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曉漪的心情是抑郁的,灰暗的天空、寒冷的天氣、灰色的人群、枯黃的樹葉、凜冽的寒風(fēng)就像幾支黑筆把白紙涂抹得黑漆漆的;又像是縱橫交錯的鐵柵欄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
曉漪為了讓自己開心點,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歌“依稀的記憶從前的你,背靠著背聽海的聲音,夕陽和海面都太清晰,我就在這里找到了你。那天的日記天飄著雨,我躲進(jìn)眼淚你在那里,夕陽和海面依然清晰,還是在這里我丟了你。”
這是最近很火爆的臺灣電影《海角七號》中的一首歌,曉漪唱得十分哀婉,她不可遏制地想到了王誠。她把他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曉漪忽然覺得她和他才是牛郎織女,每年就聯(lián)系一次,兩人天各一方,互不通消息,她連他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都不知道。她知道年少時她不懂愛情,如果換成現(xiàn)在26歲的她,一定會隱忍。那時的她把愛想成能超越一切,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時的她有些可笑。
確實,她在錯的場合、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他,但當(dāng)時的錯誤把正確掩蓋住了,她以為和他在一起是錯的,現(xiàn)在才知道再多的錯誤也改變不了真情,可真情會被錯誤銷蝕。
曉漪已沒心情彈琴了,她放好了吉他,坐到了寫字臺前,拿出了日記本,寫上了“王誠,我想你!”寫完了這幾個字,她就再也寫不下去了,淚水滴落了下來,以前的一幕幕相處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它們就像饑餓,吃了少或晚點吃,就無聲無息地來了,折磨到你向它投降??伤阑夭涣祟^,她隱隱感覺自己和王誠之間有一條無形的鴻溝,就像人間和銀河。
流過了眼淚,她便好一些,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茉莉綠茶,用手捂著杯子,這時一股股暖意包圍了她,她抿了一口熱茶,她吮吸到了花的清幽和茶的醇香,那淡淡的苦澀伴著燙燙的溫度,恰當(dāng)?shù)靥嵝阉瘋涂鞓房偸窍嚯S相伴,得到和失落總是無限更替。
她又想起了工作上的不如意,她基本上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了,但是她不愿想這么多。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其實自己一直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她從來不愿一枝獨秀,只求工作上能順風(fēng)順?biāo)秃?,可是她還是被別人當(dāng)作了潛在的敵人。
不過這倒使曉漪明白了一點,她是個一直不愿和老板多說一句話的人,她總覺得自己做得好,老板總會看在眼里?,F(xiàn)在她終于懂了,老板沒有很多時間去了解很多下屬,他身邊的人才是老板的眼睛。
曉漪的同事小吳今天急匆匆地下班,她和多年的好友約好了一起吃晚飯。但是臨走時,好友發(fā)來了一條短信:不好意思,今天飯店換成西區(qū)的“詩題飯店”,朋友極力推薦,菜很好吃。
吳惠玉看完就罵道:“這小蹄子,怎么剛剛才和我說,我差點沒看手機,不是就走錯了?!?p> 而且那個飯店挺偏遠(yuǎn)的,吳惠玉罵罵咧咧:“干什么找這么遠(yuǎn)的飯店?害得我換了兩部車。”
不過酒店挺高雅,吳惠玉報了朋友小雅的名字,彬彬有禮的服務(wù)員把她帶到了一個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