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玩完了。”
傻了眼的林千眼睜睜的看著那顆石頭像跌入湖面一樣瞬間消失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從她的頭皮深處滲透開來來。那酥酥麻麻的觸感如同電流一般驚醒了她心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可是這次她不能再被這家伙控制了。
【有意思,你居然可以和我并存對話?!?p> 那聲音似乎有些笑意,她很滿意這個容器。千年難遇的極陰體質(zhì),比惡魔易碎的身軀更適合它的力量。
“我當(dāng)然很生氣,但是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除了被某些不務(wù)正業(yè)的神仙欺負(fù),我還能做什么?”林千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現(xiàn)在必須冷靜,自己面對的東西可不是平常的阿貓阿狗。
【凡人,你在向我尋求力量嗎?】
冥月也不是傻子,林千這點小聰明在它這里不值一提。
“你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宿主,你我共存活?!?p> 林千忍著自己身體的不舒服擰上了淋浴的開關(guān),手里的銀鏈不斷有水珠滾落在地上。不管怎么樣,她先得把衣服穿好,如果她在這里暈倒了就太尷尬了。外面三個男人,無論是那個進(jìn)來都不大合適。
【聰明,不愧是我選擇的軀殼?!?p> 剛系好自己晚禮服的林千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上古靈器怎么怎么自戀呢,一點都沒有因為歲月的沉甸而變得謙虛。
“承蒙您的夸贊......”
【我現(xiàn)在很餓,需要靈魂的獻(xiàn)祭,或者惡魔的血液。】
冥月說的很不客氣,它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武器,殺人奪魂對它來說只是一種生理需求。它自從被唐奕那惡魔的血脈喚醒后還沒有真正吞噬過一個靈魂,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就此罷休。
“......沒有另一種選擇嗎?殺人被你說的好像和喝水一樣輕松。”林千腦子里回想起了唐澤慘白的面孔,總覺得是自己上次在重天樓喝的上頭了,心里還有點愧疚。
【喝那個男人的血只是起一個鎮(zhèn)定劑的作用,你最終還是要親自殺人的。】
【要么殺人,要么一起死,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我發(fā)狂,就不確保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饑餓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冥月的欲望,也深深沖擊著林千的大腦。和自己的欲望斗爭,簡直是全宇宙最難的事情,那種煎熬感不亞于凌遲。
“殺,殺大份的。但是我有個簡單的條件,就是暫時別傷害外面的那些人?!?p> 遏制著理智的林千,發(fā)根和指甲不斷在魔化中掙扎。她血紅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連手中的銀鏈都被捏成了三段。
【好吧,那你最好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p> 冥月很不屑,一般人能擁有它的力量早就為所欲為了,這個女孩還在虛偽的和自己的欲望掙扎,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卻要裝模作樣的拒絕。
【把手貼在地板上,準(zhǔn)備好瞬移。】
顫抖的手指沾著些許水珠按壓在地板上,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和堅硬,取而代之是虛幻的觸感,好像把手伸入云朵中。一道紫色的亮光閃過后林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層的大廳里。而空蕩蕩的浴室里只有水汽在順著玻璃下墜,還有三段已經(jīng)分離的銀鏈證明這里剛剛有人。
人來人往的大廳里充滿了欲望的氣息,人類的欲望和罪惡在這個混雜的場所里發(fā)酵,不斷刺激著林千的觸感。
一想到自己要殺人,她似乎還有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