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靈兒回宮時天已黑透了,在自個的宮門口,遇見了在這等她的石覓,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樣看待石覓,因為皇帝的話讓她感覺是石覓和他父親做的可能大于文清玨,自從看見石覓在門口等她,她便不往前走了,看著他,內(nèi)心深處有個力量,想讓她現(xiàn)在就去拿著劍砍了石覓,可理智又告訴她不能,不能輕舉妄動,在知道事實以前不能,石家與文家皇帝都不愿輕易動,不愿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想放過一個壞人,這兩家都是國之棟梁,手上還都有兵權(quán),輕易也動不得,上回慶王之亂的時候是石靖帶兵勤王,文老將軍的大半生都在北疆戍守,無論是誰皇帝都不愿相信,但是,受傷害的是齊家啊,是她愛上的齊榮啊,是什么都沒做錯的齊榮躺在了冰冷冷的棺槨里,腦子里想著,臉上不覺又落淚了。
石覓看靈兒看見他半天不過來,就自個走向靈兒,到旁邊一看,靈兒的眼睛在出神,眼淚確一個勁的往下掉,心疼之余,好想摟她入懷安慰她安撫她,讓她受傷的心平靜下來,他看似懂她的痛、又不懂她的痛。可是靈兒的眼里從來沒有他,這個他懂,嫉妒與不服在齊榮死后也像鉆心蟲一樣,讓他的心變得如蟻蠶食般酸又痛,以前在靈兒心里不如一個活人,現(xiàn)在是不如一個死人,收起這些思緒,石覓想日久見人心,時間可以替靈兒撫平傷痛,而他只要在旁邊陪著她就好。
“靈兒?!?p> “有什么事嗎?”石覓走到跟前一會靈兒就戰(zhàn)勝了心魔,恢復了平靜,現(xiàn)在不是跟石覓翻臉的時候。
“聽說你病好些了,我來看看你?!?p> “你,好些了么?”
“差不多了,太醫(yī)來看都結(jié)痂了,估計要不了多少時日就好了。”
“沒關(guān)系,在宮里養(yǎng)著吧,等養(yǎng)好了再說?!?p> “我的伴當沒帶,我想跟陛下說說,可以給家父修書一封報個平安嗎?”
“父皇已經(jīng)說了,在抓到兇手以前,都不可與外界通信?!?p> “只是想報個平安,我這次跟你出去家父還不知道,我是自己偷跑去的,當然,我請了圣旨的?!?p> “父皇會給石將軍報平安的,你就好好在宮里養(yǎng)著吧。”
“謝靈兒了?!?p> “我,還要謝謝你在懷州城里救了我呢,這都不是第一次了。”
“沒什么,都是我自愿的,我不還已身相許了么?”石覓開著玩笑,想讓靈兒高興起來,可是并沒有奏效。
“如若沒什么事,就回宮好生養(yǎng)著吧。”
“靈兒,上次出門前我看見首飾店里賣這個的,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就買來給你,一直沒有機會送你。”石覓又拿出一個盒子,估摸著又是什么首飾。
“我不喜歡這些首飾啊什么的。”靈兒拒絕到。
“買都買了,我在身上也裝了好久沒法送你,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開口,你就收下吧。”說完石覓就要回自己的寢殿,生怕靈兒不收。靈兒也懶得廢話,拿著回了自己寢殿。
坐在桌子前打開一看,這次是個項鏈,跟上次的手鏈還有發(fā)簪是一樣的款式,看起來這應該不是分開買的,肯定是一套,下面壓著一封信。
靈兒:
永遠是我的陽光。
石覓
靈兒拿著這個盒子,還有以前的盒子,去找石覓了,石覓就在自己寢殿里面的一個偏殿。開門的是狼毫,一臉的落寞,好像不喜歡靈兒過來。
“狼毫,你出去門口,我有話跟石駙馬說?!?p> “是。”
石覓從里屋出來看見靈兒,眼神突然好興奮,覺得這個太突然了,靈兒居然也會來找他。
“怎么了?坐,坐下說話?!笔捯o靈兒倒水。
“石覓,你這不是什么首飾店的吧,不是分開買的吧?!?p> 石覓沉默了,看著靈兒,心里念著的這張臉,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卻對自己沒有一絲溫暖。
“你收回去吧,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可我也不想收。”靈兒努力忍著不發(fā)脾氣,忍著想質(zhì)問他的沖動。
“這是我家老太太以前在世的時候送我的,說是傳給孫媳婦的,傳了好幾代了,我想著,慢慢送你,總比送一套你能接受些。家里還有幾件我還沒來得及送你。”石覓像個認錯的孩子,低著頭說著“靈兒,你可以給我一點點,一點點的機會可以嗎?哪怕真的不可以,也給我愛你的機會,你老這樣拒絕我,我……”
“你別再說了,齊榮尸骨未寒,你還在跟我糾纏這些,沒有心情,還給你,你收著吧,以后遇見合適的人再送,或者……”說到齊榮,靈兒就有些忍不住了,哭著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