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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二百三十五章 負荊請罪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32 2020-09-03 04:02:00

  “誰?”樺绱正了神色,握著把玉柄雙面繡錦鯉的團扇,輕輕搖動,錦鯉通身泛著熠熠光澤,如同水中鮮活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也如玉柄上懸掛的穗頭一般,搖晃不定,起起伏伏。耳畔有個聲音提醒她,追問下去。

  常圍與對面的鄷二公子對視一眼,點頭默認,起身回話:“回殿下,是少府監(jiān)——陸銘遠陸大人?!?p>  少府監(jiān)掌管百工技巧諸物,人情往來,倒是再所難免。可聽后還是難免興味索然,心生反感。

  許久的沉默,氣氛沉悶以至于園中寂靜無聲,天真的雀鳥都會看人眼色,飛到遠處,不再鳴啼。

  “吾與陸家人不對付,想必你二人也聽說過?!眴枂柺芯矫穸贾赖氖隆?p>  “殿下見諒,商行規(guī)矩,不可泄露戶主隱私。”鄷公子起身抱歉的作揖回道,又想到:“但陸大人不僅是開戶戶主,還是商行在宏國打點得人脈?!惫魃頌闁|家倒是理應知曉。

  樺绱卻也不為難,說:“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其它不必說。”她不觸及信譽底線,經(jīng)商者,以誠信服人,雖不管理,可她既是東家,是主人。便應以身作則,不可破壞規(guī)矩。

  “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賬簿為何交由你打理?掩人耳目?”再處事作風囂張的官員在這件事上也要避嫌,畢竟‘貪官’的名聲實在不好聽,恐易招來禍端??墒琴~簿交由外人打理,實在說不過去。

  “。。。不是?!背鸬美щy,好像明知道事實緣由,卻不能告知真相而左右為難。

  “人情往來,給了他諸多店鋪銀兩嗎?”面前這一賬簿,趕上一個家族的產(chǎn)業(yè)了,得做到這程度嗎?當然商行遠不止這點兒產(chǎn)業(yè)。

  她竟然不知陸大人還有個愛財?shù)氖群?,當值少府監(jiān)多年,得撈了多少油水?難怪能收買那么多‘兇神惡煞’的家仆為他賣命。

  “沒?!背9芗野櫭吉q豫間,鄷公子主動回答:“并沒有將店鋪給陸大人,只是將那幾十家店面的盈利五分歸他?!?p>  即便如此也是龐大的數(shù)字,她有些想不明白,籠絡官員,打點人脈要做到這般地步?

  “殿下不必疑慮,這并不是。。?!豹q豫著沒有說下去,并不是鄷、常兩家的決定,但是下此決定的人,是他們不便提及的。

  “是誰?”給陸銘遠這么大的賄賂,或許該問誰可以下此命令,讓鄷、常兩家不得不遵從!

  常圍垂首不語,鄷公子望向樺绱的眼神是悲憫的,憐惜的。

  “是吾的父王?!辈]有疑問,因為她已經(jīng)猜想到了。樺绱閉目好一會兒緩過神,臉色著實難看,心底一片悲涼。

  父王愛屋及烏對陸大人,對陸家自然也是格外優(yōu)待,奇珍異寶給了不少,又覺得怕引人注意,直接劃了幾十間鋪子盈利給陸銘遠。沒人能想得通父王為什么要這樣做,若是沒有見到冷宮不堪的那一幕,她也永遠都不會猜想到,可能只以為陸大人尤得父王青眼相看。

  感情不能強求,所以父王不愛母妃她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愛東宮的妃嬪,但她不能接受父王愛著的是傷害楨兒的兇手,是東宮所有未康健長大嬰孩的元兇。父王愛的人是祖父的皇后,是李乾成的母后。李乾成只做她的小叔不行嗎?她只做東宮的小公主不行嗎?父王,是你親手撕毀了所有的美好。

  她的少年死了,被父王、被陸后、被陸家人親手逼死了,以及他的家族,還有之凝與施雯。她厭惡自己是父王的女兒,這一點令她痛苦不堪,可無能為力,改變不了。

  明明心在垂淚,可還是佯裝平靜,竟有種哭都哭累的無力感,想起一事:“陸銘遠在這些鋪子中所得的收益,是存在商行他的個戶嗎?”

  “大多數(shù)?!背鷽]想到公主會問到這茬兒,又一想既然扣了賬簿,當然看出這是一筆巨額,倒也不奇怪了。如今公主——他們的新東主,說什么他都不驚詫,是常家的長輩們輕視了。

  “他應該也有人情往來,或者商行有他的支出明細吧!”比如說某一部分銀兩給了誰,銀票上都有私號作標識,應該能查到。個戶也定有賬簿,那賬本將是陸銘遠斂財、勾結黨羽的罪證。

  “。。?!背捏@,平日口若懸河的自己,今日被公主追問的啞口無言,無措境地。

  “整理整理,不過吾現(xiàn)在不要,等有一天。。?!钡汝懠覍⒁古_的那日,會用到。

  “是。”常圍聽出它意,神情凝重的點了下頭,應下。抬頭眼中精光一閃,看向公主的目光滿是探究,試圖看透,然殿下垂瞼神色平靜,卻難揣測。

  昨晚酆公子跟他說河堤上遇著的事,公主為了屬下尊嚴,而‘大動干戈’,痛斥一干貴族女眷、衛(wèi)兵青年,以及之前維護新渝百姓的種種聽聞,讓他相信,殿下也會守護龍葵商行,莫要小看公主。

  他本心存質(zhì)疑,如今可以斷定,公主絕不似看到的那樣簡單,且公正大度,胸襟磊落。

  接下來的這件事本不欲公開,龍葵商行有自個兒的規(guī)矩:不泄露戶主隱私,不饞和任何的朝堂政局,只做營生。可如今新東家明示了身份,他們又做了理虧之事,充聾作啞怠慢多年,二人昨晚商議相告此事,也算負荊請罪。

  酆公子:“酆昜有一事相告。”

  樺绱:“何事?酆公子請講?!?p>  酆公子:“施家,殿下可還記得?就是與顧家齊名的帝都施家。”不過曾經(jīng)的輝煌早已湮沒在歷史長河當中。

  樺绱:“當然?!彼趺磿?,怎么可能忘卻!

  酆公子一臉嚴肅的回道:“兩個月前,有人取過施家個戶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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