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卯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繼續(xù)說道:“不過,據(jù)說是單相思。”
“什么意思?”度寧瑜雙目一亮。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深卯道,“玄七察覺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喜歡上自己后,把她逐去千木峰,自此再未相見,清衍山也極力將此事壓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并未傳揚出去。”
可能就是因為情傷,又被心上人所拒,所以才性格大變的吧。度寧瑜暗暗想道,這玄七也不怎么樣嘛,還說寵徒弟呢,這不,還不是為了顏面清譽把玄末給外放了。
“直到十年前玄七走火入魔而死,玄末也不知所蹤?!?p> 對啊,玄七死了!度寧瑜一拍腦袋,他跟個死人較什么勁啊。
于是度寧瑜的心情又明媚起來,等著深卯的下文,結(jié)果半天沒回應(yīng),不由詫異,“完了?”
“完了。”
“半年多時間你就打探到這么點東西?喜好呢?平常干什么?和誰相處?都沒有?”
“就這么點東西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深卯無奈,玄末銷聲匿跡將近十年,能查到的情報少之又少,更何況清衍山那邊瞞得緊,他要是繼續(xù)查下去,保不齊會被發(fā)現(xiàn),據(jù)說玄末的四個師兄都是極其護短的,他可不想自尋死路。
“以前的沒有,那最近的呢?”度寧瑜不死心的問。
“這么說來,屬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深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快說!”度寧瑜不耐煩的道,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說話還帶藏一半的?
“額,玄峰主回山時曾抱回一個嬰孩,并且收做了徒弟,起名玄子洛,主子你那時剛被趕出來,應(yīng)該還有印象吧?”
度寧瑜再顧不得風(fēng)度,毫不客氣的踹了深卯一腳,怒道:“什么叫趕?那是本皇子玩膩了,想家了還不許我回來了?”
深卯面無表情,道:“半年前主子您被長老提回來的狼狽樣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
“呦呵,深卯你翅膀硬了是吧?還是覺得我收拾不了你了?”
“主子你要是打了我,可就沒人給你匯報玄峰主的情況了。”深卯卻是抓住了度寧瑜的軟肋。
他自小跟在主子身邊,他還不了解他主子?
“罷了罷了?!倍葘庤o奈的揮揮手,這小子就是吃定了他不會動他,他就是小時候沒長眼,選中了這么個人當(dāng)了他的侍衛(wèi),現(xiàn)在悔已晚矣,“你繼續(xù)說吧。”
“玄峰主十分寵愛那個孩子,無論到哪都帶著,形影不離?!?p> 何止寵愛,簡直就是溺愛,這與玄末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格格不入,是以外界都有傳聞,玄子洛乃是玄末的私生子,不然,以玄末的性子,怎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到這種地步?
更何況,玄末還有十年不為人知的空白期,這足以令人浮想聯(lián)翩。
“笑話,那孩子我見過,一點都不像她。”度寧瑜皺眉,反駁道。
“也有可能像父親?”深卯八卦道。
這件事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就連深卯也很好奇。
“你閉嘴吧!”度寧瑜橫了他一眼,他直覺玄末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哦對了,聽聞玄峰主打算為她的小徒弟按照人間的習(xí)俗辦一場生辰宴,就在明天。”深卯想到什么說什么,說完心里一突,他貌似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是嘛?”度寧瑜神采飛揚,整個人都明艷起來,“這種熱鬧事怎么能少了本皇子,深卯,快,給我準(zhǔn)備套衣服,再去我那把那個……那個窺天鏡拿來,我要出去?!?p> 想想也有半年沒有見到那人了,不知現(xiàn)在她會是什么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