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子軒這邊,那黑衣人沖來一剎那,他連忙用手止住黑衣人,冷漠道,“這位壯士,為何殺我。”
黑衣人一愣,似乎有點(diǎn)沒把王子軒和王子煙放在心上,還真停了下來,戲謔的看著他們兩個,桀桀笑了兩聲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無可奉告?!?p> “你知不知道我是候府公子,有大把的錢,別人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的!”王子軒故意拖延時間,不斷在分析場里的情況。
“我們這一行也是講道義的。”黑衣人搖了搖頭。
突然,他笑了下,說道,“這位壯士,今日相逢便是緣,你來殺我也是職責(zé)所在,我馬車?yán)镉幸粋骷抑畬?,送給你?!闭f著王子軒帶著王子煙向馬車走去,黑衣人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這少年少女最高才煉體四重,翻不出什么浪花,姑且看看她們能玩出什么花樣。
此刻,兄妹兩人距離黑衣人三十米開外,王子軒從盒子里拿出一個火紅色的珠子,手里攥攥,烏光一舜即逝。他咬著牙,臉色變幻了幾下,轉(zhuǎn)手甩給黑衣人。
“給你!”
“火靈珠,竟然是火靈珠!”黑衣人一臉狂喜,腳步一頓,手就這么隨意一伸,抓向珠子。
正在此時,王子軒一把匕首斬斷繩索。
“嘶嘶嘶!”
兩人騎著馬向北跑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焙谝卤砬橐汇叮S手抓住火珠,準(zhǔn)備提氣抓人。
“呲呲!”
腐蝕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黑衣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那抓住火靈珠的手肉眼可見地腐爛掉。
“小雜碎,老子非要把你碎尸萬段?!焙谝氯粟s緊扔掉火珠,顧不得手的傷勢,追向北邊的馬匹。
火紅的赤焰馬如一陣風(fēng)般向北邊奔馳,王子軒看了后面追來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前面的子煙,眉頭一皺。
這一次祭祀,王子軒朝父親特意要了一匹好馬,這赤焰馬便是杭州上等的好馬,可日行千里,他知道自己貿(mào)然出來可能有人會挑事,卻沒想對方直接雇來殺手,三個都是煉體六層。
要不是自己今天帶了兩名高手,估計便命喪荒冢。
他真的生氣了。
自己好端端祭祀也不能安寧,對方上來二話不說便動手。可見是沖著他的命去的。
前世都是商場上的陰謀,如今涉及到自己的性命,不可饒恕。
當(dāng)他聽牛二說對方是煉體六重高手時,心里便有了計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赤焰馬在前面跑著,后面的黑衣人在追著,不斷說著一些恐嚇的話。
塵土飛揚(yáng),亂石紛飛。
馬匹進(jìn)入到林子里去了。
“煉體六重速度這么快,竟然跟赤焰馬的速度相當(dāng)了?!蓖踝榆幮睦镆煌?,“萬一馬匹累了,跑不動了,那他跟妹妹不就......”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王子軒便覺得自己想多了,煉體六層高手施展輕功需要耗費(fèi)內(nèi)勁,當(dāng)內(nèi)勁修煉枯竭,便需要時間調(diào)養(yǎng)生息。此時赤焰馬已經(jīng)逐漸拉開了跟黑衣人的距離。
漸漸地,王子軒看不到黑衣人的身影。
“律~~”
赤焰馬突然停了下來。
“子軒,哥哥,干嘛停下來!你不怕敵人追上來嗎?”王子煙一臉著急。
王子軒一愣,隨后笑道,“這多多年還是第一次叫我哥哥?!?p> “子軒哥哥,這個時候還有功夫說這個。”王子煙一臉無語,翻了翻白眼。
牛二和劉三兩個跟那兩個黑衣人勢均力敵,倘若這個黑衣人發(fā)現(xiàn)追不上我,回去后會不會對牛二和劉三不利。
王子煙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她還是有點(diǎn)奇怪,哥哥啥時候把下人的生命放在心上了。
黑衣人越追心驚,“竟然是赤焰馬!”一開始他與這馬還能保持五百米左右的距離,漸漸地他力有所不支,速度越來越慢。
正在他考慮要不要放棄回去幫幫老大老二的時候,前面的赤焰馬竟然停了下來。
今天的主要目標(biāo)是“王子軒。”殺不死這個少年便算任務(wù)失敗,報酬也會退回。
他這兩年一直被老大老二在武功上壓著,心里一直不痛快,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帶著少年首級回去。況且是自己大意著了對方的當(dāng),這小子還用毒。看了看他那腐爛的手掌,他露出一臉怨毒之色。
“看你的馬匹能撐到什么時候!”他心已有計策,從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咬了咬牙,倒出顆小藥丸扔到嘴里。
“復(fù)靈丹!”這種丹藥對于他來說也是不寬裕的。
吃完藥后,黑衣人跟打了雞血一般向北邊追去。
整個人又變的生龍活虎。
“子軒哥哥,那黑衣人來了。”王子煙說道,自從知道王子軒的計劃,她也放心下來,赤焰馬的速度讓她們兩個很安心。
赤焰馬又開始向北跑去,林子里各種花花草草,參天巨木無數(shù),偶爾碰到野兔和野豬,又過半個小時,黑衣人再一次氣喘吁吁,速度越來越慢。
王子軒再一次停了下來。
“真好玩,這黑衣人真笨?!蓖踝訜熢谶吷吓氖址Q快。
當(dāng)黑衣人追的快絕望時,王子軒便停下來,如同獵人誘惑獵物一般,如此循環(huán)反復(fù),那黑衣人都快崩潰了,他已經(jīng)把王子軒十八代祖宗都恨上了。
“子軒哥哥,你也太壞了,我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王子煙一臉好奇,喊起哥哥來倒是比剛才流暢了很多。
其實(shí)王子煙心里早就認(rèn)可了哥哥,以前王子軒郁郁寡歡,她為了寬慰王子軒,各種方法花樣輪番上場,那個時候王子軒可沒一點(diǎn)哥哥的樣子,她當(dāng)然沒喊,后來王子軒病愈后,畫風(fēng)頓變,有了一副決策者的樣子。
這個時候叫他哥哥也算水到渠成的事情。
馬蹄噠噠的聲音響著,空中偶爾有飛鳥驚起,還有那秋日的蟲鳴聲。
“子軒哥哥,你也太陰毒了,竟然用毒,看不出來呀,你以前的老實(shí)都是裝的。”看著哥哥把黑衣人戲弄的不成樣子,王子煙也沒了壓力,開著王子軒的玩笑。
“這叫謀略?!?p> ......
