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將近午膳時刻,虢國夫人瞧著三人聊的火熱,心里面有旁的計量,不免有些著急,小腹忽然腹痛難耐,想著應該是小日子要至,便說要去如廁,玉娘看著虢國夫人不大舒服,心里也是擔心,便喚來云容相伴,虢國夫人上下打量了幾眼云容,滿不在乎的走出相思殿,好巧不巧碰見了趕來的李隆基。
李隆基先是一愣,瞧著虢國夫人貌美如花的臉龐有些煞白,礙于關系,便沒開口詢問,倒是虢國夫人忽然暈倒,李隆基更是愣住,云容機靈的先去稟告玉娘,玉娘擔心極了,放下茶杯,攏了攏披帛,發(fā)間步搖亂糟糟的撥動著,看著婢子懷中的虢國夫人,不顧李隆基在場,連忙讓人喚來醫(yī)女,李隆基反應過來,握住玉娘素手,示意不要害怕玉娘那見過親人這般,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雙親去逝場景,又害怕虢國夫人生了大病,不免著急極了,眼角硬生生含著淚珠,美人含淚,總是讓人心疼,李隆基不免心疼幾分,讓高力士去請了太醫(yī)。
韓國夫人秦國夫人二人也是著急,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看著李隆基攬著玉娘輕輕拍著后背,似是安慰,似是安撫,玉娘二人親昵模樣,兩人也是見怪不怪,韓國夫人心里可恨虢國夫人,玉娘難得能得圣心,虢國夫人竟然心里還有他想。
太醫(yī),醫(yī)女一來把脈才道:“夫人這是小日子將至,心中心事太重,氣血不通,便昏倒了?!庇谑轻樉钠?,虢國夫人便清醒了,虢國夫人左右打量,知道自己躺在玉娘床榻上,只覺得被褥軟和,被單絲綢舒適,是難得的蠶絲,玉娘見虢國夫人無大礙,忍不住抽泣,斷斷續(xù)續(xù)說著:“姐姐可算醒了,把玉娘擔心壞了,若是姐姐有什么大礙,玉娘…”
虢國夫人有些感動,可看見李隆基在一旁,不免低聲咳嗽了幾聲,柔柔弱弱,額間的黃花中的一點紅,牽動著面容,顯得虢國夫人嬌弱不堪,李隆基微微失神,攬著玉娘的手緊了幾分,玉娘還沉浸在擔心中,那管的了這些,李隆基開口道:“三姨,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送去了些補品到你府上。”
虢國夫人天生麗質,入宮也是薄薄施粉,一雙媚眼看著李隆基,一字一句緩緩道:“妾身謝過圣上。”
李隆基瞧著美人這般看著自己,有些坐懷微亂,手中攏著玉娘,玉娘再傻也能瞧出,于是開口和氣的說道:“已經(jīng)不早了,午膳已經(jīng)備下,圣上要用膳嗎?”歪頭說著,耳垂處的耳墜子靈巧的擺動,明眸皓齒,很是靈動。
美人一笑,李隆基哪里能顧得了別的,一旁的鶯鶯燕燕也不及面前這個主兒,玉娘素手搭在李隆基手掌上,纖長的素手白白嫩嫩嬌嬌軟軟,撩撥這李隆基,李隆基一見,連連答應用膳。
玉娘一聽,勾唇一笑,看著榻上的虢國夫人,便吩咐云容:“三姐怕是身子不適,用不了膳,云容,你好生伺候著?!?p> 虢國夫人見一行人都要去用膳,李隆基也要走,又見玉娘這般吩咐,連忙坐起身道:“也無大礙…”
話還未說完,玉娘便出言打斷道:“姐姐若是不舒服,便休息,莫要在昏倒。”
這話一出,虢國夫人哪敢要求一起用膳,只能吃了啞巴虧,順從的等待玉娘的吩咐,聽得隔壁歡聲笑語,自己只有面前的小杌子上的幾盤清淡養(yǎng)身的菜,心里恨得牙癢癢,一面又想著李隆基對自己是否不同,一面厭惡玉娘壞了自己好事。
李隆基用完膳,忽然想起還有事未處理,便先行離開,玉娘一面覺得心中疲憊,便讓韓國夫人秦國夫人自行安排,自己去了偏殿稍稍休息。
韓國夫人見玉娘疲憊神情,心中已經(jīng)明了,快步去尋了虢國夫人,虢國夫人見韓國夫人蹙眉走來,并未瞧著玉娘,不免有些緊張,只見韓國夫人開門見山訓斥道:“你是被豬油蒙了心!沒個眼力見的!你真以為沒有玉娘,你可以有如今的富貴?你真以為沒玉娘,圣上能這般對待我們?你這般,可是讓玉娘心寒,斷了和你的聯(lián)系,你才知道錯了。”
虢國夫人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道,有些懵,一面想著玉娘是否察覺,一面擔心李隆基沒勾引到,又傷了姐妹關系,一時間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