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親衛(wèi)一般施展的武技、身法都是皇家典藏的,威力驚人,但是此人剛剛施展的一招一式并沒有體現(xiàn)出來。
“倒是這看起來有點像《基礎(chǔ)刀法》!”不過說話人明顯的猶猶豫豫,因為在他看來能夠和王歡對敵的武者怎么會使用那種最基礎(chǔ)的武技。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哈哈!你開什么玩笑!”
“你怕是剛才戰(zhàn)斗打傻了吧!人家明顯的用的是劍,怎么會是《基礎(chǔ)刀法》呢?”
“我說的沒錯,你看他回身阻擋那刀光,使用的是裹腦刀、截刀、掃刀……”
“這些都是《基礎(chǔ)刀法》的入門級刀法,簡單易學(xué)!”
由于李修緣需要躲避王歡的刀光攻擊,即使赤馬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有一些刀光無法避開,只能出手抵擋。
周圍的一些血袍武者本身經(jīng)驗豐富,一眼便認出了李修緣所施展的武技。
這本是爛大街的武技,一般武者都不會去學(xué)習,因為太過于基礎(chǔ)了。
但是如今一看,這哪里是基礎(chǔ)武技能發(fā)揮出來的功效,才能阻擋神力境五重巔峰武者的出手,并且是通過秘技加持過的攻擊。
即使那個少年是通過移動了很遠的距離才將王歡的攻擊化解。
但是這只有李修緣知道,這是赤馬在幫他,要不然自己怎能抵擋這樣狂暴的攻擊。
這一擊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畢竟雙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懸殊,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抵擋。
自己出手只不過是指明其攻擊的方向,其余王歡攻擊威力的化解完全是赤馬釋放威壓進行驅(qū)散的。
可以說李修緣此時就是赤馬的一雙眼睛,來洞察襲來的攻擊。
而李修緣并沒有使用之前獲得的振鋒刀,是因為這里有城主府的人,萬一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自己就算有百口也莫辯,這柄刀原本就是梟狼的貼身武器,如何才落到自己的手中。
距離當時星獸事件也過去了些許時日,城主府那邊也應(yīng)該知道梟狼隕落了。
因此,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修緣還是使用之前在古寺中擊殺獰貓雙雄中蔡建的長劍,。
即使使用后面獲得蔡勝的長刀,跟長劍的效果一樣,因為自己無法獨自抵擋對面敵人的進攻。
只是起到一個指引的作用,畢竟長劍修身筆直比長刀略帶彎曲的器身對方向的把控會更好,所以李修緣選擇長劍而不是長刀。
此時,和王歡一組的血袍武者,雖然早已守住李修緣逃跑的路線,但是李修緣憑借靈獸的極速很容易就突破了此二人的圍攔。
二人眼見攔不住李修緣,隨即退至一旁,因為身后是已經(jīng)盛怒的隊長。
他們知道隊長的脾氣,瘋狂起來那簡直連自己人都殺,更不說隊友了。
剛才靈獸突破的速度,已經(jīng)讓他們也知道,之前靈獸都沒有真正的展現(xiàn)其能力。
如今想要使用尋常的手段攔住他們,實在是太不現(xiàn)實了。
王歡施展得強大無覆蓋攻擊自然也引起了遠處掌柜和張老的注意力,此時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些彩,畢竟對面是有準備而來。
自己這邊的情況恐怕在之前就已經(jīng)被摸了個清清楚楚,才面臨如今如此被動的局面。
當看到李修緣騎馬而來,十分驚異。
因為那匹馬并不是普通的馬,而是長公主的坐騎,尋常人怎能予以騎乘。
但是現(xiàn)在他們也來不及細想,只是看到李修緣能從血袍隊長的手上存活,這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了。
特別是張老,之前還和李修緣有過接觸,布置過前往玉原城的任務(wù)。
不過驚訝歸驚訝,現(xiàn)在到了十分危機的時刻,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傷亡。
正當張老細想之際,“掌柜救我!”一道急切地聲音從周邊傳來,聽其聲音似乎正是王有七。
聞聲望去,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只雙掌,一雙血淋淋的雙手暴露在眾人面前,十分駭人。
而對面是一個手持長槍的血袍武者,一臉的玩味。
張老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有心相救也沒有辦法抽身。
畢竟自己周邊還有血袍武者在虎視眈眈,即使救下王有七,自己也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而且現(xiàn)在自己身體竟出現(xiàn)了些許的不適,真元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看到張老那漠然的表情,王有七知道了自己的下場,神情也從急切變得冷靜了下來。
那手持長槍的武者戲謔著:“怎么沒有人來幫你嗎?”
