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沈晨艱難的在黑夜的樹林中前行著,腳部的痛意越來越明顯,腫的更高了。他很少受這樣的傷,他一瘸一拐的向前邊走著,突然他發(fā)現了希望,他發(fā)現了一條緩緩向東流淌的河流。他想到當他們來的時過了一座石橋,很明顯這河水一定是流向那石橋的。根據距離計算的話,應該不會超過五六十米的距離,也就是說只要在水中飄過這五六十米,就可以上到石橋上,去到大路之上。那樣的話節(jié)省距離倒在其次,主要是他現在這樣的傷勢無法長距離的行走,行走的速度會有很大的阻礙。
于是他強忍著劇痛,走向河邊悄悄地跟著水流向東而去,隨著水流飄蕩在水中。突然在水下的沈晨想起了李煜的那首詩: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隔了沒多久,沈晨就飄蕩到了石橋之下,他忍著腳上的劇痛,向著兩岸的巖石攀登著,爬了有一米高的巖石,又爬了一個小斜坡,才算上了橋。沈晨突然意識到兜里面正裝著手機,那是要和高宇他們聯系的。掏出手機,手機早就進水關機了。
他渾身濕透,一瘸一拐的尋找著遠處的岔路??墒蔷唧w石橋前后有幾個岔路,他真的不清楚,箱貨車當時開的太快,而且只是開了一個車門子,景物都是一閃而過的。
沈晨看準了一個岔路,慢慢的向上爬了點,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沈晨想了一下,按以往的經驗他們應該過石橋是肯定的,可是過完石橋應該不會走太遠的岔路。這個岔路沒有,應該在下一個岔路就能夠找到他們。于是他一瘸一拐接著向前走,走了大概有幾百米,又發(fā)現了一個岔路,不過這岔路的斜坡有點高,沈晨想著那車應該很難開上去。于是乎沒有抱太多希望的喊了兩聲,從上面露出一個小腦袋,沈晨一看原來是迪木,迪木看到沈晨十分興奮的說:快上來吧,我們都在這里等著你。
沈晨叫苦不迭的說:我的腳崴了一下,上去有點費力。
迪木快速的跑下來背起沈晨,快速的爬上斜坡,進入到黑暗的河岸上。大家一看到沈晨都十分的高興,可是高興完了,林婧說:剛剛已經有幾輛警車開過去了,他們肯定已經發(fā)了協查通報,我們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應該很困難了,除非我們能步行走出去。
沈晨搖頭說:就是再苦再難,我們也要開車出去,因為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必須有交通工具,否則真的是寸步難行,這也是為什么讓你們開車出來的原因。
林婧說:可是現在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我們不能向南面開,也不能向北邊走,可以說我們已經被堵死在這里。
沈晨說:天無絕人之路,高宇你作為一個司機,難道沒有查找路嗎?
高宇說:我已經查了,沒有信號。不過根據那些劫匪的話,這里應該能從這河岸上路可以開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公路上,可是由于在半夜視線不好,這路也比較顛簸,怕有許多的危險。
沈晨拿過手機,發(fā)現根本沒有信號。他仔細觀察河岸的兩邊有許多茂密的樹林,那河岸的路確實有些坑坑洼洼,不過并不是山路,而是一些比較松軟的土路。不是山路還好,只是一條小斜坡的土路,倒是影響不大。他們這車是絕對越野車,在這樣的條件下行駛,影響不算大。
于萌菲說:可是如果這樣,我們在晚上開夜路會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高宇也附和著說: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等明天早上再走。
沈晨搖頭說:不可以,我們現在不僅僅是在逃避這些警察,而且在逃避秋田的勢力。警察也可能會馬上找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高宇說:被他們抓到無非就是費些麻煩罷了。
沈晨說:如果走漏風聲,我們可就危險了。
林婧嘆了口氣說:唉,想不到這次不僅要逃避警察的追逐,還要小心秋田的追逐,真的讓人頭痛。
沈晨卻十分興奮的說:這樣才好玩啊,有沒有浪跡天涯的感覺?在這無名河流的河岸上,大家一起向著未知的希望前進,感覺是多么的好。
大家被他這樣一鼓動,也覺得確實是有意思,沈晨調動情緒的能力是超強。
高宇則說:可是有意思的還有很多,比如半夜來個空中飛人,在湍急的河水上玩命。我們的旅游項目可多了,多的簡直數不勝數,也不多這一次。
沈晨說:可是只有這次我們是去遠方游玩,來一場漫無目的的旅行。
大家都很振奮的上了車,上車后。高宇對沈晨說:我對這路沒有把握,只能慢慢向前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晨說:好的,有了問題,我們大家一起負責任,沒人會怪罪于你。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這松軟的土路上,比想象中的顛簸要小很多,因為這土路比較松軟,車子顛簸的時候少,打滑的時候多。這越野車也確實性能優(yōu)秀,坐在這車上確實有一種享受。阿秀也對車的性能熟悉了許多,坐起來的時候并不那么緊張。
李小珍問沈晨說:你說那些警察會不會追上來?
