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布在指揮人往外沖,而溝外的人卻著急的往里沖!
溝口一群身著日本鎧甲的武士,手持明晃晃的武士刀,沖在人群里胡砍亂砍??此茮]有章法,卻刀刀砍在八旗兵鎧甲的薄弱處!
沒有騎兵的速度,坐在馬上的騎兵就是待宰羔羊。
偶爾有一兩騎沖出了人群,卻被口外的王松帶著人追上殺死!
溝兩旁的樹林里,不時冒出點燃的草堆,飛來的石頭,以及斷斷續(xù)續(xù)的火銃!
這場仗,王彥籌謀已久,自然是勝券在握!
堵住溝口,有些建虜也明白過來了,出不去了。翻身下馬,想要爬上溝旁,大多被亂石砸死了。
偶爾爬上去幾個,很快被佐佐木明希手下的日本武士督戰(zhàn)隊,幾刀劈了。
溝里的濃煙讓這些韃子眼睛都無法睜開,還一直咳嗽,戰(zhàn)力大減,而王彥這邊的人卻人人都用打濕的布封住了口鼻!賣力的往下扔石頭,打火銃,丟草堆。
“二兄,你殺了幾個了?”
王彥一邊對著溝下一名想要爬上來的建奴開了一槍,回頭問道。
“奇了怪了,明明我瞄的是后背,不知怎的,卻老是打到屁股,哎呀,定是這破銃壞了!”
一旁的王顯很郁悶,他打了八發(fā),倒有七發(fā)打在建奴屁股上了!
“哈哈,二兄,看來是我贏了,我打死了六個!”
“都是一擊斃命,沒射屁股!哈哈”
王彥顯擺道。
戰(zhàn)了近半個時辰,終于溝里的濃煙緩緩散去。
沒有了喊打喊殺之聲,溝口也沒有人再沖出來。
王彥王彥望著溝下層層疊疊的尸體,笑著對佐佐木明希道:“佐佐木小姐的引蛇出洞之計,果然不錯,在下佩服!”
確實是佐佐木提的戰(zhàn)法,日本國多山,大名之間的爭斗,就像是村長和村長打架,所以在這種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中,他們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戰(zhàn)術(shù)非常豐富。
王彥不過提了個用草熏一下這些狗建奴,然后建議溝上的人都圍了一圈濕布。
溝下,葉阿水正帶著人翻看建奴的尸體,有活的就用刀補上一刀,一旁的虎仔卻笑著說道:“聽北邊來的說這建奴兇悍得很,一個可以打咱們十個,沒想到都是騙人的,你看這個建奴就是我用刀砍死的,把我嚇了一跳!”
虎仔跟著太刀隊一起沖進(jìn)溝口的人群中,運氣好,砍死了一個被拖下馬的建奴。
“嗯,不錯,少爺說了,回去論功行賞,一個建奴腦袋二十兩!”
“什么?阿水哥你不早點說,我才只砍了一個建奴!早知道就多殺幾個了,但是我看著這些建奴有點怕,你看他們個個都像夜叉似的,丑死了,身上好臭!”
虎仔像是丟了好多錢一樣,后悔的說道。
“抓著韃子的額真了!”
遠(yuǎn)處一人大吼道。
一群人馬上擁了過去,只見建奴的牛錄額真塔布,被人按在地上,用腳踩著頭。
那人正是一臉得意的益田幸次!
塔布的鎧甲出賣了他,戰(zhàn)斗中他被不知哪里打來的一發(fā)銃丸擊中了屁股!
摔下馬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馬匪正在翻看死尸,塔布提起刀便和他戰(zhàn)做了一團。
沒想到只幾下,刀就被磕飛了!人被一腳踢倒,馬上就是一只臭烘烘的小腳踩了上來,刀抵著他的腰眼。
這是塔布平生未有過的恥辱,從來都是他踩別人的頭,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小矮子踩住了頭。還不能動彈!
見人越圍越多,益田幸次知道自己腳下的是一個大官,很是得意。以后在牧之主公面前,益田幸次也是可以排得上名號的大將了!
塔布見人越來越多,自己恐怕要受辱,便道:“能否讓我們堂堂正正的再比一次!”
益田幸次不懂滿語,一旁的人翻譯給他聽了。他笑了笑道:“手下敗將,何以言勇?再來就再來,讓你見識一下我佐佐木“巖流”的刀法!
佐佐木小次郎是益田幸次的姑父,所以身為日本四大劍客之一的佐佐木小次郎自然是把他的成名刀法傳授給了益田幸次。
兩人先是通報了姓名,因為決斗在日本又稱“一騎討”,是不殺無名之輩的!
“來將可留姓名?”
“益田幸次三郎!”
“赫里舍塔布!”
塔布還奇怪這個馬匪的名字怎么這么長,像他們女真人的名字,又感覺不是。管他呢,砍死他,或者被他砍死,總好過受侮辱!
塔布站起身,摸了摸帶血的屁股,手持一把馬刀,疾步?jīng)_向益田幸次,益田幸次就像沒看到一樣,提刀在手,刀鞘都沒出。
等到塔布的刀已經(jīng)快要砍到益田幸次的頭頂時,一道寒芒先到,然后刀出如龍!
塔布緩緩倒下,胸口一道深深的刀痕,從肩頭,直拉到肚子才止。
益田幸次用刀砍下塔布的首級,提在手里大叫道:“敵將赫里舍塔布,被天草的益田幸次三郎討取啦!”
