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斗之隊基地的封閉訓(xùn)練場內(nèi)。
安小正愜意地窩在角落,手上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泡面。
“呋……”
他夾起一筷頭的面,深情地吹開盤踞其上的熱氣。
自從從那個被稱為“罪域”的地方回來,安小正將之前的經(jīng)歷講給姜小白聽之后,他就被姜小白拉著去找探之隊說明情況了。
因為安小萌也一同前去,而且隨即就被拉著一起去“罪域”調(diào)查情況,所以這段時間他完全沒有找到吃泡面的機會。
直到現(xiàn)在終于回來,安小萌又不在身邊,安小正才趕緊迫不及待地煮了一碗熱乎乎的泡面來解饞。
正當(dāng)他等不及地想將筷頭上的面送進嘴里時……
咣當(dāng)!
訓(xùn)練室的門,飛了出去。
咣啷啷……
安小正被嚇得手一松,手上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看這力道,雖然最有可能的是姜小白,但姜小白自從本源力升級后,已經(jīng)沒有那么暴力了——畢竟她的那種反科學(xué)的力量,只有在她主動釋放時才會起作用。
那這么想起來,也只有自家的老妹有這種力量了。
如果是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躲在這里吃泡面……那這門這么飛出去,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不過,剛才想的這兩個人,應(yīng)該還在跟著探之隊一起行動才對啊……
正想著,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啊……不好意思,我用的力量稍微大了一些?!?p> 隨即,門外探出來一只貓頭。
原來是張樂安。
“……你怎么來了?”安小正恢復(fù)了鎮(zhèn)定,“這幾天都沒看到你,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這里搞破壞?!?p> “誰知道這門怎么這么脆啊……”張樂安不禁抱怨道,“之前在這里訓(xùn)練時,我現(xiàn)在手上的這點力量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破壞的啊……”
“廢話……”安小正從地上撿起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又端起了面碗,“之前那是訓(xùn)練時間,我當(dāng)然要把整個屋子都用本源力加固起來?,F(xiàn)在又沒有人在訓(xùn)練,我干嘛還要維持這種能力?真當(dāng)我體內(nèi)的靈魂能量是無限的么?”
“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張樂安也是剛剛想到這個可能,用爪子撓了撓頭。
隨即,他驚奇地看到,安小正直接將撿起來的筷子伸進了面碗,挑起面就往嘴里送。
“喂……”張樂安不禁喊了一聲。
“干嘛?”安小正一邊嚼面一邊回應(yīng)道。
“筷子……剛才掉地上了吧……”張樂安弱弱地提醒道。
“那怕什么!”安小正伸出筷子在空中比劃了兩下,“俗話說得好,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再說,有那出去找筷子的時間,面就坨了?!?p> “你就不能多準備幾雙筷子么……”張樂安向安小正走去。
說到筷子,他不禁又想起了在邊緣之城與“因果”和“議長”一起吃火鍋的時光。
當(dāng)時的“因果”,可是將食具準備得非常齊全,以至于后來趕來的“老道”,也是能得到一雙屬于自己的碗筷——雖然他一片肉也沒撈到。
想到這,張樂安不禁扯了扯嘴角。
安小正正低頭吃面,抬起頭就看見張樂安笑著向自己走來,不禁有點納悶,“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了?”
“啊……不,我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好事?”張樂安聽到安小正的疑問,心情又不好起來,“本來向你借了煉金術(shù)入門的那本書,想這幾天沒人打擾時研究一下。但是……”
“但是始終有個跟班跟著你,對吧?”安小正笑著表示理解,“你新收的這個小弟,可是高序列的清道夫,你要是在研究能力時再出了什么岔子,是怕他不顧情面,直接將你就地正法吧?”
“沒錯?。 睆垬钒矅@了口氣,走到安小正身邊坐下,無奈地說,“他自己也說過了,他的自我意識并不穩(wěn)定,誰知道會不會受到什么刺激就直接恢復(fù)到原來的那種狀態(tài)了。如果他真的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別說我新弄出了岔子,就是我之前在’罪域’那里犯的事,可是還沒有了結(jié)呢,到時候我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很慘倒不至于?!卑残≌龘u了搖頭,“不過,如果因果被全部剝離的話,我很懷疑,你存在于世間的這個事實,會被我們?nèi)客?。畢竟,人腦對記憶的搜索,可也是遵循著因果規(guī)律的?!?p> “也就是說……如果我被因果剝離了,你們就會馬上忘了我這個人,就像……我從來沒有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一樣?”張樂安驚奇地挑了挑眉毛,“我怎么感覺這種情況這么熟悉?”
“熟悉么?”安小正搖了搖頭,“那只是我的推論而已,未必真的能成為現(xiàn)實,所以不要當(dāng)真?!?p> 張樂安眼神卻一凝。
他想起來了。
協(xié)奏曲中長號的本源能力——桃源。
位于桃源之中的人,會被外界所忽略其存在。
這個能力,直接導(dǎo)致了創(chuàng)世會紅組整合Master靈魂的計劃的失敗。
現(xiàn)在看來,這個“桃源”,不就相當(dāng)于是一個剝離因果的結(jié)界么……
“看來你還真的遇到過類似的事嘛……”安小正注意到張樂安的神情,卻也不在意,又挑起面吃了一口,然后含糊不清地問道,“話說回來,你那個小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怎么樣了……”張樂安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和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然后……這幾天的時間,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性格,好像又有一些變化了。”
像這種性格易受影響的現(xiàn)象,張樂安還是生前在祁志鵬身上看到過。
“哦?變得怎么樣了?”安小正笑著問道,“讓我猜一猜,不會是變得懶了吧?”
“你怎么會知道?”張樂安驚奇地問道。
“從隊長那里知道的啊,你之前的性格就是非常懶散嘛。”安小正笑道,“像這個清道夫的那種性格——或者說自主意識容易受到他人影響的存在,在你身邊呆久了,可不就會和你的性格越來越像么?”
“那只是我之前的性格嘛!”張樂安憤恨地用爪子一拍地,把地面拍出密密麻麻地裂縫,“你不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勤快很多了么?”
“嗯……雖然不是特別懶了……”安小正看了看張樂安,勉強地回答道,“但是還說不上是勤快吧……”
“我要是不勤快,就不會現(xiàn)在來找你了。”張樂安不服氣地回答道,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我的那個清道夫跟屁蟲好像接到了什么清除任務(wù),所以現(xiàn)在沒在跟著我了,咱們快去找個子世界開始練習(xí)吧?!?p> 夢境主世界關(guān)系重大,所以安小正和他說過,不要輕易在這里實驗未知的能力。
“等我吃完面再說?!卑残≌α怂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