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掃帚和鏟子,將天花板和碎石塊都收拾干凈,陳宇看向小桃紅,問道:“你能一直保持在隱形狀態(tài)嗎?”
“是有時間限制呢,怎么了陳先生?”
“那你就把臉換回去吧,我看的發(fā)瘆?!?p> “好!”小桃紅雙眼一亮,立刻跑到傳送門前,進行空間對接。
“你好像很開心?”
“是??!愛美之心,機器人也有的?!?p> “哦?!?p> 聞言,陳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等待小桃紅跑進庫房,便猛地將門關上,斷開空間連接。
“瑪了個叉的,自己美去吧?!?p> 隨后,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自己的臉,喃喃自語:“未來世界的審美真可怕?!?p> “咚咚咚!”
這時,臥室門忽然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陳二珂的聲音:“哥,你快遞來了?!?p> “放在門口吧?!?p> 喊了一嗓子,陳宇最后看了眼鏡子,便走到門前仔細聆聽,聽到陳二珂走遠的腳步聲,這才放心打開門,鉆了出去。
在臥室裝修好之前,他不能讓家人知道他把房子“拆”了。
走到門廳,陳宇一邊打開快遞,一邊問道:“老二,你姐姐呢?”
“把我接回來后,姐姐就和媽媽去買新衣服去了?!?p> “新衣服?什么新衣服?”
“過年的新衣服啊?!?p> “離過年還早得很吧?!”
“媽媽說這段時間衣服便宜,過年就貴了?!?p> “……行吧?!?p> 陳宇拿出快遞箱里的三塊硬盤,返回臥室,陷入了沉思。
剪輯的確很賺錢,但如今有了小桃紅的收入,這些錢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畢竟家庭已經度過最拮據的時候了,不必在做苦力。
想到這里,他把玩了一會硬盤,拿起手機聯(lián)系了白云朵朵。
【陳宇:“在?”】
【白云朵朵:“我在,硬盤收到了嗎?”】
【陳宇:“收到了?!薄?p> 【白云朵朵:“這次的素材比較多,所以給你發(fā)了三個硬盤,多久能剪輯完成?”】
【陳宇:“分手吧?!薄?p> 【白云朵朵:“???”】
【陳宇:“我不剪了,合作終止吧?!薄?p> 【白云朵朵:“……大哥,您別開玩笑???”】
【陳宇:“沒開玩笑,賺的少,不想玩了。就這樣吧?!薄?p> 【白云朵朵:“套路!我就知道你這里有套路!行,價格可以漲,都懂,都懂?!薄?p> 【陳宇:“漲多少我也不剪了,工作室黃了,拜拜?!薄?p> 【白云朵朵:“大哥!親哥!別鬧??!”】
【陳宇:“我妹妹已經夠多了?!薄?p> 【白云朵朵:“爸爸!”】
【陳宇:“……”】
【白云朵朵:“爸爸,咱別鬧了行不?價格可以商量,我這頭都接這么多了,您要是不做,我這虧本了啊?!薄?p> 【陳宇:“不做了,累?!薄?p> 【白云朵朵:“不行!說不干就不干?!還有沒有契約精神?!”】
【陳宇:“我怎么沒有棄約精神了?我這不棄的很干脆嗎?說棄就棄?!薄?p> 【白云朵朵:“……”】
【陳宇:“唉,看你也挺可憐的一個小姑娘,最后給你剪一次吧。先打錢?!薄?p> 【白云朵朵轉賬3萬元?!?p> 【陳宇:“OK,你等著吧?!薄?p> 關閉扣扣軟件,看著賬戶里多出的三萬元錢,陳宇突然想到了小桃紅。
“給她獨自關在倉庫里,還是有些太殘忍了。畢竟只是個幼年機器人而已,童言無忌,沒必要一般見識……”
嘆了口氣,陳宇心軟,走到傳送門前連接了郊區(qū)的倉庫,推開,就見恢復原貌的小桃紅正蹲在角落,用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陳先生!”
從傳送門內照射而來的光,就像天堂的溫暖,融化了小桃紅冰冷的思緒。她靠著墻角慢慢起身,眼眶泛紅:“我…我就知道,陳先生您不會……”
“咚?!?p> “嘩啦……”
話未說完,陳宇就扔進一臺筆記本、三個硬盤:“用超時空終端軟件把這里面的視頻剪輯了,然后好好寫代碼?!?p> 小桃紅:“……不會放過我的……”
“砰!”
關緊傳送門,陳宇心底的愧疚感頓時消散。
“給她一臺電腦玩,就不殘忍了?!?p> ……
同時間,金州市郊外的某條公路上,一輛五菱宏光緩緩停下。
“嘩啦!”
車門拉開,從車內走下十四個人。
這十四人中,一個白人、一個黑人、剩下都是黃種人,有男有女,年齡從17歲到40歲不等。
“藏了半個月,終于行動了?!?p> 一位明顯是為首者的白人打量四周,整了整皺褶的外套,用不太熟練的漢語道:“環(huán)境還不錯,隱藏的地方不少?!?p> “我們每個小隊都有接應嗎?”旁邊的黃種人女性詢問。
“有,但是不太容易聯(lián)系?!卑兹苏Z氣低沉:“城區(qū)內外明崗暗哨非常多,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每個戶居民幾乎都被監(jiān)控了,金州現(xiàn)在是一個戒嚴中的城市?!?p> “那我們很難操作啊?!?p> “但上級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判斷‘超時空UP主’在這個城市里?!?p> “有沒有可能是煙霧彈?”
“可能。但我們也毫無辦法?!卑兹藬偸郑骸爱斀裉焐衔缒莻€主播把幾個箱子扔給各國官方后,形勢就已經變了。內閣已經下來了死命令,一級壓一級,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p> “也就是說……”人群后的黑人瞇眼:“箱子材料真是未來的?”
“沒錯。至少不是當前科技能造出來的?!?p> 隨著白人的確切答復,場面陷入一片寂靜。
每個人的神情都十分復雜,三觀近乎崩塌。
“而且每一個箱子里都有一封信,全球的神經都繃緊了?!?p> “寫了什么?”
“我哪知道?!卑兹藦膬纫r里拿出鴨舌帽,待在頭上:“好好執(zhí)行各自的任務,分散行動。還有那個司機,解決掉?!?p> “是?!?p> 眾人應諾,每兩人為一小隊,各自散去。
白人組長的隊友是那位黑人。
一白一黑兩人隱藏在公路下的田地里,朝著隱藏地前進。
“組長,咱們明面的任務只是等待情報,然后狙擊目標,其他六個小隊的任務是什么?”
“不知道。”白人搖頭:“每個隊伍的任務都不同,任務也不止一個,甚至相互沖突,我猜不出來。”
“這樣嗎……”
“沒錯?!卑兹寺冻錾衩氐奈⑿?,轉頭盯著黑人:“而且說不準,每個人的任務都不一樣。是嗎?我的搭檔?”
“……也許你是對的。但唯獨有一個問題?!闭f著,黑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膚色:“咱倆的真實任務是做俘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