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平穩(wěn)的飛馳在市區(qū)的馬路上,剛開始還能透過車窗看到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隨著汽車越行越遠窗外漸漸歸于平靜,除了晦暗的路燈外道路兩旁再也看不到隨處可見的行人和商店,
季晴掃了眼窗外,忍不住回頭開口詢問駕駛座的人:“去哪?”
顧晨宇聽到她的聲音,把投向前方的視線轉(zhuǎn)回看了季晴一眼彎了彎唇角:“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又轉(zhuǎn)回頭安心開車,
季晴這人說了等于沒說,既然已經(jīng)隨他上車現(xiàn)在她還能反悔嗎?
一路兩人在未言語,
一直到行駛的汽車緩慢停下季晴才收回游離的思緒,看到顧晨宇推門下車,她也隨手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季晴下車后,看到汽車正側(cè)停在河岸旁的大堤上,而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夜晚的海水,在路燈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一望無際,
收回目光看向此刻站在她身側(cè)的男子,問道:“想談什么?”
顧晨宇聞言目光仍舊停留在海面上,淡淡開口:“季晴,我都知道了......”
季晴不解知道,他知道什么了?她滿臉疑惑的看向顧晨宇,嘴里問道:“什么?”
顧晨宇收回目光側(cè)身面對季晴,也不隱瞞:“七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說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季晴臉上的表情,
季晴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紅唇微勾:“是嗎?知道了又如何?”
七年前的事情無非就那么幾件,無論顧晨宇說的是哪一件都不重要,現(xiàn)在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又有何意義,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段時光中,她和他都無力勉強不是嗎,
顧晨宇說完看到季晴平淡的臉上盡是淡漠,說出口的話平靜的好似在說其它人,聲音不悲不喜,清秀的臉上更是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而因為季晴的突然靠近,他沒有錯過她眼中的疏離
她的平靜和疏離落入顧晨宇的眼中,讓他突然有了一絲情緒,
三天前他讓張浩去查當年他離開后,季晴和顧中陽有沒有單獨見過面的,甚至不讓他錯漏一絲細節(jié),張浩聽出他語氣中的鄭重果然不負所望,在兩日后給他帶去有用的消息,
除了告訴他在A大附近的咖啡廳季晴和顧中陽有過一個長達三十分鐘左右的談話外,張浩同時帶去的還有一個U盤,因為咖啡廳內(nèi)當日的監(jiān)控被人為刻意抹去,加上事情又過去七年之久,對于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不詳,
隨后張浩經(jīng)過多番打探,才從一個當年在咖啡廳打工的老員工口中得知只言片語,那個員工因為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所以早已離職,張浩找她也頗費了一番力,
對著張浩手中的兩張照片看了很久員工才回憶起了當日的事情,當日輪她當值,當日起先是一個小姑娘先去的咖啡廳,大約過了幾分鐘后另外一個中年男子才進去,因為離的遠她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么,
只依惜記得,那個眉目寡淡的女孩在聽到對面中年男子說出的話后,臉上有毫不掩飾的難過,最后突然站起鄭重的和對方說了句話后,就一個人推門跑了出去,
隨后中年男子結(jié)賬離開,臨走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在中年男子走出路過她身邊時,她聽到他對著身后跟著的男子說,小姑娘還是涉世未深我短短幾句話就解決了她,殊不知我這是攻心之計,
邊說邊走二人離開了咖啡廳,
該員工聽到他們離去前的對話,還在心里想現(xiàn)在的成年人都把計謀用在對付小姑娘身上了嗎,她為那個閑錢跑出去的女孩不值,隨后因為有客人叫她,她搖了搖頭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回去專心工作并不知道隨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張浩說道這里,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后的青年男子,頓了一下接著道:“隨后我讓人通過特殊手段調(diào)取了當日咖啡廳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監(jiān)控,最后在距離咖啡廳不遠的拐角,找到了提前離開的女子身影?!?p> 說完他指了下先前被他放在辦公桌上的U盤,你想看的東西就在那里面,話落張浩退至一邊在未發(fā)一語,
U盤里的東西,張浩在下邊人給他時他忍不住好奇先大致看了下內(nèi)容,結(jié)果讓他看到了那個無助的女子身影,
因為拍攝畫面較遠看的并不清楚,但依稀通過面部輪廓和身形還是能看出畫面中的女孩就是季晴,
她背靠墻壁緩緩滑下抱著雙肩把臉埋在雙膝間,很久都沒有動一下,通過畫面中女孩微微抖動的肩膀能夠確認,女子在哭渾身上下都透著絕望與悲涼,
當時路過街角的行人對女孩指指點點她恍若未覺,蹲了很久很久才緩緩抬頭,用衣袖隨意的擦了下臉頰就在她準備站起來,因為女孩蹲的太久,在起身時腳步踉蹌如果不是及時抬手扶住了身后的墻,她很可能會摔倒,
女子手扶墻壁站了片刻后才微微站直身體,抬頭看向天空,嘴角有諷刺的笑意異常明顯,
隨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離去的背影看上去即狼狽又孤獨,又無聲透著倔強讓看到的人微微不忍,
張浩只是一個局外人,七年前他還不認識顧晨宇更別說季晴了,雖然如此看到畫面中的女子后,他也為她感到難過,
十幾歲的女孩明明是處于活潑開朗,無憂無慮的年紀,可是他從畫面女孩身上卻只看到了無盡的悲涼,
在聯(lián)想到剛回國時,顧晨宇讓他查的那些關(guān)于季晴的資料,張浩就對女子更加同情了,除了同情還有佩服佩服她的不屈和勇氣,
后來該女子能夠通過一己之力創(chuàng)辦JH并把它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這讓張浩對季晴更多了一份敬畏女子當如是。
是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在經(jīng)歷過眾多波折依舊能站起來的人才更讓人敬佩,,
難怪他上次在S市見到季晴時,女子淺淡疏離不刻意不迎合不卑不亢,讓人莫名看不透她的想法,又說不出什么不適,
正在張浩大腦游離時,聽到“砰”的一聲傳進耳中,
他忙收回思緒看向此刻坐在主位上的青年,男子渾身上下透著寒意,那雙一貫清冷的黑眸里更是黑不見底讓人看著生寒,
而在他的右手邊是被他在盛怒下隨手打翻的杯子,杯子掉到鋪著地毯的地上依舊發(fā)出砰的聲響,可見主人此刻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