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自幼與林沅親近，理應(yīng)說以海棠做這一切，林沅應(yīng)該不會有懷疑的啊。
姜氏心里一突。
但好在小姑娘懷疑的只是海棠與姜能勾結(jié)，沒有懷疑到她這個嬸子身上。
不過......
小姑娘不把她咬出來，這并不意味著老夫人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是這次失策了，竟然把清姐兒也扯了進來，老夫人肯定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然而，姜氏雖然心里有些慌亂，但還沒有顯在面上。
她放心的很，沒有人可以抓到真正的證據(jù)。
姜能是親弟弟，事先也給了海棠一百兩，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將她攀扯進來的。
老夫人即使懷疑，也定然沒有任何證據(jù)。
想到這里，姜氏安心很多。
她目光冰冷地看著林沅。
原本以為毫無城府的三小姐，看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大有了心眼兒了。
林沅的一番說辭，雖然半句都沒有提到姜氏。
但是老夫人畢竟在后宅待了一輩子，一個呼吸的時間她就懷疑到了姜氏的頭上。
不過她的神情看起來倒是沒有任何波瀾。
姜氏如今是當家主母，當眾質(zhì)問有損她的威嚴，到時候后宅不寧還要讓她這個老太太無法安度晚年。
等著這事情過去了，把姜氏單獨叫過來敲打敲打，若是她還做這種出格的事情，那......
老夫人看向了站在姜氏旁邊的婦人，吳氏。
到時候?qū)嵲诓恍锌梢苑纸o吳氏一半管家的權(quán)利，已示對姜氏的懲罰。
“既然這樣，那就將海棠賣出府吧。”
丫鬟犯了事，最嚴厲的懲罰莫過于變賣出府了。
重新回到販子的手中，不知道將會去往哪里，甚至有的容貌姣好的，被變賣到花柳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高安縣侯府是有頭臉的，一直聯(lián)系的仆從販子也不會碰骯臟的交易。
海棠被變賣出去也就是進入普通的人家做侍女了，不過因為她是被逐出府的，有點權(quán)勢的府邸也肯定是不會再收用的了。
“孫女覺得不成?！?p> 老夫人眼睛一跳，看向林沅。
沅姐兒只有十四歲，面對背叛自己的侍女心態(tài)失衡也是有的。
這世界上當然有比變賣更嚴厲的懲罰。
丫鬟是簽了賣身契的，在進入高安縣侯府的一刻，就可以稱得上是侯府的財產(chǎn)，打死了也是平常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未出閣的小姐想要打死這個丫鬟的話，雖然說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錯處，但是總會傳出小姐苛責的不好名聲。
老夫人正打算等林沅說出打死海棠之后好好教育一番她的時候，就聽到林沅淡淡地說道。
“海棠雖然這次有錯，但畢竟侍奉了我這么多年，變賣出府，看她重新流落在外也是讓我于心不忍的，所以......”
“孫女懇請老夫人為海棠與姜公子賜婚。”
說著，林沅就沖著老夫人的方向緩緩做了個禮。
賜，賜婚？
老夫人有些失態(tài)地眨了眨眼，她沒有聽錯吧。
剛剛說要責罰海棠的是她，如今要賜婚海棠的也是她。
紅臉白臉都讓她唱了，那作為祖母的人還能怎么說？
“也好，姜氏，你怎么看？”
長姐如母，且姜氏如今作為高安縣侯夫人地位超群，自然能決定幼弟收用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