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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帝歌

第七十八章 刺殺

山河帝歌 肥貓九三 2253 2020-04-28 02:37:28

  溫少喧看著手中的短笛困惑皺眉,總覺得沈允吾今夜似有不對,正想詢問,馬車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外頭傳來馬夫急拉韁繩的喊聲和馬兒的嘶鳴聲,他掀簾一看,就見一輛馬車從后擦過他們的馬車,撞在了道旁的一顆槐樹上!

  那馬車雖只是撞飛了一個(gè)車轱轆,但仍把拴在車上的馬兒嚇得不停吼叫,飛揚(yáng)起的灰塵稍散后,花一荻揮手驅(qū)散著灰塵,搖搖晃晃地從馬車踏板上跳了下來,安撫好受驚的馬兒后,看向身后的宰相府的馬車,發(fā)現(xiàn)把宰相府的馬車邊角磕掉了一塊,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口齒不清地致歉,“真是對不住,方才在宴上貪杯飲多,沒看清路……”

  他抬眼一看,發(fā)覺探頭之人是溫少喧,詫異道:“秦相?”

  溫少喧還未作答,馬車內(nèi)的沈允吾便聽出這聲音是花一荻,當(dāng)即掀簾下馬車,見花一荻身旁未有馬夫和丫鬟,心中生疑,用身體擋住溫少喧的視線,低聲質(zhì)問:“花一荻,你又想干什么?”

  花一荻似是沒聽見沈允吾的話,目光徑直掠過沈允吾看向溫少喧,“身為郡主的護(hù)親將軍,今夜我知趣的未打擾秦相與郡主同乘入宮,現(xiàn)馬車已毀,不知秦相能否捎我一程?”

  溫少喧自是不愿,淡聲拒絕,“這馬車狹小,恐不能捎你一程,既你敢醉酒策馬,想必也有膽在這夜路上睡上一宿?!?p>  花一荻似早已料到溫少喧會出言拒絕,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那看來我只有修好這馬車才能回館舍了?!?p>  他說著就環(huán)顧四周,撿起掉落在馬車不遠(yuǎn)處的車轱轆,坐在地上修起了馬車。

  沈允吾總覺得花一荻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花一荻擰轉(zhuǎn)車轱轆時(shí)一用力,車轱轆再次飛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地落入了路旁的一片草叢中。

  “??!”草叢中立即傳出一聲痛呼,隱藏在草叢中的一名黑衣人被車轱轆砸到頭,下意識地站起了身,瞬間和花一荻四目相對。

  一時(shí)時(shí)間似乎都靜止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蹲在那黑衣人身旁跟著宰相府的馬車,等著沈允吾發(fā)出信號的幾十名黑衣人知已無法再隱藏,無奈之下,拔出佩劍,朝宰相府的馬車沖了過去!

  這時(shí)遠(yuǎn)遠(yuǎn)跟在宰相府的馬車后,駕著鎮(zhèn)國大將軍府空車的兩名隨行侍衛(wèi)看到這一幕,趕緊策馬上前,飛身而下,和黑衣人們纏斗了起來!

  溫少喧的白袍青年們也很快趕到加入了戰(zhàn)局。

  黑衣人們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根本無法接近宰相府的馬車,但他們既是賢王所派,自然有些本事,幾名黑衣人對過眼色后,迅速帶頭組成陣法,將白袍青年們和兩名隨行侍衛(wèi)困在了陣法中,余下幾名黑衣人則快速攻向宰相府的馬車!

  一旁的花一荻頓時(shí)雙目陡睜,立刻迎上前去,赤手空拳地?fù)踝×藥酌谝氯?,但沒料到還有一黑衣人隱藏在暗中,趁他與幾名黑衣人糾纏間,從他背后偷摸著靠近宰相府的馬車。

  一直站在遠(yuǎn)處作壁上觀的沈允吾,眼看那黑衣人即將掀開馬車的車簾,手下意識地摸向了頭上的孔雀鑲翠流蘇金簪,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馬車內(nèi)忽地傳出一股磅礴的內(nèi)力將黑衣人震飛了出去!

