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慧舒換了只手拿電話,轉了一個身,眼角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窗戶后。
高遠州站在客廳,離窗戶三尺遠,頭發(fā)亂塌塌的,穿了一件黑色的絨衫,他常年都是那般瘦,站在落地窗外望著她,如一道沉默的影子,目光里有她讀不懂的千山萬壑。
她神情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褪去,對手機那邊的季女士道:“好了,掛了,我要洗漱了。拜拜。”
高遠州看著一大早展顏微笑的臉在他面前慢慢地變成了寧靜,他伸手扒了扒頭發(fā),低沉清冷的嗓音帶著濃重的鼻音:“進來?!?p> 外面那么冷,她站在陽臺只穿了身法蘭絨睡衣,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阮慧舒去洗漱,化妝。
高遠州快速洗漱完后,便去廚房做早餐。
不多時,兩人紛紛落座在桌前。
高遠州掀開電飯鍋,一股蒸騰的熱氣冒出來,粥香四溢。
高遠州盛了一碗,放在了她的手邊。
“粥熱量太高了。我最近要一直上鏡,不能變得更胖了?!比罨凼骐y得一次有覺悟。
她去廚房冰箱拿脫脂牛奶去了。
高遠州臉色不太好看??戳丝茨峭胫?,只好拿過來放在自己面前。
阮慧舒吃全麥面包和低脂牛奶,加一點點蔬菜沙拉。
高遠州慢條斯理地喝粥:“一大早跟誰講電話?”
阮慧舒一邊吃著一邊答:“還能有誰,季女士唄?!?p> 高遠州抬眼看看她:“真是她?”
聽他這么問,阮慧舒口氣有些嗆:“不然呢?我還騙你不成?!?p> 高遠州也不肯認輸,回懟了過去:“怎么,我連被你騙的資格都沒有?”
兩人之前的氣氛明顯開始變得劍拔弩張。
阮慧舒心里面一股子氣莫名其妙提上來:“高遠州,大早上的你發(fā)的什么瘋?”
她這么一吼,高遠州倒是安靜了下來。
他拿了顆雞蛋,低眉順眼地播著。剝好后,他將白嫩嫩的雞蛋遞給她。
他這舉動就好像是在為了剛才那句話道歉一樣。
阮慧舒卻并不領情:“我飽了?!?p> 高遠州把手上的雞蛋向空中一拋,張開嘴巴去接,很精準的,雞蛋掉進了他嘴里。
那可是一整顆雞蛋啊,他就那么都塞進了嘴里。他嚼著雞蛋看她。
阮慧舒:“······”
下一秒,阮慧舒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對著高遠州一通拍拍拍。
哦吼吼,太難得了!他還有這么逗比的一幕!
阮慧舒表情管理無能,張牙舞爪地看著手機里拍下的高遠州大笑。
高遠州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喝了口水,就上前來要奪走她的手機。
阮慧舒哪能讓他如愿,一溜煙從座位上起身躲開。
你追我趕,兩人跟貓捉老鼠似的。
阮慧舒跑到沙發(fā)前面去了,高遠州扶著沙發(fā)背,縱身一躍,從后面躍到了前面,一下子便把她抓住。
這個人,不帶這樣的啊!
但就算這樣,阮慧舒也不肯給,背對他,將手機死死抱懷里。
她要留作紀念,決不能讓他刪了!
她突發(fā)奇想,領口一拉,把手機卡在了里面的文胸上。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拿了嗎?”高遠州壞笑一聲,從后面抱住她,掀開她的衣服下擺,手滑進去······
“咳!咳!咳!”季女士刷房卡進來,就看到眼前令人遐思無限的一幕,當下連去年得的咳嗽病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