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師兄,澤師兄他,他去跟隨司空師叔了?!?p> 黨爾芙有些難以啟齒道,清師姐如今陷入這番境地,據(jù)剛才若蝶師姐所言,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yàn)樗究諑熓鍙闹凶鞴?,要不然清師姐也不會陷入如此絕地,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澤師兄在回來結(jié)丹出關(guān)之后,竟多次主動到司空師叔跟前攀談,現(xiàn)在,竟是成為了司空師叔身后的一眾弟子之一,黨爾芙很不明白,一向理智無比的澤師兄,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
但她多次勸導(dǎo),卻不起任何作用,甚至還引得澤師兄厭煩,她無法,就只得先來給清師姐傳遞消息。
如今,清師姐要走,澤師兄又變成了那樣,她在宗門里,本就孤苦伶仃,唯一對她好的澤師兄,又變得那樣陌生,所以,跟著清師姐走,是她心中愿意選擇的路。
“既然如此,那你便與我們一同離開吧?!?p> 尹清想了想,便答應(yīng)道,對于小芙兒,尹清自是信任的,在秘境里與小芙兒兩人一起歷練的那幾年,足夠她將小芙兒的秉性了解的差不多了,
且她與小芙兒之間那股若有若無的熟稔之感,讓她無法不由得去信任小芙兒。
“清兒,你怎么答應(yīng)芙兒妹妹就答應(yīng)得這么快?而對我卻推三阻四?”
司空若蝶心里有些不平衡道,清兒對自己一同逃離還各種不答應(yīng),到了芙兒妹妹這兒,就答應(yīng)得這么快,哼!不開心。
“因?yàn)樾≤絻簩?shí)力比你高,也沒有你那么啰嗦,”尹清開玩笑道,
畢竟人家小芙兒從始至終都是獨(dú)自一人,沒有任何牽絆,而司空若蝶則還有父母、師傅這些牽絆羈旅在這里,她也不敢無緣無故的就將人拐走了。
“哼!”聽到尹清的話,司空若蝶雖然知道尹清是開玩笑,但還是傲嬌的哼了一身,轉(zhuǎn)過身去不看尹清,假裝自己生氣了。
“好了,不要別扭了,我與小芙兒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而你呢?你現(xiàn)在就趕快給你父母和師傅留下點(diǎn)兒消息,別讓他們擔(dān)心了,然后就快點(diǎn)告訴我密道在哪兒,我們越早離開越好!”
見司空若蝶這番模樣,尹清有一剎那后悔要帶上司空若蝶一起逃走的這個沖動,但是話已出口,已經(jīng)不能反悔了。
“竹琦,恢復(fù)原形,一會兒你帶著我們?nèi)齻€,迅速的離開這里。”
尹清對身旁一人高身形的竹琦開口道,便起身將洞府里可以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這里,她曾經(jīng)的歸宿,以后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到這里了,當(dāng)然也不會忘記洞府墻角上,一株帶著露珠的平平無奇的牡丹花。
“誒,對了,不知你們是否有什么貴重的東西需要回去拿?”尹清突然想起問道,畢竟她們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回去拿東西,但是若是珍貴無比的話,還是需要考慮一下的。
“沒有,清兒,對于修士來說,無論何時何地,所有貴重必備之物,都會隨身攜帶,從來不會放置于無人看管的洞府之中?!?p> 司空若蝶面上略有些嫌棄的看了尹清一眼,好似尹清連這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般,才一副教導(dǎo)的說道。
“是的,清師姐,小芙兒沒有需要回去拿的東西?!?p> 小芙兒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回應(yīng)道,并無任何笑看尹清的意思,當(dāng)然,要是小芙兒沒有那么快的低下頭,尹清就相信了自己剛才看到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你們兩個上來吧,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p> 說著,尹清就一躍,躍上已經(jīng)恢復(fù)原形的竹琦身上。
“來了?!彼究杖舻罋獾恼f道,甚至還隱隱藏著一絲興奮,似乎一點(diǎn)兒都沒有要逃命的緊張感。
“咻”的一下,司空若蝶躍到竹琦身上,坐在尹清身后,便俏皮又得意的對竹琦說道,
“小竹琦,咱們水云峰的最東邊的那座石林,你知道在哪里吧?當(dāng)年你主人還小的時候,沒少帶你去那里歷練,一會兒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帶我們?nèi)ツ抢??!?p> 竹琦聽到司空若蝶的話,明白其意后,憨憨的點(diǎn)點(diǎn)她的大腦袋,表示知道了。
又一聲“咻”,確是小芙兒躍上來了,
尹清見小芙兒在司空若蝶身后坐好后,便單手結(jié)起法印,將覆蓋洞府的陣法給撤掉,眼見覆蓋著洞府的陣法光罩的頂上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后,尹清立即道,
“竹琦,快走!”
只見竹琦四肢半屈借力,咻的一下子,躍上高空,又咻的一下,跨出陣法光罩缺口,落地后,便飛速的朝司空若蝶所說的石林跑去。
當(dāng)初在冰菱城外的時候,尹清就曾多次靠著竹琦的速度逃離了那些人的追捕,如今竹琦修為提高了,速度也更快了,以尹清金丹的修為,也能感受到臉頰上疾馳而過的風(fēng)刮得她的臉有著些微的刺痛。
三人一狼剛離開沒多久,就聽到了從尹清洞府處傳來了一聲怒斥,“不好,這賤人逃了,快,所有蘇家子弟,都給我去找,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把這賤人給本真君留下。”
跟隨在蘇家元嬰真君身邊的一位天星宗長老,聽見這蘇家人竟然如此當(dāng)著他們天星宗的面,囂張的喊他們天星宗的弟子為“賤人”,心中很是不滿,
在天星宗內(nèi)就如此囂張,這可是完全不把他們天星宗放在眼里啊。
“山奇真君,此乃天星宗還請山奇真君慎言!”長老氣勢強(qiáng)盛的對怒火中的蘇家山奇真君說道。
“哼,天星宗又如何?若是讓這賤……,若是尹清從你們宗門逃走了,你們天星宗也別想輕松的拿走木靈之心。”
山奇真君也不敢真的得罪天星宗,畢竟一個家族還是比不上一個宗門勢大的,但是又不甘心讓人就這么逃了,
“若是尹清從天星宗逃掉,天星宗若是想要毫不費(fèi)力的拿到木靈之心必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本真君希望,貴宗能相助于我們,無需貴宗將人抓拿,只需貴宗將水云峰陣法關(guān)閉,配合搜查即可,不知貴宗意下如何?”
長老仔細(xì)思索過后,還是答應(yīng)了山奇真君的請求,但該有的警告可不能少。
“好,我們天星宗盡力而為,但也希望蘇家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jìn)尺,天星宗可不是你蘇家的?!?p> “是,是,蘇家銘記貴宗相助之恩。”山奇真君燦燦道,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再放肆,現(xiàn)在的天星宗可不是如今的蘇家能夠惹得起的。
但山奇真君心中也忍不住憤恨,當(dāng)時他一察覺人逃了,就想立刻去追,要不是被這人給攔下來了,何至于現(xiàn)在失了那賤人的蹤跡,
不過陣法已開啟,之前未見這賤人御劍飛行逃跑,那如今不管這賤人跑得再快,也都將再也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