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何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了黑蛇一頓,她和聶沉陽一起努力,砍了兩根粗木頭,做成了一個十字架,然后將黑蛇綁成“太”字,打算將他變成“大”的時候,聶沉陽阻止了她。
“怎么?你覺得我不該這么做?”風何眼神不善,大有聶沉陽說錯一句,連他一起打的架勢。
聶沉陽會替這個禽獸求情嗎?鐵定不會啊!
“我覺得還是讓那些女孩們動手比較好。冤有頭債有主,自己報仇總比別人替你報仇來得痛快?!?p> 風何想了想,覺得聶沉陽說的很有道理,同意了。
反正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過了一段時間,文竹帶著幾個衣著整齊的女孩們出來了,文竹已經(jīng)將她們梳洗好,還變出了衣服給她們穿,一些情緒不穩(wěn)定的女孩,文竹還給她們施了法。雖然看起來臉色不好,但也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了,確實是蛇妖的目標沒錯了。
都是十幾歲的姑娘,正是如花般地年紀,卻受到了這樣的磋磨,文竹憐惜她們的不幸,對她們溫聲細語,做了許多事情。
臨出洞口的時候,文竹還給她們做了心理建設,告訴她們害她們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被逮到了,等下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她可以給遞……刀的。
她還沒說完,一個女孩就沖了出去,接著所有的女孩都反應了過來,一起沖了出去。
還沒說完話的文竹:“……加油”
女孩們看到那個被捆著的罪魁禍首眼睛立刻就紅了,她們對蛇妖又打又踢,還有的張口咬他,其中的憎恨讓人心驚。
蛇妖被堵著嘴,也喊不出聲來,但他再怎么禽獸不如,好歹是個妖怪,這些女孩的踢打……真跟撓癢癢差不多。
風何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火起,想了想,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唔,沒什么可用的武器呢!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孩站在了她的面前,盯著她……的劍……
風何:“……”
風何沒有佩劍不離身的習慣,見姑娘盯著她的劍,她立刻雙手呈上,“小姐請用?!?p> 至于這把劍不是凡劍,會對蛇妖有極大的傷害,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已經(jīng)護住了蛇妖的心脈,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死掉的,之后還有青陽宗的大牢歡迎他呢!
有了一個借劍的,就會有第二個。
聶沉陽被女孩們盯著的時候,他慫了,將輕易不離身的劍遞了過去,文竹也沒有幸免,被借走了劍。
她甚至十分機智的進了一回洞府,再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她幻化出來的匕首刀具。
黑蛇:……真的是同類嗎?
文竹:不,我才沒你這種無恥下流的同類。
待女孩們發(fā)泄完,幾乎都是失聲痛哭,這個時代對女孩太過殘忍,她們哭的是自己的過去,也是自己的未來。
蛇妖被砍刺的鮮血淋漓,最嚴重的還是風何的劍制造出來的傷口,畢竟那劍不是凡物。
風何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劍,上面沾著不少的血,她走到蛇妖面前。
嘖!砍手砍腳有什么用,要砍就該砍關(guān)鍵位置?。?p> 被全部女孩圍著劈砍都不害怕的蛇妖恐懼了,但他根本掙扎不了,風何一劍刺下,黑蛇妖疼的暈了過去,女孩們驚住了,有些甚至忘了哭泣。
女孩們從震驚中緩過來,又開始了啜泣。
風何:“……”不是已經(jīng)報仇了嗎?實在難以理解這些水做的女孩。
文竹將這些女孩們勸回家,風何將蛇妖收起來,聶沉陽也收回了自己的劍。
“這便是道家術(shù)法嗎?果真神奇?!甭櫝陵栍忠淮我姷斤L何將那么大的一條蛇裝進這么小的葫蘆里,又將葫蘆裝進更小得到錦囊里,不由得開口。
他們兩個走在一起遠遠地墜在后面,聶沉陽也是隨便找個話題來聊天而已。
沒辦法,那些女孩們雖然借了她和聶沉陽的劍,但她們已經(jīng)對男人產(chǎn)生了陰影,一時半會兒是害怕男人的了,與他們兩個穿男裝的人相比,她們更加信任穿女裝的妖怪。
“一些小道而已,聶兄有興趣?”
“自然,若是我也會,我便有許多酒可以喝了。”聶沉陽摸了摸腰間的葫蘆,那是一個盛酒的葫蘆,但里面沒有酒,因為他被文竹禁酒了。
同葫蘆不同命,有的葫蘆被用來裝妖,有的葫蘆被用來裝酒。
“聶兄若是想學,便出家為道吧,不過,可能得戒酒了?!?p> “那我還是不學的好?!甭櫝陵栵@然受不了沒有酒肉的清修生活,“不過,你上次不是吃肉了嗎?”
“既然世界上有喝酒吃肉的酒肉和尚,那么喝酒吃肉的道士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聶沉陽:“……”好吧,你可以的。
“不過我覺得你不管當不當?shù)朗?,都還是戒酒的好,文竹姑娘不是不許你喝酒嗎?為了酒得罪妻子可不值。”風何調(diào)笑道。
“不,你誤會了,我與文竹只是朋友而已?!甭櫝陵枖[手否認。
可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可不止想當你的朋友?。★L何無奈搖頭。
那些姑娘被送入了府衙,知府得知她們的遭遇也很是唏噓,承諾要幫助她們重新振作起來。
有了專業(yè)對口的大佬接手,風何三人也沒再說什么,放心地將姑娘們交給了知府。
最后,風何領(lǐng)了除妖的錢,并且?guī)ё呱哐幚淼簟?p> 兩人一妖一起出了府衙,“我請聶兄和文竹姑娘喝酒吧?!?p> 風何笑了笑,或許是聶沉陽不在意金銀錢財?shù)木壒?,他沒有向知府說明自己的功績,自是一文錢也沒有得到,雖然后來打妖怪全都是風何一人出力,但若不是他,風何也不一定能那么快發(fā)現(xiàn)那個妖怪,更別說,他還從那個妖怪手里奪回來一個女孩子,還跟她一起去救回了那么多女孩子。
風何稍微有些心虛,聶沉陽喜歡喝酒,她便想著請他喝酒來抵了。
“不行,可以請吃飯。”
聶沉陽剛想答應,就聽見文竹這樣說了。
風何攤了攤手。
聶沉陽:心里苦,不敢說。
最后三人還是一起吃了一頓飯,沒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