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霏霏,如煙似云。紫竹輕搖,杏花紛落。自前番旬休,學(xué)府又是兩次旬休未開學(xué)府大門,眾人無事,自然又是在紫竹林相聚,消磨時光。
杏花盛開,此番春雨已然兩日未絕,杏花花瓣紛落。
有的在杏花樹枝上、對岸的泥土間、有的順著清溪山泉往下流淌、也有的隨風(fēng)吹到了這岸,落在青石上,和在竹葉間。
淡藍(lán)色的窄袖交領(lǐng),外面披著一件深藍(lán)色的廣袖外袍,內(nèi)里淡銀色的束帶。衣服肩頭淡銀色的篆字,衣角淡銀云紋。
云華學(xué)府為了便于管理和學(xué)府內(nèi)的統(tǒng)一,便有這學(xué)府服,按學(xué)院不同稍有區(qū)分,在學(xué)府內(nèi)日日要著這學(xué)府服飾。
虧是款式頗多,每月都有新款下發(fā),又加之材質(zhì)不錯,設(shè)計舒適合身,要不著實(shí)是叫人煩惱了。
藍(lán)色純凈理智,正符合少年的風(fēng)采,一眾十三人穿了,各自有各自的特色。
“哎,那日還說逢了春雨往我的草廬去讓云祉作詩呢?!饼R昊話語中帶著遺憾之情,“這倒好,好不容易下了雨了,咱們旬休也不放咱們回家,這眼瞅著就要入夏了,那意境就不一樣了?!?p> 眾人皆是一陣嘆惋。
“話說,其實(shí)就這后山待著也是不錯的,杏花春雨,土木的香氣?!碧焯煦錾徴f到,“濕潤而不潮熱,清清涼涼甚是舒適?!?p> “確實(shí)如此,近些天整日在藏書閣里都快和書一般發(fā)霉了?!鼻嗪肷暾f到,“今日到后山來,這空氣著實(shí)新鮮?!?p> “要我說,等我在學(xué)府學(xué)成了,我就找一座山,遠(yuǎn)離人煙和世事紛爭之地,隱居起來,也種上竹子,再養(yǎng)上蓮花,樂得自在?!碧煦錾徴f到,“我可不想天天去各種事情煩擾著?!?p> “說這有什么用,你不管你父母了?”軒轅曌似是猜到天泠蓮接下來要說的,繼續(xù)堵住了天泠蓮的話,“就算是你帶著父母一起隱居,天家誰管?”
天泠蓮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兒,軒轅曌也沒再說什么。
“哎!”天泠蓮?fù)蝗幌氲搅耸裁?,興奮的一拍手。
旁的一眾人皆是頗為無奈,“又一驚一乍的,想起什么了?”饒是郭瑾寒這種心寬至極的也是服了天泠蓮過于活潑的性子。
“春雨微寒,和著杏花竹雅,不若我們?nèi)∫煌仓窬苼戆??”天泠蓮也不在乎大家無奈的眼神。
眾人皆是同意,便取了一竹筒的清酒,竹香、花純、酒清。
以劍劃了水道,引了溪水而來,取了玉杯、竹盤,到是曲水流觴。
十三人清酒,和詩,做不出的,做的不好的不得酒。因著是親手釀造,眾人也便有了興致。
“這竹林詠多了,不如便以杏花和著春雨為題材,不得有“杏”、“花”、“春”、“雨”,這四個字,但要表此意,每人兩句順序而來,如何?”白承嘉說道。
“這未免容易,再加一條壓韻,韻便由第一個作詩之人來定吧。”云祉加了一條。
“你修詩之道,于我們可是不公平!”青弘申玩笑道,“不過這加韻自然可行,否則太過容易就失了趣味。”
“若是開始了,我便先來?!眳毋懻f到,見眾人頷首,便開口,“紛紛白粉零落意,清清碧澈水無依?!?p> “芳落融泥半含蒂,云降化淚清清凄?!碧炝嵘徑永m(xù)。
“青石岸旁何處倚,正盛芳草蒼喜泣?!?p> “本應(yīng)楊柳垂岸堤,卻是云遮芳草寂。”
“半枝繁錦緣何離,遮陽煙云花枝梨。”
……
輪了幾回,也就沒了那么大興趣,便接著閑聊起來,江玉堯一貫的沉默寡言坐在原地沒動。
天泠蓮早跑到對岸杏花樹上半倚著去了,弈曉叫了瀟義一邊下棋一邊聊著三心二意的。
青弘申、云祉、郭瑾寒三人坐在土地上靠著青石,軒轅曌和齊昊以及被藍(lán)陌陽拽到了溪邊打水漂,呂銘和白承嘉坐在溪邊……
各干各的又一起聊著,天泠蓮實(shí)在看不下去江玉堯不說話。本來倚在樹上背對著眾人,卻是轉(zhuǎn)了個身,坐起來,坐在了樹枝上,“江玉堯,你能不能說兩句。”
“嗯?!?p> “嗯,就完了?”天泠蓮都抓狂了,江玉堯平日里回話簡直是能少就少,能用一個字解決絕對不用倆字兒……
“話說瀟義哎、還有弈曉,也就你倆說話他還話多點(diǎn)兒,要不下回說什么你倆問?跟他聊個天兒還得靠猜?!碧煦錾徱荒樀臒o奈。
倆人沒說話,因?yàn)榫褪撬麄z說話,江玉堯依然話少……
看著倆人也是面露難色,“算了,當(dāng)我沒說……”天泠蓮轉(zhuǎn)了個身又倚在了樹上。
“明明是你話多,就不能少說點(diǎn)兒……”軒轅曌說到。
“行吧,行吧,算我話多……”
……
清酒回腸,暖了寒春;淺詩隨性,染了時光;笑鬧肆意,美了韶華。
慈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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