  秦嘯隨即從馬車內(nèi)傲然而出,面上已無醉意,整個(gè)人威嚴(yán)攝人,他大喝道:“誰人敢攔本將的馬車,當(dāng)真是不想要命了!”

  黑衣人們見此,不禁瞳孔猛縮,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秦嘯速即虎嘯一聲,拔地而起,不僅一拳打死了關(guān)鍵之位的黑衣人破了陣法,更奪過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猛力揮動,暴起的渾厚劍氣仿佛瞬間撕裂了整個(gè)黑夜!

  黑衣人們皆被秦嘯的身法所震,終于明白秦嘯為何在戰(zhàn)場上無往不勝,看著秦嘯像收割稻草似的斬殺同伴的性命,知今夜之事再無轉(zhuǎn)圜,為首的黑衣人當(dāng)即大喝道:“撤!”

  僅剩的幾名黑衣人立刻四散開去。

  白袍青年們趕忙追去。

  “別追,恐有埋伏。”秦嘯大手一揮,制止了白袍青年們。

  白袍青年們立即停了步。

  秦嘯此時(shí)才有時(shí)間審視白袍青年們,“你們是誰?”

  鄭來抱拳,剛想出聲,溫少喧掀開車簾,移動輪椅到秦嘯的身前,解釋道:“他們是我的暗衛(wèi)?!?p>  秦嘯稍顯詫異,但沒說什么,看了看地上黑衣人們的尸體,疑問:“今夜到底是誰想置我們于死地?”

  溫少喧也滿腹狐疑,吩咐道:“鄭來,你去搜一搜,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攜帶信物。”

  “是?!编崄眍h首,搜尋起了黑衣人們的尸體,沒一會便從一黑衣人的懷中翻找出了一枚刻有沈字的木牌。

  “這是沈氏族牌?!鼻貒[怒火突起,“你早幾日才助沈德言擺脫罪名,他們這么快就過河拆橋,真是欺人太甚,本將定要將此事稟告皇上,讓他看清這些無恥之輩的嘴臉!”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欲解馬。

  溫少喧覺得其中存疑,當(dāng)即道:“我也一同去。”

  沈允吾見此,偷摸著向后抹了一把被刺殺在樹上的一黑衣人身上的血,涂在了花一荻的手上,舉起花一荻的手,朝溫少喧道:“花一荻不僅醉酒,手還劃了一條口子,我身為他之主不能就此離去,就不隨你們一起回宮了?!?p>  事有輕重緩急,溫少喧也沒計(jì)較沈允吾與花一荻的親密,點(diǎn)頭回應(yīng)后,吩咐鄭來送沈允吾和花一荻回宰相府,重新上了馬車。

  秦嘯本想一人策馬回宮,但現(xiàn)溫少喧也一同前往,就改入了馬車,由馬夫策馬回宮。

  沈允吾看著馬車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和花一荻一起由白袍青年們護(hù)送著回到了宰相府,一入府內(nèi),便告知鄭來自會幫花一荻包扎,遣下了白袍青年們,將花一荻獨(dú)自帶到客廳,支開門外的丫鬟去取金瘡藥后,猛地轉(zhuǎn)身刮了花一荻一巴掌,怒不可遏,“花一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花一荻的臉上瞬間顯出鮮紅的五指印,似早已料到沈允吾會發(fā)難,用舌尖頂了頂滲血的口腔,依然嬉皮笑臉,“郡主這掌挺重,看來十分生氣,你不也不希望秦少喧死,我這么做……”

  沈允吾怒然截話,“我想不想秦少喧死是我的事,今夜若沒那群白袍青年,若秦嘯醉酒沒醒,你早就死了,在那逞什么英雄,早前你屢次威脅我,我都未上稟賢王,今夜你竟主動撞到跟前來,你以為你壞了賢王的事,賢王能放過你,你這是拿自己的命換秦嘯和秦少喧的命,你是不是瘋了!”

  花一荻怔然頓住,不曾想沈允吾竟如此在意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沈允吾,隨即黯然一笑,“我沒瘋,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沈允吾怒喝,“這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才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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