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啦?趕緊給我看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一見到南黎安與蘇曉月,林音便急著走了過去,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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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您這是怎么了?”蘇曉月挽起林音的手臂,睜著充滿疑惑的大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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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老實跟我說,安然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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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蘇曉月的小臉面露難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身后的南黎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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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怎么知道的?”南黎安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自然而然地牽過蘇曉月冰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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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叔叔今天過來了...你這手怎么回事?”林音眼尖地看到南黎安衣袖下隱隱露出的紅痕,便著急地將他的手臂一把拉住,將衣袖往上一推,果不其然,里面光滑細(xì)膩的肌膚紅了一片,而且還有幾條刺目的結(jié)了疤結(jié)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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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傷了而已,沒事”南黎安將衣袖拉下,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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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事?你是一個醫(yī)生,你能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矜貴?若不是你安叔今天過來,我跟你爸還被瞞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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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您別生氣了,安安哥哥這是因為我才受傷的”蘇曉月看到林音著急略顯生氣的模樣,小心翼翼地上前,輕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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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有沒有哪里受傷?”話落,林音將蘇曉月的領(lǐng)子與衣袖翻了翻,最后還是在南黎安的阻止下,才停下了在蘇曉月身上的查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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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我沒事”蘇曉月嘴角微微揚起,而后垂眸很不是滋味地看了眼南黎安受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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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捕捉到到她雙眸中一閃而過的低落,薄唇輕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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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有了女朋友,真不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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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后咱家貝貝,可別學(xué)她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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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黎安,你們回來了”南皓辰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抱著小咩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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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辰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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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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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南黎安:這貓怕不是在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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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月月小姐,你們可回來啦!今天方嫂給你們煲了雞湯,你們可要多喝兩碗才行”方嫂手里拿著一個砂鍋出來,見到南黎安與蘇曉月的時候,臉上洋溢著濃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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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是一個傭人,但是早已將他們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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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南家工作也已經(jīng)有快三十年了,林音與南皓辰對她就像家里人一樣,一直很照顧,也很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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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回老家探望孩子的,他們還特意讓司機(jī)送她回去,給她一大筆錢給家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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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南家,她心里有著太多的感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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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嫂,我們在外邊可想您煲的湯了,今晚一定喝得飽飽的”蘇曉月雙眸亮了亮,被南黎安牽著的手帶著他的手開心地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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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客廳里言笑晏晏,其樂融融,十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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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你要安然離開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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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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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應(yīng)后,南皓辰將茶杯放回杯托中,沉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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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靜謐,讓蘇曉月被南皓辰緊握著放在他腿上的手有些緊張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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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南皓辰一向很有威嚴(yán),所以她害怕他會因此遷怒于南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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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垂眸,目光從手掌心亂動的小手,轉(zhuǎn)而落到蘇曉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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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安叔是不是讓您要我放過安然?”南黎安眉頭微蹙地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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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呢?您怎么想?讓她離開南城已經(jīng)是最仁慈的做法了,當(dāng)然,如果她不想離開南城,那我也可以將她交給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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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你要怎么做,我尊重你的做法。但是安叔畢竟是你長輩,你還是要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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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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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曉月心里繃著的那根弦,這才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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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都要跟林姨說知道沒有?黎安這孩子,我也不奢望他多細(xì)心貼心了,你們在外邊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跟你媽媽已經(jīng)是四十多年的閨蜜了,我早就將你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你可別跟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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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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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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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爸他們不在家嗎?我回來的時候,好像沒人在,燈也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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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媽今晚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會,皓辰叔叔本來也是要去的,不過你們今晚回來,他這才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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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她還有些奇怪呢,下午給蘇子陌發(fā)的信息,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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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南黎安拿出手機(jī),頷首示意,便走到另一邊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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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報告已經(jīng)上交了...沒事,我這邊處理就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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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后,南黎安將沙發(fā)上的外套放在腕臂處,走到三人面前,牽起蘇曉月的手,說:“爸媽,醫(yī)院有些事需要處理,我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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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要注意身體,黎安,你慢點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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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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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醫(yī)院嗎?”車上,蘇曉月將車窗搖下一半,晚上的夏風(fēng)尤其涼爽,如沐清風(fēng)般讓人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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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輕輕搖了搖頭:“十點有個視頻會議,要研究一個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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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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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嘴角抽搐了幾下,差點被嚇?biāo)馈?p> ?
蘇曉月這個幼稚鬼竟然跟旁邊那輛車上的,坐在副駕駛上的二哈一起眉目傳情,一人一狗都以同樣的姿勢趴在車窗上,偶爾二哈還會發(fā)出像警報聲似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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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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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哥哥,那是什么品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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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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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二哈啊,我還以為是阿拉斯加呢,長得可真像,就是眼睛看上去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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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能跟它玩到一塊,倒也不怎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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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人身攻擊了?...欸,你開慢點呀,你忘了林姨怎么交待你的嗎?”蘇曉月用著小長輩般的口吻教育道,嘴巴傲嬌地翹得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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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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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很得意吧?南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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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縱容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南黎安嘴角露出痞痞的笑意,別有深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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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以來,她都習(xí)慣叫他安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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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囂張的時候,敢稱呼他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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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該死的分手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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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每一次聽到她疏離的稱呼時,他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