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切磋,擂臺并沒有設(shè)置為隔音,所以擂臺外那些學(xué)員的聲音偶爾也會落入陳謠言的耳中,一開始其實也還好并沒有什么,只是單純的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但是人這種復(fù)雜的動物,可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性的,人太復(fù)雜了,性格不同教養(yǎng)不同思想不同,三觀不同太多的不同造就出來的人自然是形形色色的。
所以偶爾陳耀陽會聽到一些像是這樣的話:“像這種耍賴式的打法,最后就算贏了,我們的臉也丟盡了,還不如堂堂正正的和人家正面硬來,最多不過就是個輸罷了?!?p> “一個才剛來幾個月的新生沒有我們這么看重臉面也正常,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上的,難道我們?nèi)昙壚锬切┡琶壳暗膶嵙Σ蝗缢麊???p> “沒實力就會在上面逃跑,要是***上去了,絕對不會這樣?!?p> 這樣一系列的話開始出現(xiàn)在陳耀陽的耳邊,和在他與顏青戰(zhàn)斗時候所說的話截然不同,明明之前說他太強了好厲害之類的話也是這些人。
一時間陳耀陽的心頭也出現(xiàn)了火氣,他猛地站定不再逃跑,場中那些他靠著風(fēng)影術(shù)形成的假身幻影也跟著消失不見。
謝斌自然是不會管陳耀陽為什么突然停下不動的,一個猛然沖擊自上而下朝著陳耀陽砸了過來,拳頭上猛地竄起巨大的火焰。
而陳耀陽卻僅僅只是抬起手一揮,明明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但是謝斌的下巴好像被人猛地砸了一拳一樣,整個人拋飛了起來。
倒飛出去的謝斌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那一擊的威力不算強,無法破開他的防御,但是將他轟飛卻足夠了。
陳耀陽臉色有些陰沉的站在原地,并沒有趁著謝斌被他轟飛的間隙進行攻擊。
謝斌看到陳耀陽的臉色,一時間也只皺了皺眉頭并沒有發(fā)動攻擊,他想要看看陳耀陽在搞什么鬼,同時他也在思考剛剛轟飛他的攻擊是什么,為什么無聲無息卻又能夠直接突破他攻擊時候形成的罡風(fēng)直接攻擊到他的下巴。
“我認輸?!?p> 沉默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陳耀陽的聲音才終于響了起來,然后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嚴飛的臉上寫滿了錯愕,然后很快回過神來,轉(zhuǎn)身便朝著陳耀陽喝道:“回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謝斌也是皺著眉頭看著陳耀陽,對于他將這場戰(zhàn)斗當(dāng)成兒戲的態(tài)度相當(dāng)?shù)牟皇娣?p>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已經(jīng)認輸了,不能下臺嗎?”
陳耀陽轉(zhuǎn)過身,一臉平靜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認輸意味著什么?”
嚴飛嚴肅的問道。
“我知道,意味著我們輸了唄?!?p> 陳耀陽依舊一臉平靜的說道,只不過掩藏在平靜之下的是一顆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劇情是他設(shè)定的,其實就算沒有這些武館的人前來挑戰(zhàn),陳耀陽也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軍校中除了少數(shù)幾個天才之外的其他學(xué)院到底是什么樣的。
以前的他常常抱著一種局外人的身份,那是一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所以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改變什么,因為他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很大的改變,之后的變化是什么樣的,全靠自己爭取去選擇。
而且沒有真正的去感受過這些眼高手低的學(xué)員的真正面孔之前,其實那種落后的感覺并不是很明顯,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對比,但是現(xiàn)在對比出來了,杭市的武館來挑戰(zhàn)。
能夠比得上這五個來挑戰(zhàn)的青年的人在杭市這個軍校里面有幾個?除了熊小川宏毅他們幾個之外,他沒有看到一個!
偏偏獲得的資源卻還要比那些武館的人多得多,最后鍛煉出來的能打的苗子還比不過人家。
比不過就比不過吧,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勁,現(xiàn)在看到了之后認清楚自己之后發(fā)奮努力就是了,但是陳耀陽看到的聽到的卻是,他們似乎并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多差勁,并且在擂臺下面指點江山,一副他上去了之后會怎么打怎么打,誰誰上去了會怎么打怎么打。
對手都在你面前暴露了實力了,你都分不清自身與對方的差距,這無疑是無比可悲的!
所以突然之間,陳耀陽就不想再打下去了,其實說到底的他并沒有在軍校的后勤這里得到過什么了不得的資源傾斜和優(yōu)惠,他的積分大部分都是換了材料,用來提升自己的材料,而且還沒來得及換多少,畢竟他來到這里的時間并不長,甚至連請教那些教官都很少。
可是這個關(guān)乎到軍校榮譽的戰(zhàn)斗,最后居然要讓他來捍衛(wèi),那些個真正享受到各種資源便利自認為天才的學(xué)員們,居然連湊足五個能夠和外界武館學(xué)員抗衡的人都困難!
這已經(jīng)足夠丟臉了,但是臺下的眾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就是個笑話,還在那里指點江山,說實話陳耀陽想笑。
這場戰(zhàn)斗能贏嗎?陳耀陽自己知道如果他暴露一些自己的底牌的話,想要贏下謝斌真的不難,只不過底牌是用來干什么的?當(dāng)然是用來保命的!
這些個家伙不值得他浪費自己保命的資本來讓他們覺得揚眉吐氣,所以他連使用最輕松的方法去獲勝的想法都沒有了,就讓他們贏吧,那些武館的學(xué)員比這些走后門進入軍校的所謂天才更配得上國家的資源傾斜。
所以面對嚴飛的質(zhì)問,他一點都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的覺悟,并且他的肚子里面甚至還有些窩火,他在臺上戰(zhàn)斗,臺下居然還有嘲諷他不屑他的聲音,如果嚴飛拿什么大意大局什么的說給他聽的話,他可能會直接給對方甩臉子。
周圍鬧哄哄的,對于陳耀陽居然認輸十分的不滿,甚至有些脾氣暴躁的都罵出了難聽的話,這讓陳耀陽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嚴飛深吸了一口氣,他從陳耀陽那不咸不淡的話里聽出了不屑的情緒,聽著周圍眾學(xué)員的喧鬧,他的目光看向了邢戰(zhàn)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