林子里路非常狹窄,不利于赤焰馬快速奔騰,加之馬的體力也有消耗,漸漸地黑衣人逐漸追了上來。
“糟了!”
王子軒跳下馬,把馬屁股一拍,赤焰馬受到驚嚇,一溜煙跑了。
“子煙,找機(jī)會回候府?!?p> “子軒哥哥,你,你......”
“不要下馬,你一下馬,我們兩個一個都活不了,”
看了一眼馬消失的方向,王子軒如靈猴一般向森林深處竄去。
“哈哈哈,在馬上一時半會我還抓不到你,現(xiàn)在看你怎么逃?”黑衣人距離王子軒不近,聲音宛如雷聲一般在他的耳邊炸響。
“不愧是煉體六層,內(nèi)勁如此深厚?!蓖踝榆幠樕琢艘幌?,看到后面不斷靠近的黑衣人,牙一咬,向一片紅色迷霧區(qū)域跑去。
“呼~~”
黑衣人幾個呼吸后已追到王子軒身后。
“臭小子,今天不把你碎尸萬段,對不住老子這只右手?!焙谝氯俗笫帜弥话押谏蟮?,雙目兇光乍現(xiàn)。
王子軒停了下來,回頭冷哼一聲,“堂堂煉體六層跟我一凡人打還需要武器?”
“哼,如你所愿?!焙谝氯藢⒌镀釉谝贿?。
這黑衣人大刀肯定是把不錯的刀,王子軒手里還沒有趁手的武器,總不能撿一把竹竿作武器。所以王子軒用激將法赤手空拳打斗把風(fēng)險降低了一層。
“王子軒,能死在一個煉體六重的手下,你也算死的光榮?!?p> 煉體六重五臟六腑已修煉大成,經(jīng)脈肌肉提升也非常多。
黑衣人身體留下一道殘影,左掌成刀,一陣破風(fēng)聲響起,直接砍向王子軒的面門。
王子軒只感覺狂風(fēng)怒吼,頭發(fā)飛揚(yáng),眼睛都瞇了起來。
“崩拳!”
他的右手如蛇似電,腰部來回一擺,前世的形意拳宗師,五形拳練到如火如荼的地步,威力驚人。
“旋轉(zhuǎn)!”
王子軒試著將旋轉(zhuǎn)融入到崩拳當(dāng)中,同時靈魂力發(fā)揮到極致,去尋找黑衣人的破綻。
“蓬!”
黑衣人凌空而下,落地如鐘,身體穩(wěn)如磐石。
王子軒肩部中了一掌,身體后退了十幾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一甜,一口嫣紅的血液吐了出來。
這煉體六重力量太大了,自己剛才用了旋轉(zhuǎn)技巧將黑衣人的攻擊從眉心挪動到肩膀上。
就這樣還受了重傷,不可力敵。要是再來一兩下就廢了。
此刻最吃驚的要屬黑衣人,自己堂堂煉體六重的高手竟然一掌沒有殺死這個臭小子。
他剛剛只感覺攻擊遇到了漩渦一般,攻擊的方向偏了一下,這還是一個凡人能使用的嗎?
這小子有點(diǎn)邪門。
他剛才感覺是因?yàn)檫@候府公子力量太弱,如果力量大點(diǎn),再用這一招,就沒他什么事?打他還不是切菜一般容易。
黑衣人目光一閃,身影一閃,再一次欺進(jìn)王子軒。
這一次他要一擊必殺。
看著那欺身而來的身影,王子軒目光一瞇,右手向前一甩。
白灰頓時籠罩了黑衣人。
王子軒趁機(jī)跑到血霧里去了,便見一條血河映入眼簾。
他快步跑到血河邊上,回頭看了眼滿身白灰,罵罵咧咧追來的黑衣人,身體一躍跳入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