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王叔驚呼。
連忙上前,將倒在血泊之中的葉念安扶起,楚云霆看著葉念安肩膀上的血窟窿,松了口氣,幸好沒有打中致命部位。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在看到女人起伏的胸部時得到放松。
看到葉念安手里一直緊緊的攥這一塊鐵皮,像是從自己身后,腐敗的鐵門上硬生生扯下來的。
再看看四周,自己養(yǎng)的餓犬掙斷了鎖鏈,一片狼藉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是死了。
在回眼看看葉念安,身上除了肩上的傷,身上并無明顯的傷痕,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幅度“還好沒死,要不然我該去那找樂子”
走到王叔面前,一把抱起葉念安,踏出暗牢門。
“王叔,叫蘇北來”楚云霆疾步快走時不忘吩咐王叔,叫醫(yī)生來。
床前,楚云霆緊緊的盯著蘇北的一舉一動,見到蘇北上手扒葉念安的衣服,眉頭擰在一起,但也沒有上前阻止。
“云霆,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東西”蘇北停下動作,從葉念安的脖子上扯下一根項鏈,起身回頭對坐在不遠處死死盯著自己的楚云霆展示。
銀色的項鏈在日光燈下熠熠生輝,刺眼的折光讓楚云霆想起一些不美好的記憶。
不爽,很煩躁,但蘇北依舊把項鏈放在燈光下,被折光煩到不行的楚云霆,快步上前,一把奪過項鏈,仔細的看了又看。
“這是我給葉漣漪的”這項鏈上刻了一個島嶼,背面是兩個相互擁抱的人。
沒錯,這就是三年前,楚云霆給葉漣漪的定情信物。
那就說明,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葉漣漪。
好啊,挺好,我找你三年,毫無音訊,就猶如石沉大海,現(xiàn)在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盯著床上的女人,楚云霆心里滿是怎么折磨,怎么報復。
當然,她要有力氣供自己好好的玩弄。
“蘇北,醫(yī)好她,我要她明天就可以陪著我去宴會”楚云霆收起項鏈,瀟灑轉身,丟給蘇北一個艱巨的任務。
“我去,楚云霆你大爺,這樣的貫穿傷,怎么可能明天就蘇醒”蘇白聽到楚云霆的吩咐,原地爆炸,指著楚云霆遠去的背影,怒罵。
而此時的葉念安正在無盡的夢翔里徘徊。
“別留下我一個人,我怕黑”葉念安靠著冰涼的墻面,手被綁著,動彈不得。
沒錯,葉念安夢到了那個有餓犬的暗牢,她是個奇怪體質的人,親身經歷可怕的事,總會在腦子揮灑不去。
“汪汪汪”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讓她心神不寧,甚至心里發(fā)怵,此刻的她只想與這冰涼的墻融為一體,縮進去,躲起來。
蹦噠一聲,鎖鏈斷開,葉念安看著自己不遠處兩只幽綠色的眼睛朝自己奔來。
她雙手被束縛,毫無還手之力,只好快速避開。
慌亂中,手被某個地方鋒利鐵皮劃了一下,葉念安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否則就命喪于此。
黑暗中,葉念安小心翼翼避開餓犬,一步一步的摸索,連大氣都不敢喘。
終于摸到那個凸起的尖尖,松口了氣,把繩索放在那個尖尖上磨蹭。
那雙幽綠的眼睛,盯著葉念安的方向,緩緩的移動,然后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也越拉越近,葉念安在心中大呼不妙。
“我去,不是吧”眼看著繩索快斷了,她可不想前功盡棄,找到這個尖尖花了她很長時間。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用命去干。
剩下不多的繩索還沒有完全斷開,葉念安有了新的主意。
把剩下不多繩索套在那個尖尖上,出聲挑釁,然后避開那只犬第一次攻擊,看準機會,往反方向用力一跑,果然,鐵皮被順勢扯下一塊,手上的繩索也完全斷開。
“很好”適應暗牢壞境的葉念安,借微微弱的光,看到了被扯下的鐵皮,心里不由得暗喜。
“啪嗒”又是一聲,鐵鏈斷開。
不是吧,還有一只,四只眼睛齊齊的看向葉念安,葉念安心想,自己也是有夠倒霉的。
此刻,四周只能聽到葉念安喘粗氣和心臟怦怦的聲音。
“呵,看到今日還得用命來拼了”葉念安瞥了一眼那塊安靜躺在地上的鐵皮,只要它還在,自己就有生還的希望,盯著不遠處的眼睛,葉念安喃喃自語。
