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管家?guī)е鴥扇舜┻^曲折的長廊,停在一個木門門口,打開木門,里面是客廳和一個很窄很陡的木樓梯,許管家朝樓上一指:“小姐的房間就在樓上,兩位慢慢看,我就在樓下,有事盡管叫我?!?p> 兩人沖許管家道謝之后上了那個樓梯,樓梯僅能一人行走,每一階都有快膝蓋高,爬上去感覺在爬梯子,老舊的木頭踩起來“咯吱咯吱”直響。
二樓的空間還是挺大的,家居都是紅木打的,七色的玻璃,水晶臺燈,淺黃色的床單和幔帳,和她本人還是很符合的。
舟歌也沒敢細翻,他走到書架前掃了一眼,書架上除了幾本古文書便是英文讀物,還有青年雜志,其中一本側面書名的硬殼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把那本書抽出來,那根本就不是書,而是一個做成書形狀的盒子,側面還掛了鎖。
舟歌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口袋,摸空了才反應過來,剛剛換了衣服,鐵絲在之前的衣服口袋里。
李沁緣湊過來小聲問他:“怎么了?這是什么?”
舟歌看她一眼,真好看到她胸前的胸針,也沒多想就伸手想摘下來。
李沁緣立馬捂住胸口往后退:“你干嘛!”
舟歌愣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把胸針給我?!?p> 李沁緣打開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針,紅著臉把它摘下來遞了過去,小聲抱怨道:“你要就說嘛,直接上手干嘛!”
舟歌沒心思回應他,直接把后面的針掰直后捅進了鎖孔里。
兩秒后,鎖“啪嗒”一聲打開了,那個盒子里裝著一個軟皮的筆記本。
李沁緣嘖嘖稱奇:“你也太厲害了,還會開鎖!我要是會這一手也不用費那么大勁了。”
舟歌翻開筆記本,里面是蘇珊一天一天的日記,還是用的英文寫的,看來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個。
李沁緣湊過來跟他一起看,她覺得舟歌看不懂,還小聲的給他翻譯:“我和賀年就要訂婚了,希望一切順利。
“茉莉最近很奇怪,我問她怎么了也不肯告訴我。
“天啊,我居然在歌舞廳見到了茉莉,媽媽也知道了這件事,都氣病了。
“我都知到了!那個余蔓莉原來是個小偷!我不會讓她欺負茉莉的。
“氣死我了!余蔓莉居然跟我說她和賀年的戀愛過往,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余蔓莉可真狡猾,但是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結束的!”
李沁緣讀完和舟歌對視了一下,看來和他們之前的猜測差不多,蘇珊果然和余蔓莉有交集。
李沁緣看著那本日記:“所以說她們倆之間的矛盾不僅僅是蘇茉莉的鐲子,還有李賀年?!?p> 舟歌點點頭,剛準備回答卻聽見樓下傳來說話的聲音,他伸出食指比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他把注意力放在樓梯口處,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說:“許管家,你怎么在這里?!?p> 許管家回答:“夫人,大小姐的朋友來了,在樓上的房間里。”
那個女人又說:“朋友?是沁緣嗎?”
許管家:“是的,還有一位少爺?!?p> 舟歌用口型對李沁緣說了句“蘇夫人”,李沁緣會意,立馬提高了音量:“阿森,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是不要打擾了,咱們走吧?!?p> 舟歌立馬接話:“我真是沒想到蘇珊會遭遇這樣的事情?!?p> 兩人邊說著邊把日記本放回原處,往樓下走去。
李沁緣走在前面,她看到蘇夫人的時候露出驚訝的表情:“蘇阿姨?我還以為您今天又去拜菩薩了呢?!?p> 蘇夫人沖她笑笑:“是沁緣呀,我最近身體不好,就沒往外跑了?!?p> 她看著走下來的舟歌,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舟歌在心里感嘆了一聲,他們可真不愧是夫妻,打量人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蘇夫人大概四十來歲,氣質溫柔,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臉上的的皺紋不多,兩鬢的白發(fā)倒是不少。
她手上捻著一串佛珠,身上也有陣陣的香火味飄過來,看來宅子里應該有請神仙回來供奉,不然哪怕經常去寺廟也不會有這么重的香火味。
李沁緣給蘇夫人介紹:“這位是阿森,我和蘇珊留學時的同學?!?p> 蘇夫人收回打量的目光,兩眼看著舟歌,伸出手:“Nice to meet you.”
李沁緣和舟歌都愣了,她怎么會說英文!
李沁緣下意識握拳,覺得這下死定了。
舟歌在被蘇夫人識破然后被打一頓丟出去和引起李沁緣的懷疑之間選擇了后者。
他無比從容的和蘇夫人握手:“Nice to meet you too,madam.”
李沁緣:“?”他怎么也會?
她忍住心頭的疑惑,等戲演完一定要好好的盤問他。
蘇夫人收回手:“這是之前蘇珊教我的,我說的還挺標準的吧?”
舟歌點頭:“當然,我剛剛都以為您也學過英文了?!?p> 蘇夫人提出留兩人下來吃飯,李沁緣立馬就謅了個理由拒了,帶著舟歌說著下次再來拜訪,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沁緣和舟歌一起回將軍府換衣服,出了蘇府的大門李沁緣就沒忍住拉著舟歌問:“你怎么也會說英語?”
舟歌看著她滿臉的懷疑,也胡謅了一個理由:“蘇珊教的?!?p> “蘇珊?”李沁緣明顯的不相信,她也在心里為這件事找著理由,但是除了這一條之外好像確實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她撇撇嘴:“行吧,信你一回,我剛剛以為我們肯定露餡了,還好你反應快?!?p> 舟歌的思緒已近飄向了那些快要連在一起的線索:“你之前查過李賀年嗎?”
李沁緣點點頭:“我第一個查的就是他,但是她沒有理由殺害蘇珊。”
“我知道,”舟歌想起剛剛日記里提到的內容,“我是問你他和余蔓莉,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p> “應該沒有,”李沁緣瞇著眼睛回憶著,“他雖然很喜歡去麗花皇宮聽余蔓莉唱歌,但他和我說過他不喜歡余蔓莉,只是把她當做朋友。按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余蔓莉單相思他吧。”
舟歌對感情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通過線索看來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