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久久回不過神來,她這是被凡人使喚了?
雖是這么想的,但她卻沒有一點(diǎn)含糊,幻化了另外一個模樣到附近的酒樓給楊聞頤打包。
畢竟是害他進(jìn)醫(yī)院的是她,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
結(jié)果,當(dāng)白梨提著好吃的走進(jìn)病房時,楊聞頤見不是白蕊,當(dāng)即就暴跳如雷,“白蕊呢?她去哪了,是她撞的我,她就應(yīng)該來照顧我?!?p> 白梨一開始還有些心虛,但聽到后面的話就生氣了。
讓蕊兒來照顧他,做夢吧。
她來照顧他就已經(jīng)對他仁至義盡了,他居然還瞧不起她!
真是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
‘碰’的一聲,白梨把晚飯摔在桌子上,“你以為你是誰呀,我能來就很不錯了還挑三揀四,這個飯你愛吃不吃,我可不奉陪。”
說完就氣沖沖地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楊聞頤氣得差點(diǎn)沒緩過氣來,這是來照顧他的還是來氣死他的?不就是叫白蕊來嘛。
不過這樣的情緒不到一會兒就消散了。
因?yàn)樽雷由系拿朗车南阄豆雌鹆怂奈独佟?p> 好香!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楊聞頤用沒打石膏的手拼命的勾著餐盒。
只是受傷的是右手,并且還掛在病床上,左手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更別說夾菜了。
楊聞頤望向白梨,希望白梨能伸出援手。
結(jié)果白梨沉迷在手機(jī)游戲里,連頭都沒抬一下。
楊聞頤對著餐盒咽口水,想到剛剛的不愉快,安慰著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不餓死,道個歉也沒什么的。
這樣一想,楊聞頤還是有點(diǎn)變扭,“唉,美女,真不好意思,我不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去對你?!?p> 直到干掉最后一個人,屏幕上顯示的吃雞讓白梨心情大好。
便沒有故意為難楊聞頤,“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p> 聞言,楊聞頤得寸進(jìn)尺道:“那你能不能喂我吃飯?!?p> “你說什么?”白梨不可置信,指著自己道:“你讓我喂你吃飯?”
他是誰呀,憑什么她要喂他吃飯,更何況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她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是認(rèn)識的人她也不可能喂他吃飯吧。
像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楊聞頤賠笑道:“做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楊聞頤,請問你叫什么?”
我忍,我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梨只好告訴他,“我叫白梨?!?p> “白梨?”楊聞頤嚯地坐起身來,不小心牽扯到手,痛地他直冒冷汗。
那不是白蕊給的名片上的名字嗎?
他還以為是假的呢!
原來一開始白蕊就是讓白梨來照顧他的呀。
“嗯?”
回過神來就見白梨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望著他。
楊聞頤心臟猛地慢了一拍。
“咕嚕咕嚕~”就在這時,楊聞頤的肚子叫了起來,他單手捂住肚子,尷尬地朝白梨笑了笑:“嘿嘿,我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p> 白梨被他逗笑了,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到底不忍心,白梨還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
有護(hù)士來查房,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夸贊:“楊先生,您的夫人真賢惠呀?!?p> 楊聞頤聽見這句話,一口菜沒咽下去,噴了白梨滿臉,解釋著“她才不是我夫人呢!”
誰要娶脾氣這么差的人呀!
娶回家才是造孽。
護(hù)士憋笑憋得面紅耳赤。
白梨氣得雙眼噴火,臉上全是沾滿唾液的飯粒和菜,手忙腳亂地放下碗,急忙往廁所里跑,還不忘罵到:“楊聞頤,你簡直太惡心了。”
楊聞頤非但沒有絲毫歉意,還無情地嘲笑她。
護(hù)士笑完心道,真是一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