葉念安選擇先行動手,搶占先機,于是她朝著那個方向,極速奔跑,然后迅速撿起鐵皮。
那兩只犬也追在葉念安的身后在兩者快要接近的時候,葉念安故意回頭,向身形相對較小的下手。
避開較大那只致命的一嘴,葉念安將鐵皮狠狠插入餓犬的背部,用力一劃拉,鮮血淋漓,葉念安也迅速被血液染紅了雙手。
“汪”的一聲,另一只朝著葉念安撲來。
拔出鐵皮,順勢躺下,鐵皮也順勢插入犬的肚皮里,被它自己那么一帶,另外一只也倒下。
完成這一切動作的葉念安,疲憊不堪,釀釀蹌蹌的走到門邊,靠在滑溜溜的墻壁上,由著身子慢慢的滑落,蹲在門邊,頭埋在手臂里。
想哭,卻怎么也擠不出眼淚,看來她天生就不是矯情的料,也懶得演,干脆看著那兩具尸體發(fā)呆。
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砰砰”兩聲槍響,她被驚醒,警惕看著牢門,外面的人要闖進啦。
葉念安后退了兩步,死死捏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光線進來的剎那間,葉念安做出攻擊,但也不幸被子彈擊中,因為距離很近,子彈穿透她的肩膀,很疼很疼。
疼到暈倒。
“不對呀,早該醒了呀”蘇北很是疑惑,按理說在自己特效藥的作用下,她早該醒了,不應該呀。
眼睛很不舒服,強烈的光線不斷的刺激,葉念安很不舒服的動了動。
“嘶~”就是這樣一動,就扯到了肩膀,葉念安瞬間被這強烈的痛感給弄醒了。
看著身著白大褂的蘇北,葉念安忍著痛,坐直身子,喉嚨實在是干澀,難以發(fā)聲。
見葉念安已經醒來,蘇北很是嫌惡,鄙夷的看著葉念安“呵,真會演戲啊,連我都快要懷疑自己的醫(yī)術了呢”語氣中滿是諷刺和羞辱。
聽到蘇北的諷刺,葉念安很艱難的咽口水,使的嗓子不在干澀發(fā)啞。
“楚云霆呢?”葉念安懶得理他,她只想找到讓自己趕不上那場宴會的罪魁禍首。
“你…哼”見葉念安不理會自己,只問楚云霆,蘇北驕傲的別過頭。
“蘇北,她醒了沒”楚云霆的問題打破了兩人的尷尬。
“自己看”蘇北讓開,使葉念安出現(xiàn)在楚云霆的視野里。
葉念安也看到了楚云霆。
“楚云霆”葉念安看到站在門口的楚云霆,咬牙切齒得喊著他的名字。
看著楚云霆站在門口,風輕云淡的樣子,葉念安心里十分不爽
葉念安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拔掉手上礙事的靜脈輸液針頭,也顧不得肩上的傷疼不疼,現(xiàn)在,她只想剝了他的皮,喝他的血,食他的肉。
“看來,蘇北的醫(yī)術還沒有下降嘛,能讓你有力氣跟我打架”輕輕松松的應付著葉念安的招式,還不忘夸贊蘇北。
盡管葉念安每一招每一式的力氣小到感覺不到,但她還是在教訓楚云霆。
動作幅度很大,使的肩上的傷口出血,血染透了白色襯衫。
楚云霆見葉念安血透白衫,卻仍不知停手,眉頭一皺,一只手就擒住葉念安。
“你最好別鬧,否則下次的懲罰,可就不單單是流血那么簡單了”本以為會奏效,沒想到葉念安掙扎的更是厲害。
“你賠我宴會”忍著肩上的劇痛,葉念安鏗鏘有力的說著話。
聽到宴會兩個字,楚云霆心里一股無名火騰升。
“就那么想見陳晨”楚云霆又一次誤解了葉念安的意思。
葉念安也正處于氣頭上,順口答道“是,我就是想見陳晨哥,他比你好多了”
“哼,不識抬舉”楚云霆用力的在葉念安受傷的那只肩上揉了一下。
在身后看好戲的蘇北,看著楚云霆揉的那一下,自己都替葉念安疼,只不過這種感同身受是做為一個醫(yī)者的本能,稍縱即逝,在蘇北的眼里,葉念安這種女人不值得心疼。
“蘇北,給她清理傷口”報復葉念安那一下,見到葉念安吃痛的皺眉,也不在掙扎,很是滿意,見到映在床上的血跡,楚云霆不由得的嫌棄。
也葉念安也沒有力氣掙扎,呆呆的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著,葉念安像木偶一樣,楚云霆剛剛消下去的火又蠢蠢欲動。
“我來”一把奪過蘇北手中的醫(yī)療工具,擠開蘇北,自己上手。
“嘶”葉念安吃痛。
“知道疼了”楚云霆笑諷,手上的動作輕柔了很多。
葉念安別過頭,她不想看到楚云霆那張討厭的臉,楚云霆也知道葉念安的小心思,開口說一個讓葉念安心里好受很多的驚喜。
“幫你清理完傷口,換身衣服,我賠你的宴會”
“真的?”葉念安轉頭看著楚云霆,滿臉的不可置信。
楚云霆沒有作答,安靜的給葉念安清理傷口。
看著楚云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葉念安就知道這事是真的。
但依舊別著頭,不看楚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