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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士子江山

38章 黃骨島堡誰擎旗?

晚明之士子江山 菜菜鳥的家 3039 2019-12-06 01:40:36

  王彥的棋術(shù)套路來自后世,千錘百煉。自是難以撼動,穩(wěn)穩(wěn)的擊敗了前來挑釁的益田幸次三郎。

  “牧之主公棋藝高山仰止,令在下佩服之至!”

  失敗后的益田幸次也不沮喪,仿佛這是天經(jīng)地義一般。主公自然要比家臣厲害,益田幸次這樣想到。

  “三郎也不要氣餒,以后沒事多來和我切磋一二,會有所進(jìn)步的?!?p>  王彥不要逼臉的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這益田幸次天天都來找王彥對弈,倒把個王彥煩得不行。還不好說什么,自己叫別人來請教的嘛!自作自受,也是痛苦并快樂著。

  濟州島到遼東要穿過后世的黃海,王彥叫船長老蘇,沿著靠朝鮮一方的海岸線走。生怕遇到大明的登萊水師。

  萬幸,此時的登萊水師自從“登萊之變”,加上韃子兩次入關(guān),都來山東糟蹋一番,還把水師的造船廠破壞殆盡。所以此時的登萊水師巡查海面的力度遠(yuǎn)遠(yuǎn)沒有天啟年間高。

  堪堪避過登萊水師,又要怕后金的水師,后金的水師雖然沒有什么大船,但小船還是有一點的。

  王彥一行五百余人,沿著毛文龍走過的路線,在七月十六日這天,登陸了遼東蓋州府下一個叫黃骨島堡的地方。

  這個堡是后金正藍(lán)旗下的一個牛錄駐地。

  王彥一行人在傍晚登陸,一路疾行,藏入了山嶺之中。

  王彥他們這趟,因為沒有足夠的馬匹,居然大多都是步行的。只有王松手下五十來人有馬匹。還是王彥從日本人那里得來的孝敬和自己家原來買的。后面阿水只帶來了二十匹,沒辦法,戰(zhàn)馬實在太貴了!

  不能深入遼東,只敢在沿海搞點事情!王彥深夜在山嶺中一處山洞里,和王松、佐佐木明希、益田幸次、阿水、還有韓破虜幾人商議戰(zhàn)術(shù)。

  王松道:“這一帶我比較熟,往東二十里外有一個瞎子溝,那溝狹長險峻,兩旁都是山崖,進(jìn)溝的路只一條,能容兩馬并行!里面就幾戶人家,咱們就在這里伏擊建奴怎樣?”

  王彥看了看地圖,這個時代的地圖也太簡略了,隨便畫兩下,再畫個城池,就是一座城了?逗我玩呢?

  地圖看不了,只能相信王松的描述。他拍板道:“那就選這里了!”

  “關(guān)鍵是怎么個戰(zhàn)法?”

  王彥又問道。

  佐佐木明希卻道:“這也簡單,你們明國人不是有一個計叫引蛇出洞嗎?咱們就給他來個引蛇出洞!”

  佐佐木明希發(fā)揮她狗頭軍師的職能,建議道。

  “具體怎么做?”

  王彥問道,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佐佐木明希在王彥身邊耳語了一番。

  最后王彥恍然大悟,面露喜色道:“就這么干!”

  “王松,明日你一早出發(fā),騎馬將瞎子溝里的人家全數(shù)綁了,若有反抗,直接砍了。然后如此如此……”

  “至于其它人,明天聽我吩咐行事便可?!?p>  叫眾人下去休息,明天五更起行,要早點睡!

  此時,回到隊伍里的阿水,悄然找到自己的帳篷,鉆了進(jìn)去。

  作為太刀隊的一隊長,阿水現(xiàn)在有兩個親衛(wèi),分別是虎仔趙二虎,以及陜西人馬武。

  他們分別值夜,現(xiàn)在虎仔就睡在帳篷里,對回來的阿水道:“阿水哥,明天咱們要去殺建奴了,你興不興奮?我怎么都睡不著,我想我娘了,出來幾個月,沒見著她,好想她啊!”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你想你自己悄悄的想,不要說出來!”

  阿水捂住他的嘴說道。

  行軍打仗最忌諱動搖軍心之語,若是人人都想家了,自己回去了,那還打什么仗?

  阿水聽王彥說過西楚霸王項羽的故事。

  他知道,西楚霸王就是因為韓信的“四面楚歌”之計,勾起了手下楚兵的思鄉(xiāng)之情,紛紛趁夜逃亡,最后一敗涂地。

  所以他制止了虎仔的話語。

  可是虎仔年輕,哪里知道這些,帶著哭腔說道:“我就是想我娘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呢,阿水哥,你記著,若我不能回去了,你要把我姐姐照顧好!”

  “你這人怎么就是不聽呢?不能再說了,再說我大耳刮子抽你信不信?睡覺!”

  阿水睡了,眼角帶著淚痕。上次回去,他只叫人把自己的月錢帶了回去。人卻沒有回家一趟,因為急著辦少爺交代的事。他也算是“一過家門而不入”了。

  外面的馬武望著夜色下璀璨的星空,一顆顆的數(shù)著,喃喃自語道:“哪一顆是阿寶呢?哪一顆又是蕊娘?不知道蕊娘給我生了個什么?大胖小子還是丫頭?”