得瑟,一旁的虎仔嘀咕道。
很快,王彥一行人也繞到了溝下,看著手下翻檢尸體,搜索財物,他沒有阻止。
這些八旗兵出來戰(zhàn)斗怎么可能帶多少財物?
錢都在堡里呀笨蛋!
命令大家迅速打掃了戰(zhàn)場,王彥如釋重負(fù)。
一會兒,佐佐木明希帶著一本冊子過來道:“戰(zhàn)果出來了!
己方戰(zhàn)死16人,重傷27人,輕傷54人。
敵方被殺189人,包括牛錄額真一名,巴牙喇19人,馬甲94人,步甲54人。多是被砸死熏死的,火銃打死了幾十人。
俘虜巴牙喇4人,馬甲14人,步甲27人,普通旗丁35人。
前所未有的大勝!
比圓嘟嘟在寧遠(yuǎn)割的首級還多呀。他可是手下幾萬人哦。
王彥其實沒有理由興奮,這次只是一個意外,塔布救人心切,沒有派人偵查,是一個大的失誤。二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地形太適合伏擊了。
換作其它地方,都擺開陣勢的打,恐怕王彥這點人不夠別人塞牙縫!
但是王彥辯道:“兵者,詭道也!”
能占便宜為什么不占?難道這些建奴占咱們大明的便宜少了嗎?
還不都是趁你病要你命,沒有半點道理可講!
戰(zhàn)場一收拾好,王彥又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如今黃骨島堡的精壯兵馬都被自己消滅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考慮把這座海邊的釘子給拔了?
這時外圍圍捕逃亡者的王松拍馬趕來,翻身下馬大笑道:“暢快,暢快,若是這么打仗,建奴再多我也不懼!哈哈,太暢快了!”
“你就得瑟吧,建奴個個都像這塔布一樣傻,咱們大明早就滅了女真多少回了!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以后還是要打硬仗的!”
王彥潑著冷水,他知道,韃子吃了這么大一個虧,還不變聰明,那他們就真的是蠢笨如豬了。和努爾哈赤的名字一樣!
“咱也知道,這次咱們是占了地形的便宜,可是遼東幾千里,總能找到相似的地形,咱們可以再干他幾仗!”
王松摸著頭傻笑道。
王彥知道這一仗士氣提上來了,大家甚至都有點蔑視建奴了,這樣不好!
畢竟建奴的高層,像多爾袞,阿濟格,皇太極這些人,可不是塔布這樣的蠢人。
以后的路還很長的,慢慢來吧!
“大王,大王,小的黃阿海給大王請安!”
溜號的黃阿海總能找到適合的時機出現(xiàn),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斷的。
一旁押著黃阿海的武士不知道這黃阿海是自己人,還準(zhǔn)備把他砍了!
黃阿海見到指使自己的“大王”,趕緊大喊道。
“跟你說了,俺為大王流過血,俺替大王立過功!”
黃阿海對著日本武士喊這些,明顯別人是聽不懂的。
“讓他過來!”
王松揮手道。
“大王,可算見著你了,俺黃大海沒想到還能見著大王?。琛珕琛?p> 差點被人砍了,黃阿海驚魂未定。
“阿海啊,這次你做的很好,功勞大大的,放心,答應(yīng)你的,咱不會失信,馬上就兌現(xiàn)!”
“謝過大王,謝過大王!”
黃阿海喜不自勝,要知道代爾善的小妾娟子可是長得不錯。往日自己哪里敢想!做夢都不敢想?。∪缃窕ㄖ鸂柹频腻X,睡著他老婆,人生一大快事啊!
往日里這黃阿海就像是一只狗一樣,被代爾善呼來喝去,就算自己跟著他去大明劫掠,他都不讓自己碰一個大明女子。他也沒殺一個人,他下不去手啊。畢竟都是自己以前的同胞。
他就是代爾善的一條狗。高興了就賞兩根骨頭,給自己配了一個又老又丑的野人女真老婆,還是代爾善玩膩了的!這代爾善口味也真獨特!
最后這野女人還病死了!
黃阿海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馬上又要有老婆了,好開心呀有沒有!
王松在王彥耳邊耳語了一番,只見王彥道:“阿海,想不想再娶一個老婆?再分一筆銀子?”
阿海正沉浸在自己的未來美好藍(lán)圖里,沒有聽清王彥的話。
“你是誰?可是要搶我老婆?我給你說,娟子給我可是你家大王親自答應(yīng)我的!別想搶!”
“不搶,誰特么要你那小妾老婆了,我家少爺說,再賞你一個老婆你要不要?再賞你一大筆錢,你又要不要?”
王松在一旁笑答道。
“少爺,他是你家少爺?那你們不是馬匪?。俊?p> 黃阿海驚恐道。
“自然不是!我等是大明水師的人!”
王彥在離開濟州島的時候,想起來可以打二叔的旗號。金山衛(wèi)水軍前營??!
“那你們來干啥?跑這么遠(yuǎn)來殺人,玩呢?”
黃阿海不會了,他以為這群人是馬匪,搶錢,殺人,天經(jīng)地義!沒想到是個什么水師。自己投靠過去,可以說是前途未卜,一片渺茫?。?p> “阿海放心,說了一切答應(yīng)你的條件,咱們都一一兌現(xiàn),做成了,還有重賞!就問你還想不想要更多?”
“更多?”
阿海一提到女人和錢,兩眼都放光了。
王彥又叫他靠過來耳語了一番,最后,阿海又決定,干了!
菜菜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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