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海燕曾為禮部侍郎之女,且頗受父親寵愛,也是有幸吃過一次黃瓜的。
那種清甜爽脆的味道像是還在記憶中,極為深刻。
卻不想林沅直接將這黃瓜敷在臉上,雖然有些奢侈,但最令人深刻的,還是一臉綠油油的如同從志怪小說里走出來的妖精鬼怪。
原主這巴掌大的小臉兒一點也不大,敷黃瓜都用不了幾片。
碗里還剩了一大半,林沅正想招呼海燕和海芋進(jìn)來敷面膜,正巧海燕自己進(jìn)來了。
林沅接過海燕手中的紙條之后,看也沒看,先是放在梳妝臺上,而后看也沒看,轉(zhuǎn)身就將海燕按在了椅子上。
海燕本來還不知道林沅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就看到她拿起了那碗綠油油的黃瓜片,頓時緊張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小姐!這樣奢侈的東西,就跳過我吧!”
奢侈不奢侈的再說,她可不想變成小鬼一樣的臉!
而且,吃的東西哪能亂往臉上敷,若是黃瓜可以敷,那白菜,豬肉,大蔥,韭菜,是不是都可以往臉上敷?!
“做好了別動!”
林沅懶得安撫,直接拽著一片黃瓜片貼到了海燕臉上。
海燕還沒有來得及驚嚇地跳起來,就瞬間被黃瓜清涼補水的感覺征服了。
于是,等到半刻鐘后海芋被林沅喚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兩張綠油油的臉。
“海芋......”
林沅面容和藹地沖著海芋招了招手,海芋頓時背脊一涼......
半晌。
“唉,真是享受?!?p> 林沅的房間里,主仆三人并列地歪在了榻上,臉上都是綠油油的圓片兒,舒服地發(fā)著呆。
“對了,小姐,水仙的來信你還沒有看呢!”
過了這么久,海燕才想起來自己進(jìn)門究竟為何,提醒道。
因為她說話時候臉上肌肉挪動,連帶著黃瓜片也歪了幾片,海燕連忙翹起手指將每一片都調(diào)整好位置,又再次小心翼翼地重新躺了回去。
林沅懶洋洋地將梳妝臺上的紙條撿了起來,展開一看,頓時來了精神。
只見紙條上寫道。
“馮斌與三小姐有私,故意陷害二小姐清譽?!?p> 因為飛鴿傳書字?jǐn)?shù)有限,水仙將信息濃縮的極為簡練。
然而,即使是這樣簡練的字?jǐn)?shù),也能看出來城西馮家長子,馮斌在退婚這件事中的操作有多sao。
“哇,這個渣男?!?p> 林沅感慨道。
“小姐,渣男為何意?”
海燕好奇地問道。
“渣男?渣男當(dāng)然就是特別壞,特別賤的男人?!?p> “哦,所以是殺人放火燒殺搶掠之徒?!?p> “不一樣,只有對女人特別壞,特別賤的男人,才會被稱為渣男?!?p> “小姐慎言,男人自古就是女人的天地,自然怎樣對待女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又怎么能說他們錯了呢?!?p> 海燕畢竟是前禮部侍郎的女兒,從小接受的,就是三從四德的教育。
所以在她看來,男人怎么會有錯。
如果一個男人厭棄了女人,那也肯定是這個女人的問題。
“是嗎?”
林沅將紙條遞給海燕,海燕讀過字后,一沒忍住,感嘆道。
“馮斌真是一個豬狗不如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