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人察覺不到身邊的其他人?精神控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張樂安覺得姜小白的推理也不能說得通。
更何況,剛才他可是在這屋內(nèi)走動過了。
這屋里空間不大,如果斗之隊的四個人都在的話,那他在活動時必然會碰到其他的隊員。
“如果可以做到完全屏蔽的話,當(dāng)然也可以將你對于其他人的觸覺屏蔽掉?!苯“捉忉尩溃安贿^,我也不太相信我自己的推斷。畢竟,如果要做到那種程度的話……”
她手臂平舉,向空中揮了揮。
“即使可以屏蔽掉觸覺,手臂觸碰后軌跡的扭曲也可以通過視覺修正來做到……”姜小白一邊揮手一邊說道:“但是解釋不通為何我們兩個可以彼此看見。更何況,只要袁景清在這屋內(nèi),他必然會察覺到異常。以他的能力,破解精神系的能力,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情況,大概率還是只有我們兩個在這屋內(nèi)吧?”張樂安點了點頭,“那呆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我們先按照你們的計劃進(jìn)行探索吧?”
“可是……”姜小白皺了皺眉,猶豫地說道:“計劃都是安小正制定的,來之前比較匆忙,我也沒問清楚……”
“……”張樂安扭過頭看著她,“你這還真是甩手掌柜啊……”
怪不得姜小白在進(jìn)入張樂安的意識空間中后得那段時間,斗之隊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可以繼續(xù)出任務(wù)。
張樂安之前在漫畫世界中,但是聽過林墨奚落過姜小白只知道蠻干,任務(wù)的計劃和執(zhí)行都是她的隊員來做的。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姜小白還是沒有任何改進(jìn)。
“也是因為這段時間我都是貓的形態(tài)嘛……”姜小白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辯解,“而且,這次回來時接到的任務(wù)又有點匆忙。”
“有點匆忙?”張樂安有點疑惑,“按理說,你們的任務(wù)都是探之隊探索完畢后才會發(fā)布給你們的,這種任務(wù)怎么可能有緊急性呢?”
“我們從里探會中接到的任務(wù),都是有優(yōu)先級和緊急度這樣的標(biāo)稱的。雖然限于我們現(xiàn)在處于夢境世界,接到的任務(wù)來源又比較特殊,但探之隊還是會在每個任務(wù)的這兩個屬性上做下標(biāo)注的?!苯“捉忉尩溃皹?biāo)注為緊急的任務(wù)之前探之隊從來沒有發(fā)布過,不過這次應(yīng)該是他們的某個隊員在這個世界中了某種負(fù)面精神能力,返回主世界后仍然沒有好轉(zhuǎn),所以就臨時發(fā)布了這種緊急任務(wù)給我們。”
“也就是安小正說的,探之隊離開的很狼狽,是吧?”張樂安點頭表示理解了,不過一轉(zhuǎn)念忍不住又問道:“你不是說袁景清的精神系能力很厲害么?怎么不讓他來幫忙治療那個探之隊而隊員?”
“雖然可以讓他帶著那個隊員去一個精神系能力開放的子世界去試圖解開那個能力,但是成功的幾率實在不高?!苯“讚u了搖頭,“你不了解精神系能力,那種高級的精神系能力,其施展的原理都是很復(fù)雜的。如果不知道其作用原理及施展手段而去貿(mào)然嘗試破解的話,往好了說有可能只是破解失敗,但更大的可能是,對能力破解的失敗,會作用到那個隊員身上,更有甚者會反噬給袁景清。反噬給袁景清我們倒是不怕,不過那個隊員的性命,探之隊可是看得很重的。”
“說了這么半天,你們隊里的那個最強(qiáng)的精神系能力者,也不是萬能的啊……”張樂安不禁吐槽道,“讓安小正描述的,我還以為進(jìn)到這個世界來,他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p> “任何能力者,在完全了解并掌握世界規(guī)則之前,都不會是無敵的。”姜小白撇了撇嘴,“掌握了全部能力的人,是有可能天下無敵,不過那樣的人,我們一般就稱他為神了。”
“好吧。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在這里的,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了?!睆垬钒惨簧熵堊Γ苯訉}庫的門拍開,“我們就先去探查一番,這世界到底有什么古怪……臥槽!”
他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卻是在身子跨出門檻,視線延展到外部后,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姜小白緊走了幾步,向門外望去,不禁也跟著張樂安一樣,說了句“臥槽”。
門外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地面都是泥土,正中間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旁,有一個小孩在拿著木棍摳著泥玩。
而在石頭和倉庫門口的中間,皎潔的月光下,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
那人面向張樂安和姜小白,面容雖然因為背對著月光而顯得有些模糊,但張樂安以貓的視覺能力,還是將他分辨了出來。
林墨。
這家伙怎么跑這里來了?
而且,看姜小白這反應(yīng),明顯也是認(rèn)出了林墨。
自己可是依靠著超群的視力才發(fā)覺的,這姜小白又是怎么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的?
靠體型輪廓和衣著?
看來,最近這一個月,姜小白和林墨沒少打交道嘛……
林墨此時看了看張樂安,又看了看姜小白,不禁有點疑惑。
“你……怎么變成這只貓了?”林墨再次看回張樂安,問道:“白隊長又是怎么變回去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睆垬钒厕又弊涌戳丝戳帜砗蟮哪莻€摳泥玩的小孩,示意林墨有外人在,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他么?”林墨回頭看了看小孩,不禁笑了,回頭對張樂安說道:“他是自己人,不需要擔(dān)心。對了,你們也見過面的?!?p> “我見過?”張樂安很是疑惑。
他搜刮了自己腦中關(guān)于進(jìn)入了夢境世界后的記憶,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小孩。
“見過的?!蹦切『纬霾逶谀嗬锏哪竟鳎酒饋韺垬钒舱f道:“鄙人姓陳名星。”
“陳……陳星?”張樂安驚得貓嘴張得老大。
姜小白也是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陳星,不是林墨身邊的那個五大三粗的魁梧保鏢么?
怎么會變成了個小孩?
“嘿嘿,之前倒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林墨笑道:“陳星的本源力:如水。顧名思義,就是他的靈魂,可以像水一樣,隨著容器的變更而改變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