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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未晞剛到達小竹樓的時候就聞到一陣異香,進去一看宿溪眠正在喝藥,看著宿溪眠面不改色的將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汁全部喝下去就像喝湯一般,葉未晞不禁打了個冷顫。
想想她之前養(yǎng)傷的時候喝下的那些藥汁,喝過以后感覺整個味覺都失靈了,簡直比某正氣水還難喝十倍,在養(yǎng)傷那段時間里葉未晞被這些湯藥折磨的死去活來。
而宿溪眠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就沖這點他可真是個狠人吶。宿溪眠喝完藥后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一番動作下來行云流水,葉未晞,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喝藥做到這般優(yōu)美。
宿溪眠把藥碗放下后看了葉未晞一眼,揮退了身邊侍奉的下人悠悠地說道:
“殿下,今日這么早就從湖心亭出來想必心情不錯,不知遇到了什么好事。”
葉未晞本來就是過來求助的,如今被宿溪眠看出來也不再隱瞞,索性就將江阮所說的和盤托出。
聽葉未晞說完就連一貫沉穩(wěn)的宿溪眠面上也不由帶了一抹欣喜,隨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還未等宿溪眠想出個所以然,外面便傳來一陣喧囂聲,緊接著姚崇文就帶著好幾個身穿官服,手拿補刀的刑部官差闖了進來。
姚崇文你見我第一眼便看到正在思考的宿溪眠,即使他一向視葉未晞為殺弟仇人也不禁被宿溪眠的絕世美顏,給晃了一下心神。
片刻之后姚崇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隨機恢復了剛才嘲諷的嘴臉看起來好像比之前更加兇惡了呢。
“大皇女殿下淪落到這種情況了,您還沉浸在美人鄉(xiāng)里??!還真對得起你那為了美色而破壞兩國邦交的惡名。
戎國新派出的使者已經到了如今就在大殿上,他們到京城的第一件事都是要求陛下交出殺害順王的兇手,給戎國皇室一個交代,圣上派我們來請你過去一趟。
這戎國方面仗著我梁國理虧在先,不光是之前答應的牧場和戰(zhàn)馬通通都不作數,還獅子大開口要求我梁國每年都給他們白銀十萬兩,娟十萬匹,不然的話就要陛下交出兇手任他們處置。
殿下躲在皇女府中整日與美人為伴,恐怕還沒有看到戎國使者在大殿上那指高氣揚的樣子,自從梁國建國以來,我們何曾受到這等屈辱?
偏偏圣上他為了保住你還準備答應這些荒唐的要求,我若是你還不如找條白綾上吊勒死算了,那還有臉在活在這世上?!?p> 姚崇文說到這里,似乎又想起了戎國使者那囂張的模樣,再看這惹出所有禍事的罪魁禍首人還不思悔改,整個京城都因為這件事亂作一團,而她竟然還能躲在府中與美人廝混,心仇舊恨疊在一起姚崇文恨不得拿出刀劈了眼前這禍害。
好在他身邊的官差及時勸阻,再加上姚崇文還有些理智,葉未晞才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相較于姚崇文的暴怒,葉未晞的態(tài)度就冷靜許多,畢竟順王的事情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才是整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
如今戎國獅子大開口,向良國索要大量的金錢和物資,就算梁帝肯付出巨大的代價保住葉未晞,也無濟于事。
只要她一天不能接露戎國和暗網的陰謀,葉未晞的名聲便再沒有挽回的余地,畢竟對于戎國所有的賠償款都需要從民脂民膏中剝削,百姓們每為此多納一個銅板的賦稅,心中對葉未晞的憎恨便會加深一層。
這件事一旦發(fā)生葉未晞就再也沒有與暗網抗衡之力,不光她之前所作的努力全部白費,在日后也難有出頭之日,或許葉未晞會死的比原主還要早。
而戎國這次的目標也已經暴露出來,合著他們是跟暗網合謀玩起了空手套白狼的計謀,之前許諾的牧場和戰(zhàn)馬全都是魚餌,為的就是讓梁國這條大魚。
暗網還真是瘋了,為了對付她,竟然不惜通敵賣國聯(lián)絡外族來危害自己祖國的利益,想必他們這次突然發(fā)難,也是受到了暗網的指使。
好在葉未晞心中已有應對之法,雖說現(xiàn)在時間危急但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至于姚崇文的挑釁葉未晞就更不放在心上,畢竟姚崇武確實是死在原主手里,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不會否認原主造下的罪孽。
所以葉未晞對于姚崇文的言行一向都十分寬容,只不過,姚崇文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原主雖然對不起姚家,但這事情到底不是葉未晞親手做下的,她現(xiàn)在對于姚崇文越來越過分的挑釁,只能做到置之不理,至于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她實在做不出來。
葉未晞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對他們說:
“本宮知道了,戎國使者來得正好,本宮平空承受不白之冤,到想找人好好理論一番,如今他們送上門了正合了本宮的意。
你們稍等片刻,容我回寢殿整理一下儀容出去見客人,這樣方才不損我梁國皇室的體面。”
姚崇文聽到這話后不由冷笑出聲:“殿下嚴重了,我梁國的臉面早就在云陽的時候就讓您……”
姚崇文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看到葉未晞那冷峻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忽然說不下去了,只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葉未晞說完那番話后自然不再理會姚崇文等人的反應。直接帶著宿溪眠回到寢殿之中,拿出江阮之前送給她的信鴿,對宿溪眠說道:
“戎國這次突然發(fā)難,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這信鴿可以聯(lián)絡到沈明初和江阮,你將我的情況寫到紙上,他們自然會知道我的情況后就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