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說:“我就喜歡喝完酒后那種迷糊的感覺,那時我一喝完,就覺得你來到了我的身邊,我握著你的手,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p> 曉漪的臉紅了,白了他一眼,說:“怎么有點像‘聊齋’的味道?”
“你就是我的狐仙?!蓖跽\說完,抓住曉漪的手在自己的臉頰旁摩挲。
曉漪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王誠抓得很緊,她只能自嘲地說:“吃別人的手軟?!?p> 王誠哈哈大笑,他放開了曉漪,從沙發(fā)上拿過來一把吉他,說:“等會兒幫我彈一支歌,千萬不能手軟啊?!?p> 曉漪邊笑邊撫摸著琴,這吉他品質(zhì)很高,她信手撥弄了兩下,這音符流淌出來,整間餐廳都變得溫情脈脈。
曉漪背著琴坐到了飄窗臺上,她唱了《我和你》,王誠癡癡地看著、聽著,他覺得曉漪好像《蒂凡尼的早餐》那清新可人的奧黛麗赫本。她的歌聲如此悠揚動聽,沁入了他的肌膚、他的靈魂,就憑這歌聲,他愿意永遠(yuǎn)追隨她。
兩人又到放映廳去看電影,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飛屋環(huán)游記》??赐炅耍霸阂黄诎?,兩人在黑暗中默不作聲,淚水漣漣。
曉漪感慨地說:“唉,老太太真可憐,還沒出發(fā)了就死去了,所以很多事都要趁現(xiàn)在去完成。”
王誠點點頭說:“是呀,我一直在想我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漫無目的地等待下去,對你很不公平?!?p> 曉漪連忙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忽然覺得愛情不能光享受甜蜜,還得經(jīng)受考驗,更應(yīng)該耐得住寂寞?!?p> 王誠用一只手摟住了曉漪的肩,喃喃地說:“我對不起你。愛情是享受甜蜜的,可我卻讓你品嘗苦澀。我不是個好男人。”
曉漪努力地展開笑靨,打起精神說:“我們的愛情雖然有缺憾,但是我離不開呀,哪怕還有一點甜味,我都舍不得丟棄,我就是那個貪心的孩子,這顆糖不吃到最后是舍不得丟的?!?p> “曉漪,”王誠把她摟得更緊了,哽咽道,“你是個這么好的女孩,為什么要碰上我呢?”
“碰到你,我很幸運,因為我得到了真正的愛情。而不是像有些女孩一樣,找一個條件合適的男孩,糊里糊涂地結(jié)婚生子,從來沒有體會過刻骨銘心的感覺。”曉漪把頭歪向王誠的手,此刻,她是如此依賴他。
王誠的心在顫抖,曉漪越是信賴他,越是依賴他,他越是內(nèi)疚,他能給予她什么呢?一個女孩子的青春就這幾年,曉漪已經(jīng)27歲了,她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給了他,可他帶給她的苦澀多于甜蜜,連女孩子光明正大地和男朋友在一起談戀愛都不行,兩人像老鼠一樣,藏在這里。
兩人在這黑暗中靜默著,誰也不想動,他們在這里是最安心的,雖然彼此看不到對方,卻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對方。時間默默地流淌著,流逝的是時間,積聚的是愛。
周圍一切是寂靜的,但能聽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