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她一句都沒有說,想惹人不悅還不容易,可回頭還要收拾爛攤子,她不樂意。
她根本就不想理他。
她突然覺得有些煩,大抵是總有人覺得她比不上楚離歌,還屢次出言提醒,讓她有些煩了吧。
她當(dāng)然知道她比不上離歌姐姐,可是這個人每次提殉情,都扯上離歌姐姐,她就有些不悅了,離歌姐姐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一天到晚殉情殉情的,平白地讓人覺得矯情。
她覺得天氣一些悶熱,讓她心情都不大好了,本來微彎的嘴角,現(xiàn)在彎的很好看,連眼睛都彎成月牙狀。
旁邊走過一位宮女,看見她的笑,走遠(yuǎn)些了才訝異的和同伴說,“看來二公主真的喜歡陳公子,我們可都沒見過公主笑得這么甜吶,這還是第一次見,二公主長的是真的好看?!?p> 旁邊的同伴沒有附和,只是在她講了幾句后,輕輕拉了她的袖子。宮女也就不說話了,腦海中閃過公主剛才的笑,真的很好看吶。
陳昏恙看見燕黎晚不搭理她,也有些不開心,他垂著腦袋在那里,默不作聲的。
“你和父皇說,來找我干什么?”
燕黎晚想起最關(guān)鍵的一點,如果他說出了實情,那這樁婚事鐵定吹了,如果沒有,那他可能真的要殉情了。
在陳昏恙說出,找她解解悶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覺得好笑。
解悶?當(dāng)她是什么好玩的東西不成?
她已經(jīng)習(xí)慣的面前這個人的犯蠢,沒想到還能犯蠢到這個地步,她可算完全理解了皇帝的笑,意味深長,又帶著嘲諷,仿若她就是個給人逗趣的玩意兒。
她強壓下怒氣和不忿,只是不平不淡地說,“恭喜你,道個歉,把自己的一輩子賠進(jìn)去了?!?p> 陳昏恙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燕黎晚就轉(zhuǎn)身走了。
她走路一向很快,他根本就走不了這么快,他有些想追,又認(rèn)命似的沒有站起來,看著她離開,反正也追不上,那就……不追了吧。
他看著天邊的流云發(fā)呆,想起自己的身體,又想起一個又一個郎中的診斷,或許他活不了幾年了。
他垂下頭,悄悄的掉眼淚。
可是真的好舍不得。
舍不得爹,也舍不得娘,甚至都有些舍不得二公主。
父親的打算,他不是不知道,偶爾會覺得對不起父親,因為他并不想娶二公主,二公主沒什么不好的,甚至?xí)退臣?,把他?dāng)一個正常人看待。似驕陽一樣的少女,總喜歡穿緋色的衣服,是他幾乎不敢穿的顏色,這個顏色太亮了,他喜歡這個顏色,又覺得穿上這個顏色,會有更多人注意到他,關(guān)心他。
他真的害怕,自己的離開會讓很多人難過,他幾乎不穿亮色的衣服,也幾乎不出他的屋子,可是他知道至少世界上還有個人活的很亮眼,從小到大,小時候父親就時常和他說這位二公主,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小時候就喜歡上房揭瓦,他很羨慕,卻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不可能的,他很想見見這位活的肆意的二公主。
在他十八歲那年,如愿了,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他有個女神,叫楚離歌。
saucer.
作者難受了,不管了,陳昏恙再作也有我喜歡著呢。 么么噠,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