沈晨說:現在應該不會,等到明天早上就不一定了,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搶了一輛車。
眾人有些吃驚的說: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沈晨說:太簡單不過,你以為警察是傻子嗎?他們看不出來那些人不可能從犯罪分子手中逃出來,而且還能把所有人都制服,那一看就是高手作為,所以他們會認定會有一些漏網之魚。那些人能很清楚的知道我們真實存在,接下來他們就會查找交通工具,而最主要的是交通工具是從那些犯罪分子的車輛開始查,到底丟失了哪一輛?所以他們現在可以肯定知道我們有車,也知道我們大概幾個人,車的型號牌照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我們大概的方位,所以說他們還在繞著尋找。等他們把主路查清,沒有發(fā)現我們可疑的身影,就會想到這些分岔的路。
高宇說:你這么說我的精神壓力山大,萬一這路開不出去了,我們調頭那不相當于自投羅網?
沈晨說:不會的,剛剛有一點信號,我已經查了百度,上面有人說在一個多月之前這里確實斷了交通是因為雨水過大,路特別泥濘無法行走。可是現在據說路已經通了,所以我們不要太擔心,而且我觀察這路應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雨了,所以不會有我們擔心的問題發(fā)生。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趕緊開出去,開出去就如同打開鳥籠子的鳥自由飛翔了。
車子飄飄搖搖的行駛在路上,這條路十分的靜寂,兩邊的樹木向著兩側無限的延伸,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只是一直在觀察著前面行駛的路程。偶爾有樹巔的烏鴉呀啊而鳴,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行駛到半夜的時候,顯得更深露重,霧氣雖然不大,可是給所有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這路真的是太靜,車行駛在這路上,幾個小時里面內碰不見一輛車,一個行人,只有兩邊黑漆漆的樹林,真的會把自己嚇壞。還好,車上的人一直在看著前面的路不停的聊著天,這種寂靜下聊天能放松心情。
沈晨用手機查找了一下位置,卻發(fā)現這里面信號相當不好斷斷續(xù)續(xù),只能發(fā)現大概走了才沒有一半的路程??墒撬麄円呀浶旭偭巳膫€小時,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鐘,連偶爾鳴叫的烏鴉已經休息,能聽到的則是貓頭鷹那瘆人的鳴叫了。
高宇一邊開車一邊說:這車的油本來剩的不多,我們已經快接近用了一半,可是還有很遠的路程才能有加油站,我覺得我們應該適當的控制一下速度。
沈晨發(fā)現路稍微平坦了一些,對他說:那就稍微開的快一點,不要太快就好。
李小珍突然問起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說:我們出去之后需要錢的,可是有誰帶錢了呀?
林婧從探險服的內兜中掏出了一把掏鈔票,她說:這是我趁秋田他們不備的時候,偷了一些鈔票出來,以為以后總會有用的,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李小珍高興的接過錢,馬上數了數發(fā)現只有8000多塊。她略帶失落的說:我們可是八個人,八個人的衣食住行,再加上這車的油耗,估計這8000元連十天都頂不住。
高宇故作高深的從自己的探險服當中掏出了兩搭錢扔給李小珍說:“這估計是2萬,不用數了,我感覺我們的錢就不夠,所以多了個心眼。”說完十分輕蔑的看了看大家,李小珍倒是沒數,這錢到底是不是2萬,而是算起了她們每個人消費的帳:“油錢需要一天三四百塊。住按最便宜的算,估計也要開三個三人間,這最少也是三四百元。我們現在這身衣服還要換一身衣服,還要每天吃飯喝水,估計都算起來,一人也要一百多塊,八個人那就是一千多塊,······”最后經過李小珍精確的計算以后,他們這接近3萬元的費用最多可以支持十幾天。雖然錢聽起來還不算少,可是基數太大了。眾人想想也是每人一天花三四百元并不多,可是八個人就是3000,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數學題了。
眾人被這殘酷的現實沖斷了發(fā)現錢的喜悅,沈晨突然從衣服中一捆又一捆的的扔出了許多的錢,簡直像變戲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