“假如你現(xiàn)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叫幾聲爺爺!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那名血袍武者將長槍環(huán)抱在胸前。
王有七嘴角咧開著,自己這一雙手就是拜他所賜,況且剛才自己身邊的幾名長公主護衛(wèi)就是被他們所殺。
明知道現(xiàn)在敵人在戲弄自己,自己已經(jīng)將存活的機會期冀于他人,這是多么悲哀!
王有七沒有在說什么,而是一頭向那名武者撞去,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拿住武器,自己也不會在敵人面前屈膝。
“愚昧!”那名手持長槍的武者怒道。
本想留他一條狗命,已便引誘其他人相救,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了。
只見他手中長槍一彈,地上飛石激起,王有七還沒有沖到眼前就瞬間被分成了兩半,血濺當場。
“不知死活!”
“呸!”
長槍武者向王有七早已模糊不堪的尸體吐了一口口水。
“我的長槍染上你的血都是對我的侮辱!”
這一幕也落在了無限逼近此處李修緣的眼中,現(xiàn)在即使是他也沒辦法救下王有七,況且現(xiàn)在自己身后還跟著一個瘋子。
但是此時,李修緣竟然伸出長劍向那名長槍武者攻去,這一動作也落在周圍武者的眼中。
“什么?他不想活了嗎?竟然想要為剛才的那個廢物報仇!”
“還是太年輕了,受點刺激就忍受不住了!”周邊的武者議論紛紛。
有的甚至向前一步,躍躍欲試,想要一會從李修緣死去的尸體上找點什么。
張老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暗道不妙,張口道:“修緣不要沖動!”
想要制止住李修緣的行為,但是張老話音剛落,周邊就有武者插話道:“老東西,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張老兩側(cè)的血袍武者瞬間就圍了上來,張老頓時又陷入了膠著戰(zhàn)。
李修緣自然不是魯莽之輩,只見李修緣眨眼之前就沖到了長槍武者的眼前。
這位移之快,瞬間讓長槍武者臉色變了顏色,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有如此的速度。
李修緣真真正正地把疾如風,徐如林詮釋的淋漓盡致。
長槍武者連忙舉槍抵擋李修緣的攻擊,在他看來李修緣的修為過于低下,即使是匆忙應(yīng)對也能沒有任何問題。
“鐺!”
兵器相互激烈碰撞,碰撞的聲音不斷在眾人耳畔回響。
果不其然,這少年的攻擊完全被長槍武者給擋了下來。
這也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畢竟雙方相差太多。
而李修緣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依然是之前淡然的神情。
這一切都落在長槍武者的眼中,他十分驚訝身前這個騎馬而立的少年如何這般震驚而且還敢向自己動手。
就在此時,李修緣側(cè)身勒緊韁繩,赤馬瞬間以斜側(cè)身對著長槍武者。
長槍武者頓時明白了什么,之前的那一劍只是虛晃一劍,真正的目的是想接近自己。
從而使用外力。
只見赤馬以極快的速度提起它的后肢,直接向長槍武者蹬去。
這一切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也不為過,太快了。
長槍武者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瞬間就被馬蹄擊中胸前的長槍,不過此時長槍并沒有起到任何緩沖和阻隔的作用。
長槍武者直接倒飛了出去,鮮血噴灑當空,就連手中的長槍也脫手了。
可見這一蹄威力的恐怖。
這讓周邊的血袍武者大驚失色,沒想到以速度見長的靈獸竟然有如此兇殘的爆發(fā)力。
此時長槍武者已經(jīng)跌倒到地面上,他右手捂著傷口,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左手想要支撐掙扎的身體站起來,但反復(fù)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這明顯是重創(chuàng)之后的表現(xiàn),要不然他不可能如此這般。
李修緣并沒有上前補刀,因為受到重創(chuàng)的武者在戰(zhàn)場上后果可想而知。
李修緣連看也不看直接駕馬而去,畢竟后面的王歡緊跟著自己。
剛才一耽誤,王歡已經(jīng)快速趕了上來。
不過慶幸的是,就是剛才靈獸的一蹄之威,周邊的血袍武者收斂了很多,很少再有攔截的武者。
這讓李修緣省心了不少,但是回頭望向王歡,李修緣在心中咒罵,這王歡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在長街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別人都在進行生死對決,而這二人卻是不一樣的戰(zhàn)斗場景。
“小畜生!逃跑算上什么本事!”
