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著段朝送的那塊石頭,二人一路趕到皇城。
沈三本還想用那塊段石進去,但這時候好像出了點問題。
沈三拿著手中的段石對著眾人說道:“我是段朝殿下的客卿,如今有要緊之事需要前往皇宮商議,還請你們行個方便?!?p> 看守之人淡淡道:“喲,這還是段殿下的信物,只是如今皇宮這兩天不準外人進去,別說是段殿下的信物,就是他本人來這門你們也別想進。”
“哦?是嘛?原來我的面子就這么不值錢啊。”段朝冰冷道。
剛剛說話之人此刻見到段朝真的來了,此刻他臉都綠了,緊忙想解釋。
段朝又開口道:“你是我二哥的人吧,回去告訴他,這太子之位我本不想爭奪,但他們咄咄逼人,就休要怪我不講兄弟情面了?!?p> “是,屬下一定帶到?!边@人顫抖道。
段朝又看向沈三,臉色一轉溫和的說道:“沈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只是你身旁之人?”
“段兄,別來無恙,我身旁乃是我國上任宰相葉子問之徒?!鄙蛉鸬?。
“哦?沒了?”段朝笑道。
“沒了。”沈三有些無地從容說道。
“罷了罷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段朝扭頭對著二人說道。
一行之人來到了段朝的府上。
小涵和沈三剛來時一樣,本來這內(nèi)定的太子府應該無比輝煌才是,只是這看起來和普通的房子沒什么兩樣啊。
小涵疑惑道:“你這太子府,好像也沒什么不同尋常之處啊。”
沈三一聽連忙訓斥道:“此話差異,我看段兄的附上雖沒有金碧輝煌的建筑,但該有的一樣不差,且這府上有些格外淳樸的氣息,就好像自己的家一樣?!?p> 段朝爽朗一笑說道:“沈兄就不必如此說了,還有這不是什么太子府,這是我段朝的府。”
沈三問道:“段兄,我剛來摩越便聽聞你這太子之位出了些問題啊,不知是何?”
“沈兄啊,還能為何呢?無非就是我那三個哥哥有些不爽罷了,再說我對這太子本就不敢興趣,既然他們?nèi)齻€喜歡我本想讓給他們,但他們最近咄咄逼人,竟還把沈兄拒之門外,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倍纬涞?。
“那,段兄你生在這帝王之家,應當知道帝王權術之爭,你不想爭可不代表別人不想這九五之尊之位?!鄙蛉f道。
“哈哈哈哈,先不說這個了,沈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段朝話題一轉笑道。
“周游各國,這不就是我這閑云野鶴之人的宿愿嘛?”沈三也笑道。
“游山玩水,理應如此,只是身邊多了一位清風明月般的佳人,恐怕這賞的不是景,是人吧?”段朝幽默道。
小涵聽著兩人的交談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
“來人,備好酒菜,我與沈兄不醉不歸?!倍纬瘜χ饷嬲f道。
小涵一聽有吃的,立馬來了興趣。
用膳之時,兄弟二人說著兩人的話,但小涵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都流了下來。
一人在那里只顧著吃……
沈三說道:“段兄,如若你并非皇室,我還真想拉著你跟我一起闖蕩江湖,看這天下的萬里河山?!鄙蛉行灪鹾醯恼f著。
“沈兄,我雖年長你兩歲,但我有時候還真挺羨慕你的,如漂浮的云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身邊還有如此佳人相伴?!倍纬彩怯行灪鹾醯恼f道。
“欸,段兄此言差矣,這佳人脾氣可不咋好?!鄙蛉Φ馈?p> 小涵一聽便白了沈三一眼,見他喝多了也不好計較。
小涵覺得吃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就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找個客房便睡了。
二人就在客堂之上睡著了。
第二天二人還是被段府的管家喊醒的。
沈三二人本想就此告別的,可誰知段朝說什么也不讓沈三走,于是沈三就這樣被迫無奈的留了下來。
二人每天就在段府附近轉轉,最近皇宮不太安寧,所以二人即便有段朝這個殿下,也不能隨意出入。
此時,一間莊嚴大氣,盡體皇家之風的大院里,坐著另外兩位皇子,二皇子:“段峰”三皇子:“段恒?!?p> 段峰開口說道:“如今這局勢,該如何?父皇始終不肯下旨,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段恒說道:“是啊,這儲君之位父皇本想傳位于那段朝,但現(xiàn)在又遲遲不肯下旨,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段峰說道:“想必父皇心中也是多有疑慮,段朝此人心思縝密,但他可不會武功啊,而且朝中還有我們的人在添油加醋?!?p> 段恒突然說道:“如若不行,那老四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段峰好像早就知道一樣,聽完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一笑說道:“如若老四不在,那我們兄弟三人之爭的話,那可就沒大哥什么事了。”
段恒又說道:“可是聽說段朝府上來了一位客卿,好像還是上次那個?!?p> 段峰說道:“無名小卒罷了,何足掛齒。”
段恒說道:“也對,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明晚,我將用重金請殺手,到時候……”兩人賤笑道。
沈三來時便擔心這太子之位的爭奪當中,段朝最為弱勢,他一點武功都不會,所以沈三便急匆匆的來了,他擔心得還是發(fā)生了。
第二天三人吃過飯后,小涵一人出去溜達了,但二人坐在后院之中。
突然沈三覺得不對勁,剛想讓段朝走時,但還沒開口便看到有兩人身穿黑衣,蒙著臉出現(xiàn)在他倆的面前。
段朝看到二人之時,沒有惶恐,鎮(zhèn)定自若。
段朝冰冷道:“想必應該是我哪位皇兄派你們前來的吧?”
