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了半路上,山易才想起來,他可以把一些果子都堆放在馬車的座位里?。?p> 剩下的幾筐就堆放在馬車?yán)?,到時候賣了果子,筐子也能疊起來放,里面還能放些水益他們要買的東西,那就用不著讓山蕊來趕著馬車進(jìn)城了!
原本山易還想著他和山蕊兩個人一個用板車?yán)?,一個拉馬車載著水益一家人進(jìn)城,現(xiàn)在想想這不是費事兒呢嗎!
這下好了,不用麻煩表姑了!哦~不對不對,還得和山彥,水曄說一聲明天晚上教水益寫字的事兒呢!成~還是得去一趟~
于是山易繼續(xù)往山蕊家走,到了她家,卻正好看見水曄正坐在院子里面乘涼。
“你怎么在這兒?”山易問道,“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嗎?”
“你不也沒睡嗎?再說了,我這半個月來一直住在山彥家,你沒發(fā)現(xiàn)?”水曄有些好笑地說道。
“難怪你每天早上都和山彥一起喊我,我還以為你天天起個大早呢,倒挺佩服你,都是我自己想多了。”山易幽怨地看著水曄說道。
“哈哈哈哈~你才發(fā)現(xiàn)啊~”水曄笑著說道,“這么晚來有什么事嗎?”水曄一邊說著,一邊領(lǐng)著山易往屋里走。
山易進(jìn)屋,山蕊看見了,“表侄,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哦,我來找你爹還有你水曄叔商量點事兒?!?p> 話說完,山彥端著茶碗從外面進(jìn)來,看見了山易,他笑著說,“哎呀,這茶碗少了,蕊兒,你再去倒一杯來?!?p> “好咧爹?!鄙饺锶チ恕?p> “山易,你坐?!鄙綇┱f著將自己的茶碗給了他,水曄坐在一旁,拿起一杯茶喝。
山易和山彥還有水曄說了緣由,可這二人~山彥看了水曄一眼,水曄會意。
“哎呀,有人出去玩沒法兒教人家寫字嘍!”水曄喝了一口茶,聲音懶懶地說道。
“是啊,這可怎么辦呢?咱們兩個也挺忙的~”山彥翹起了二郎腿。
山蕊進(jìn)屋,看了看,將茶遞給山彥,“爹?!鄙綇┙舆^抿了一口,山蕊坐在一旁。
“可不是嘛,算上山易的那些,我可教了十三個學(xué)生呢~”水曄說道。
“我十五個!”山彥說道。
“咱們看來是幫不了忙了!太多人了!”水曄說道。
兩個人聽了點點頭,對彼此的話都表示贊同。
山易看著這兩個年紀(jì)比他大些的男人當(dāng)面你一唱我一喝的,深吸一口氣,然后簡潔明了的說了一句,“梧餅坊的小餅真香,可惜明天~”
山易看了山彥和水曄一眼,搖搖頭,轉(zhuǎn)身要走。
身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水曄放下茶碗,山彥放下二郎腿,立馬起身追上去。
山彥堆起了笑臉,“山易啊~這個朋友有難事兒怎么可能不幫忙呢?”
“是啊是啊,我們兩個早就知道明天水益要進(jìn)城了,早就準(zhǔn)備好給他講課了!”水曄的聲音立馬有了生氣。
兩個人一邊一個拉住山易的胳膊,把他往屋里引。
“嗯?我剛才好像聽見有兩個人說太忙了?。∵@我可不能強求,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鄙揭紫肓讼胝f道,要往屋外走。
“那是屋外風(fēng)太大,你聽錯了~哎呀~”水曄拉著山易的胳膊不松手。
“可不是,咱們兩個說的那是~那是~”山彥朝著水曄看了一眼,沒詞兒??!
水曄也是眉頭皺著,這可咋說?
山易看見這二人的小表情,心中偷笑,“這教一個也是教,教十個也是教,算起來沒什么差別嘛~”
“是啊是啊!”山彥和水曄兩個人連忙附和。
“那你倆誰來?”山易看著山彥和水曄兩人。
“我來!”山彥踴躍發(fā)言。
“該是我呀!我教的人少!”水曄不甘示弱。
山易不置可否,“這我就不問了,明天我只把小餅分給幫忙的人吃,你們倆好好商量一下吧,我就走了啊~”
山易說完便離開了,后面山彥和水曄兩個人看著他離開,“哎~別走啊~快商量好了!”
山蕊看著自家爹和水曄叔為了一點吃的爭來爭去的,實在是沒眼看,便回了房休息去了。
其實剛才她等著山易說明日將她也帶進(jìn)城中,可是等到山易走了他也沒提這事兒,便知道不需要她的幫忙,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只顧著爭吃的的兩個大人顯然不會注意到這位繼任采買官兒姑娘的心思。
山易對自己解決難題的手段感到十分滿意,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面隱隱約約地聽著隔壁兩人爭論的聲音,再配上一碗梅子酒,十分自在。
山立搬個小凳子坐在山易的身邊,“爹,你明日進(jìn)城銀子夠用嗎?賣果子的錢可沒有鮮花鋪掙的錢多啊?!?p> “應(yīng)該夠用,上次賣果子的錢我還剩好些,而且山絨姑媽還有水風(fēng)表舅媽也給了我一些銀子,防止明日不夠花。等下次我們家進(jìn)城的時候,咱們再把錢還給她們就是了。”
“好!”
爺倆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夜色沉了些便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