“待我擒下你,我要將你抽皮扒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面的王歡一直桀桀不休,對著李修緣就是一頓咒罵。
李修緣不管他,因為他知道向大幅增強自己實力的功法武技都有一定的使用時限和代價,畢竟力量不是那么好容易獲得的。
只要拖住他,他必有反噬的那一刻。
那個時候就是自己反攻的大好時機,現(xiàn)在還是要避其鋒芒。
但是此時細心的李修緣看到長街有了變化,原本人數(shù)還占據(jù)上風的長公主一方,現(xiàn)在人數(shù)已經(jīng)驟減了一半,而血袍武者一方犧牲的人數(shù)極少。
這讓李修緣看的未免有些心驚,這就意味著此時戰(zhàn)場局勢呈現(xiàn)了一面倒的情況。
客棧一邊也就只有張老和掌柜還在死死支撐,他倆身上的氣息也已經(jīng)開始左右浮動起來,若是再持續(xù)下去,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堂堂燕國長公主,只有這等攻擊嗎?”冷執(zhí)事嘲諷道。
此時,二人相距數(shù)丈距離站定,雖然雙方身上都沒有任何的傷勢,但是從周圍破敗凋敝的環(huán)境中可以看出,二人已經(jīng)交手過很多次了。
左邊是冷執(zhí)事,他周邊散發(fā)著無形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這殺氣的濃郁程度不知是殺了多少人積累的,濃郁的令人窒息。
而另一邊是長公主楚惜言,她手持凌風劍,一襲絕塵。
冷執(zhí)事的權(quán)杖和長公主的劍都不是凡品,在這種氛圍中散發(fā)著恐怖的對峙氣息。
二人周圍的氣流也仿佛被二人所攪動,形成了數(shù)十個無形的真空旋渦,吹動著天空中云彩不斷變換。
此時,兩人沒有再動,而是不斷的積累著氣勢。
終于,冷執(zhí)事按捺不住了,“吃我一杖!”
“杖”字話音未落,冷執(zhí)事全身的殺意已經(jīng)全部收斂在他那把權(quán)杖之中。
權(quán)杖在顫抖!權(quán)杖在呻吟!
“嘶!”從冷執(zhí)事腳下出現(xiàn)一個深不見底的裂縫徑直向長公主的方向蔓延,仿佛一條土龍在咆哮前進。
這殺意的凝實度都已經(jīng)能夠影響周邊的環(huán)境了,可見冷執(zhí)事的手段有多么高超!
權(quán)杖之威攜帶著破石之威的土龍,攻勢簡直銳不可擋。
“冰凍三尺!”長公主輕吐一聲,手中凌風劍一揮,一道白茫茫的劍氣虛影就直沖那權(quán)杖而去。
看那劍氣虛影仿佛沒有任何力量的樣子,但是效果卻是令人震驚。
“轟!”聲勢強大的攻擊和無聲無息的劍氣碰撞,產(chǎn)生的氣勢沖擊直接讓遠處的武者后退了幾步。
即便是不遠處的赤馬在這樣的攻擊中,速度也不由得放緩了很多,更不用說李修緣了。
現(xiàn)在他幾乎是場上修為最低的武者了,在這樣的真元浪潮中,仿佛空中落葉,隨風而動。
還好有赤馬的幫助,要不然自己被這樣的沖擊直接從馬上沖了下來。
之后的后果可想而知,即便李修緣的運氣再好,估計那時也被亂刀砍成了肉泥。
“砰砰砰!”這冷執(zhí)事一旦出手,就不再停頓。
仿佛一頭不知疲倦的人形野獸,手中一連串的攻擊紛至踏來,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