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后。
韓林推開房門,隨即手一揚,渾身黃光一閃,整個人就化為虛無,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他飄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得感慨道:“自己現在這小成的【元磁法身】,也太強了吧!”
這可不是他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在這次閉關,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釋厄丹】,終于成功進階到了金丹期。
快要觸摸到金丹境界時候,他第一個發(fā)現就是,自己能夠看到一直都在研究的【元磁力】了。
他本就是土靈根修士,哪知道沒有領悟其他的土屬性,卻發(fā)現了更為高級和神秘而且強大的【元磁】。
整個空間中,所有的靈氣都在流動,向【虛無?】中流失,繼而散發(fā)出一種力。
這是一種比靈力更加高級的力,有點像傳說中所謂的仙力、魔力。介于模糊的【土】和【金】屬性之間。
韓林立刻就知道了,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元磁力】。而流向的【虛無?】,他能看到,但是以現在的知識卻無法判斷是什么東西。
他面露大喜。有了【元磁力】,配合無界金丹,修煉【元磁法身】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雖然現在他的本命法寶還只是極品法器【科學計算機】,如何進階法寶也陷入了瓶頸。同時,也沒有煉制其他任何法寶,也沒有修煉任何金丹期功法。
但是【元磁法身】小成,整個人化為【元磁】屬性,他自信,金丹無敵。
他施展的法力,已經不再是靈力,而是能夠引起空間波動的【元磁力】。
可越是這樣,他越要反其道而行之,開始低調。
蛟龍鉆進甲魚殼,愣充王八。
除此之外,他也是第一次以肉眼形式接觸到了世界本源。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璀璨奪目,攝人心魄!”
在韓林看來,這所謂的世界本源,就是一種“邏輯自洽”的能力。
它是所有道的結合,此刻正強力的運轉著,籠罩著天地萬物,保證著世界以穩(wěn)定的形態(tài)推算演化,雖然不一定正確。
而韓林的【元磁】竟然不在其中。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無界金丹】的含義。
“不被天意眷顧的流浪者嗎?呵呵呵。無界金丹。只是你無法掌控的一種力量罷了?!?p> “世界本源嗎?可惜啊,我現在已經成了氣候。你還能再以惡意對我嗎?”
“那道看似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終結,這就是師傅口中的終者嗎?”
他終于明白了世界本源,因此打算前去拜謁師傅。
“不知不覺,自己拜師也快三十年了。自己這次最后的閉關,推去了好多任務。宗門其他高層早有怨言。要不是自己戰(zhàn)力卓絕,早就被人搞事了。這樣拖下去也不太好?!?p> 他悄無聲息地在空中以【元磁力】的形態(tài)閃爍,所過之處,靈氣全部變得灰濛濛,失去了靈性?!班坂汀币宦暫?,無論是多么厚重的靈力,全部“燃燒”起來,瞬間變得紙糊一般,化為烏有。
“這就是【禁靈】!自己法身所在的位置,就是一處絕靈領域!”看著夸張至極的強大效果,韓林臉上帶著一絲自得的輕笑。
就在這時,他竟然遠遠地看到外門正在執(zhí)行刑罰。
一群人團團圍住了一名人修。
現場熱鬧無比,圍觀之人不下五百。
“石刑!開始!”
聞言,所有摩拳擦掌的修士都拿起了手里的【石頭】,朝對方狠狠砸去。
“砰、砰!”
“哈哈哈、痛快。這狗腿子,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p> “砸死他!”
“想多了……這可是筑基修士,哪有可能被砸死……”
“不死也要讓他褪一層皮!”
這受刑之人被封閉了五識,神情木然,一言不發(fā),五花大綁地被捆在木架上,一動不動。
他咬著牙,默默承受著。
“這不是云裳師姑的弟子,金龍嗎?”
韓林久未出門,看到這一幕,頓時來了興趣。
他飄然而下,離得近了,便聽到有不少人在大肆吹噓。
“嘿嘿,我就說,這些人修靠不住。心里都有各自的小算盤,不齊心。竟然敢出賣宗門!哼,也不知道師祖?zhèn)兿氲氖裁?。要是收我為徒,早就……”修羅狠狠丟出自己手中的石頭,砸在對方的下體上,恨不得令其斷子絕孫,更是自豪地和旁邊的人吹噓道。
“早就怎么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冷冰冰的聲音。
他頓時面色大變,隨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
他緩緩扭過頭,看著面容冷峻無比的韓林,一臉訕笑地討好說道:“韓……韓師兄……”
更有不少執(zhí)法堂的人認識韓林,驚訝地大聲叫道:“堂主。你怎么出關了?!?p> “哼!”
韓林自虛空中出現,冷哼一聲,帶起周圍一陣靈力失控。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在場所有人,哪怕是筑基后期修士,也瞬間淪為凡人。臉上的【隱匿面具】和手中的【石頭】都徹底失去了效用,不由得全部臉色狂變,紛紛擋住面容,往后躲去。
那被韓林叫到之人,更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現出了真身。
原來是克烈。
他暴露之后,整個人如同見到光亮的螳螂,更是心慌,一下子雙膝癱軟,跪倒在地,連連抽起了自己的耳光:“我剛剛只是說的其他人修,不包括師兄您……”
識時務者為俊杰。
韓林往前踏了一步,整個空間隨著他身形都是一陣止不住的扭曲。
自從修煉《血殺之法》的無情道篇之后,韓林擔任了執(zhí)法堂的隊員,用了不到三年時間,就成為了副堂主。
死在他手里的犯事修士,已經不下三千余人。
其中不乏以前落云宗遺留隱藏下來的頑固。其中兇險,自然不消多說。而韓林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到現在,那就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不過他也無意攪亂刑罰,徑直穿過人群,站在金龍面前。
瞧著對方的慘狀后,哈哈大笑幾聲,然后兩手一搓,再往空中一揚。
此地的靈力再次復原。
眾人感覺到身體恢復了力氣,身形重新隱匿,這才放下了吊著的心,長舒了一口氣。
更有人偷偷打量著韓林,心中驚恐不已:“這就是星象宗最強三代弟子韓林的實力嗎?”
只有金龍的術法被單獨破掉。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到自己往日的競爭對手韓林,這才面容一動,卻是當眾啐了一口,狠狠罵道:“繼續(xù)行刑啊。我金龍犯了事,自然會認??晌抑辽龠€記得自己是何種族,不像有的人!”
韓林知道,云裳師姑收了五名弟子,號稱云脈五杰。
分別是水燕,木狼,火狐,金龍。
金木水火土。
還有最后一名,土狗。
韓林瞧著狂吠的金龍,冷笑一聲。
他當然知道對方什么意思。
人修的勢力在星象宗并不強大。
如果他能加入,那么人族肯定會有質的發(fā)展。
可他不屑。
在他看來,牛羊才成群,虎豹皆獨行。
短短三十年,無情道就冰封了他的心。
什么云脈五杰,更是無稽之談。
這些人在筑基時候加起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現在自己已經成功進階金丹。
甚至正面上,就連云裳師姑他都不怕!
“那個胸大無腦又好賭的女人!哼!”
他此行,就是要代表師傅,從云裳手中,搶奪煉器一脈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