠:“你來允州還有其他目的對嗎?”
他微微勾唇,直勾勾地盯著她:“陪你回家是正事,其他事只是順便?!?p> “越蘿就是被你這樣哄來南晉的嗎?”
“我這輩子只對你如此。”
洛梨不再跟他說這些,他那張口就來的情話帶著蠱惑,她害怕招架不住。
太陽西沉,夜幕漸漸降臨,馬車在安靜的路上行進(jìn)著。
洛梨靠在楚熠肩頭昏昏欲睡,輕輕搖晃的馬車如搖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