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雪三在這陌幽林里生活習慣了,對于村子里的人們的生活習性很是了解,每家每戶住著哪些人也都很清楚。
赤痕跟著小狐貍,躲開村民的熟路,悄咪咪地找到了白柔的住處。
此時的白柔正和山易大叔一家吃著飯,打扮上和村里的人沒什么兩樣,樸素,簡單。
赤痕透過窗戶的一角,看到白柔的樣子,心里很是激動。
山易大叔警覺得很,暗下使用術法擋住了赤痕的視線。
“哎,怎么回事!”赤痕忍不住漏了聲。
奶奶水微一手夾菜,另一手悄悄操縱窗邊的藤生長出長蔓,纏繞住了赤痕,捆地緊緊地。嘴邊的藤上長著長刺,開口必被扎!
赤痕暗道不好,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這些人都會些什么本領,萬一這刺有毒,豈不是既救不了白柔,也白搭上一條命!
無奈,只得安靜等著,看這些人會怎么對付他。
“姐姐,你多吃些!”小孫子山立夾了一塊紅燒兔肉給白柔。
白柔立馬吃了,嘴里含糊不清道,“謝謝弟弟~”。
山大叔一家實在是很喜歡這個外來的小丫頭,對她很是照顧。但是對她的來歷,僅限于逃婚離家這點,卻也不強著她說細些。
一家子吃飽喝足了,便來處理正事。
白柔很是驚訝,因為看到了山大叔從窗邊揪回來的人正是赤痕。
第一個找到她的人!
小孫子洗了幾個紅果子當飯后甜點,奶奶水微和小孫子坐在長凳上,一人一個,慢慢悠悠的吃著。
白柔也拿了一個,嗅了一口。
嗚嗚嗚~聞起來真的好香啊~
可是見識過了這個紅果子的威力之后,她是不敢嘗了。吃一口就睡了半天,吃一個得少吃多少頓飯??!這可不成!
“說!你是什么人?哪里來的?怎么進來的?進來做什么?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了,否則沒你好果子吃!”山大叔一番話說得很是威風,心想:我這會兒的樣子絕對和外面的戲本子里的斷案大爺一模一樣!
無奈赤痕習得讀心術,聽見了這大叔心中念叨,抽了抽嘴角。
奶奶水微已經(jīng)松開了繞在赤痕嘴邊的藤蔓,好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我叫赤痕,是白柔的夫婿。”
白柔蹭地站起來,“你胡說什么?嫁給你是爹爹的意思,不是我想嫁!我都已經(jīng)跑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去娶一個心悅你的女子不好么?”
山易大叔聽了,便不想與他廢話,當下便要把赤痕丟到村外去。
水微奶奶也動手將藤蔓繞地緊了些。
“等等,”赤痕望著大叔脫口而出,“你放了我,我給你吃不盡的白糕!”
山大叔瞪著眼,咋回事兒?這小子······
沒辦法,這大叔不知咋回事兒,明明剛吃完了飯,這會兒心里卻止不住的想起那幾塊白糕,叨叨著有多美味多美味,很會擾人思緒的好吧!
赤痕定了定,望著山大叔和奶奶,小孫子,“不錯,我會讀心術!知道你們現(xiàn)在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小孫子聽了,狀若有所思,然后捂嘴一笑,“爹爹羞羞!”哼,臭爹爹,都不知道留一塊糕給我!只會說那糕是怎樣無法形容的美味!
水微奶奶白了一眼自己兒子,“沒出息!”,心下卻暗道:不知道這白糕滋味如何,真的比自家的糕還好吃?
山大叔莫名淚目,“娘!怎的這樣說兒子!”
“白糕在場者均有份!”赤痕忽地補充了一句。
山大叔略疑惑的望著自家老母親,“娘?你是不是也······”
話沒說完,水微奶奶便打斷了,急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啊!”說著藤蔓已從赤痕身上松開,變成普普通通的尋?;ɑ埽袈湓诘?。
山大叔哈哈干笑兩聲,尋勢在長凳上坐下了,拿起一個紅果子咬了一口,“小柔啊,這小子是真心對你的,你跟他回去吧!”
白柔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勢震到了!自己被賣了!因為一塊糕!太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