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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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你怎么了?”安子杰聽著電話那邊安然撕心裂肺的哭聲,內(nèi)心一窒,語(yǔ)氣沉重而關(guān)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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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黎安哥要那樣對(duì)我?我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我討厭蘇曉月,我真的好討厭她!”安然一邊哭著,一邊帶著恨意,咬牙切齒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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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安子杰聽到了東西落下的雜聲,心里十分緊張她會(huì)做出什么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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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你冷靜下來...你現(xiàn)在在宿舍嗎?”安子杰的話剛說完,那邊便已經(jīng)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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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奈之下,他只能給南黎安打了一通電話,畢竟此時(shí)唯有他離安然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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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杰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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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你跟安然之間到底怎么了?她剛才打電話給我,哭了很久,最后還掛了。我擔(dān)心她會(huì)出事,你幫我去看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吧,我現(xiàn)在馬上開車過來”安子杰一邊跑出宿舍樓,一邊著急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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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南黎安給安然打了好幾個(gè)電話,依舊顯示無(wú)人接聽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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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他翻出了之前安然發(fā)給自己的,有關(guān)她宿舍的房號(hào),便著急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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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是女生宿舍,男生不能上去”剛走到她的宿舍樓下,宿管阿姨即刻把南黎安攔下,不讓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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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一個(gè)朋友心情不好,打了她電話沒人接,我要上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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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huì)有事呢?如果有事的話,舍友會(huì)馬上通知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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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負(fù)責(zé)任的樣子,南黎安臉色瞬間陰沉,深邃的眼睛就像是結(jié)了冰的海面,除了冷就是寒,這可怕的模樣,讓宿管阿姨不禁哆嗦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陪同他上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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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安然,你在里面嗎?”南黎安用力地拍打著安然的宿舍門,把耳朵貼緊門面,里面一片寂靜,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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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快,拿鑰匙給我”南黎安沖著身旁無(wú)動(dòng)于衷的宿管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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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的強(qiáng)勢(shì)嚇到,之間宿管沒有了先前的尖酸,而是乖乖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鑰匙,取下對(duì)應(yīng)的宿舍門號(hào)鑰匙,遞到了南黎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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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宿舍門時(shí),里面空落落的,除了一些日用品證明有人在住之外,絲毫沒有看出有人生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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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宿舍只有一個(gè)女孩住,其他兩個(gè)女生搬到其他宿舍去了”宿管阿姨輕聲地說道,這間宿舍原本是三個(gè)女孩一起住的,可是后來那兩個(gè)女孩因?yàn)榕c安然不是一個(gè)專業(yè)的,作息時(shí)間不同,生活起來很不習(xí)慣,因?yàn)閾?dān)心會(huì)影響到學(xué)習(xí),所以她們便申請(qǐng)調(diào)到其他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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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黎安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后,沉默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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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震驚的是,安然竟然躺在了衛(wèi)生間里面,臉色極其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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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猶疑,南黎安立馬把她抱起,沖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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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獒t(yī)務(wù)室離女生宿舍并不遠(yuǎn),所以南黎安很快便把她送到了醫(yī)務(w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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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她怎么了?”見醫(yī)生檢查完后,南黎安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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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情緒過度激動(dòng),再加上吃了些安眠藥,所以才會(huì)沒有意識(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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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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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應(yīng)該有長(zhǎng)期吃安眠藥的習(xí)慣,你們作為朋友,要多注意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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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眸色黯淡了下來,一個(gè)十八歲的女孩,竟然有長(zhǎng)期吃安眠藥的習(xí)慣,不禁他內(nèi)心多了一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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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一直拒絕安然,可是卻依舊遺漏了她感受與情緒,她會(huì)變成這樣,自己也是逃不開責(zé)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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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床上這個(gè)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內(nèi)心一陣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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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一個(gè)小時(shí),安子杰終于趕到了醫(yī)務(wù)室,待南黎安把她的情況說出時(shí),迎來的卻是他憤怒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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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怎么能那么自私那么狠心地對(duì)待她?你知道每一次她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面對(duì)你的冷漠嗎?你知道當(dāng)她在我面前哭著說不知道拿你怎么辦時(shí)的絕望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對(duì)她?她只是單純地喜歡你,這他媽的到底她犯什么錯(cuò)了?”安子杰揪住南黎安的領(lǐng)口,憤憤不平地對(duì)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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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安然,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如果我不拒絕她的話,她只會(huì)盲目地越陷越深,那樣對(duì)她才是真的傷害”南黎安語(yǔ)氣平平地開口,安子杰打他,他并沒有還手。
畢竟安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他是有責(zé)任的,可是如果再讓他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huì)拒絕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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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拒絕安然,那才是對(duì)她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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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從希望到絕望的感受,他明白到底有多痛,所以他從來就不會(huì)給安然任何的希望,這是他對(duì)她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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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直接拒絕安然,那么,對(duì)蘇曉月而言,也是一種傷害與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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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我相信她醒來時(shí),最想要見到的是你,所以你就當(dāng)是可憐可憐這個(gè)愛得卑微愛得可憐的女孩吧,別再傷害她了,就當(dāng)我這個(gè)做哥哥的求你了”安子杰輕嘆一聲,臉色被悲傷占據(jù),此刻他的背影顯得落寞與無(wú)助,這也是南黎安他們未曾見到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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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安然的床邊,輕輕撫摸著她蒼白的容顏,從不輕易掉眼淚的他,還是落下了心疼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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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才十八歲,人生那么長(zhǎng),為什么要為了一個(gè)不喜歡你的男人而傷害自己呢?你真傻...
這夜,南黎安與安子杰未離開過醫(yī)務(wù)室,兩人沉默地坐在這寂靜的房間里,等待安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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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哥”安然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南黎安與安子杰即刻走到了她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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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來了?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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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沒事,你剛剛暈倒了,哥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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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安然五官難受地緊皺著,好像在努力回想暈倒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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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黎安送你過來的”安子杰輕輕揉了揉她冰涼的手背,溫柔地在她耳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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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哥?你去我宿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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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輕輕點(diǎn)頭,隨后聲音有些溫和地開口:“你暈倒了,我送你過來的,醫(yī)生說你要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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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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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黎安斂眸,聲音低沉地說道:“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