  就這樣,幾百人各自想著心事,漸漸都睡了下去。

  只留下林子里的鷓鴣聲,蟲鳴聲,以及不時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孤狼的長嘯!

  瞎子溝離黃骨島堡不過二十里,住著五戶正藍(lán)旗下的旗丁。里面一個叫佟佳代爾善的,是他們幾戶人的首領(lǐng)。

  手下有五個從大明搶來的奴才,伺候著代爾善一家四口人。

  其它幾戶也有一到兩個奴才不等,只是沒代爾善多而已。

  代爾善去年跟著旗主豪格入掠大明,又從大明帶回來三個女子,都成了他的奴才,算是這瞎子溝里最有錢的旗丁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旗主的戈什哈(親兵侍衛(wèi))呢?還是個巴牙喇(滿語護(hù)軍)。

  這一日,代爾善正睡在他搶來的女子屋里。做著美夢,夢里旗主豪格突然要升他做黃骨島堡的牛錄額真。他推辭不過,只得受了,好不美滋滋的呢!

  突然,他的奴才黃阿海在外面敲門,大喊到:“主子,快出來,大事不好,外面來了一群兵馬,把咱們村子圍了!堵在村口呢!”

  佟佳代爾善大驚,翻身起床,踢開還全身赤裸的女子。推門出來,對黃阿海說道:

  “取我披掛來,哪里來的胡子(馬匪)搶到爺爺我頭上來了?不知死活!”

  等代爾善全身披著甲出門去的時候,正好其它四戶旗丁也披掛好了出來。

  一人一馬,代爾善打頭,拍馬往村頭趕去。

  見來了正主,那一伙賊人中一騎突出,張弓一箭射了過來!

  后面一名馬甲兵應(yīng)聲落馬!

  代爾善見來者不善,馬上也回身拿過騎弓,一箭回敬。

  本來是射那漢子的,沒成想那漢子似乎早有準(zhǔn)備,頭一偏,射在了他身后一人肩膀,中箭那人也是應(yīng)聲而落。

  相距不過五十步左右,雙方各射了兩輪,代爾善這方兩人落馬,但沒有死亡。都從落馬處爬了起來,這建奴的甲太厚了哇!

  漢子這邊倒被射落了七騎,死了兩個。

  村口的路稍微寬一點,也只能容五騎并排。

  雙方擺好陣勢,直接就開始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代爾善突入陣中,虎頭槍連刺幾下,對方三人落馬。

  而那漢子沖刺一回,不過只擊落一騎。

  代爾善這邊馬上回身沖向那最猛的漢子,長槍挺立,寒光逼人!

  漢子也不閃避,等槍快要刺中他胸口時,突然一伏,手中的倭刀伸出,一刀砍在代爾善腰間,三層甲劈碎了兩層!帶著慣性,代爾善也落下馬來!

  另一騎也被那漢子身后的一人劈下了馬。

  那漢子說道:“鐵柱,沈潛,快!將這幾人按?。 ?p>  身后的騎兵紛紛下馬,撲向代爾善五人。

  誰知道這幾人落了馬也兇悍異常,手中的馬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居然近不了這幾人的身!

  此時,漢子見無法近身,而且這幾人且戰(zhàn)且退,像要往村里跑的樣子。

  那漢子下馬對楊鐵柱說道:“把少爺給我的那把鐵炮拿來!”

  鐵柱回身去馬匹肚子上取下火銃,上好藥丸,交給漢子。

  漢子舉起火銃,抬手就是一槍!

  打在最厲害的代爾善胸口。

  代爾善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血洞,血水噴涌而出。然后無力的倒下了!

  那漢子用滿語喊道:“放下刀,我饒你們不死!”

  幾名旗丁見最猛的巴牙喇大人都死逑了。對方還有幾十人,自己四個人打得過?

  關(guān)鍵對面還有火銃,這么近距離,三層甲也擋不住哇!

  只好束手就擒!

  雖然不反抗了,其中一人卻還是怒罵道:“你們攤上大事了!你剛剛打死的是旗主的戈什哈代爾善大人,他可是肅親王的親信!你們這群強盜別想在這混了!”

  只見那漢子哈哈大笑道:“這些狗建虜,死到臨頭了還操心咱們,可笑!可笑至極!”

  把人綁好,楊鐵柱跑過來道:“老大,接下來咋整?”

  那漢子拍了一下鐵柱的頭,罵道:“咋整?這些雜碎以前咋對咱們的,今天咱就咋對他們!”

  鐵柱摸了摸頭,傻笑道:“還是沒整明白!”

  漢子翻身上馬,插好倭刀,將藏在馬屁股后面的一面旗幟拿了出來,用虎頭槍穿好,一手舉了起來!

  鐵柱等人一看,只見那上面寫著:

  大明五軍都督府右都督、遼東鎮(zhèn)副總兵祖

  “祖大人,這是祖松最后一次替你擎旗了!”

  “以后我叫王松了!”

  那漢子淚流滿面的喃喃自語道。飛快的打馬進(jìn)村,身后,跟著一群鎧甲鮮亮的騎兵!

  一點也不像山賊!

菜菜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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