一人開口道:“將死之人,也就不必說了。”
二人拿著各自的劍便向段朝沖來,一劍斬下,二人本以為他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但接下來出現(xiàn)的一幕,讓他二人都傻眼了。
只見二人的劍快到段朝面前時,沈三擋在了段朝面前,拔出離霜,雙手拿劍擋在了二人面前。
二人心中一震,看著如此年輕的少年竟能抵擋二人合力一擊,但當他們看清楚這把劍得時候又是一震驚。
二人緊忙往后退。
一人開口道:“離霜劍?你就是那落楓得沈振衣?這些時日你的名聲可是很響呢,就是不知你的實力和名聲是不是一樣呢?”
沈三淡淡道:“你二人一起上吧,也省的浪費時間?!?p> “你居然小看我二人,你別動,我先去會會他?!闭f罷便上前
只見他拿出自己的長劍便刺了上來,沈三看著二人的攻勢不慌不忙的說道:“太慢了,太慢了,你二人怎么會去做殺手呢?”
他和他,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qū)Ψ剿诘娘L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里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另一名男子的手攪進去.而那名男子則松開手。
二人再次不約而同的錠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黑衣人的劍氣都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zhàn)斗,很快地耗盡了他那閃電般的速度.終于,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鮮血蜿蜒,沈三則定定地站著,惆悵與冷漠交織地看著他。
沈三說道:“我早就說了,讓你們二人一起上,你看非要不聽,好了你們可以去死了?!?p> 當沈三準備動手時,剛剛沒上場的黑衣人開口道:“你就不想想剛剛那位女子?”
沈三一聽頓時臉色煞白,冰冷道:“你們把她怎樣了?”
剛剛跪倒在地那人站了起來吐了一口血凄涼的笑道:“哈哈,還好老子留了一手,不然真被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殺了,你放心,她肯定沒事,明晚這個時間,我們還會再來的。”
說完這些二人便走了。
沈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追。
段朝看著沈三站在原地,臉上竟沒有絲毫動容,疑惑道:“沈兄,她被抓了啊?!?p> 沈三淡淡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失去理智,我心里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段朝心里想到:“如此地步,還能有如此心性,此人甚是了得?!?p> 開口道:“那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p> 沈三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覺都沒睡,一直到了第二天夜晚。
安靜而祥和的夜晚之下又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呢。
段朝開口道:“他們來了。”
沈三也察覺到了。
只見三個蒙面黑衣人帶著小涵從大門進來了。
沈三淡淡開口道:“別多說廢話了,你們想如何?”
昨天被沈三重傷的那人說道:“很簡單,這個女的我可以交給你,但你身后那人今日必死!”
沈三說道:“那倘若我都不想讓他二人死呢?”
“那你就去死吧!”那人開口道。
“你們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區(qū)區(qū)三腳貓功夫,就敢直言要我命?”沈三盯著那人冷冷說道。
“那,這女人你是救還是不救呢,我看她與你關系匪淺,是你的小情人吧,你說這把刀劃在她的臉上是不是很好看呢?!边@人拿著刀對著小涵的臉上妻笑道。
小涵剛剛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全無,緊接著露出的是恐懼,懼怕。
沈三此刻也沒了剛剛得從容,上前一步說道:“有話好好說,用一女子要挾我算什么本事?!?p> “哈哈哈,怎么了沈?qū)④?,剛剛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會怎么又著急了呢?”這人笑道。
段朝開口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嘛?想要多少直說?!?p> “錯,我們要的不是錢,是你的命!”另一名黑衣人開口了。
另一名黑衣人開口道:“給你一刻鐘,要么你帶著她離開這里,要么她就得死!”
沈三陷入沉思當中。
是她把小涵帶到摩越的,又是她把小涵帶到這危機重重的皇宮的,他不能不管,但段朝待自己如手足,一時之間竟讓自己陷入困境。
他心里開始慢慢盤算……
“不管了,豁出去了。”沈三心里決定著。
就在沈三盤算之時有一人正在加快腳步前來,這人就是當朝的大皇子:“段封?!?p> 只見沈三在黑夜之中慢慢拔出自己的離霜,右手持劍,把劍藏在了身后慢慢向前走著。
又扭頭看了一眼段朝開口道:“段兄,抱歉!”
對方三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心里也都踏實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等他們高興,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沈三趁著三人剛一放松警惕便加快了自己的步法。
手握離霜,氣勢如虹一劍便把那只劃在小涵臉上的手給斬了。
只聽被斬那人一聲怒吼:“上,殺了他們?!?p> 一人直接拿著長劍沖向了段朝,沈三剛想去攔截但卻被另一人給阻擋著。
眼看黑衣人快得手之際突然一人攔在了段朝面前,這人就是段封。
段封感嘆道:“如今我們兄弟四人之間已經(jīng)到了刀劍之爭這種地步了嘛,家門不幸啊?!?p> 隨后上前一掌,對就是一掌!便把剛剛準備刺殺段朝的黑衣人給震出一口血。
沈三那邊的打斗結果也很明顯了,沈三趁著剛剛那人分神之時,找準時機一劍便斬掉了那人一只左手。
段朝就坐在那里,看著事情的演變過程。
段朝震驚得開口道:“大哥,你怎會在此?”
段封看著小涵答道:“昨日我看這位女子跑但我府門口游玩,但看其打扮不像我國之人,這才想起來你府上有位客卿,想必多半是你府上的,但還沒多久我的管家便說道她好像被人劫持了,但當時天色已晚我也不好在追,所以今日便來你府上看看,誰知……”
段朝苦笑道:“是啊,如今我們兄弟四人竟要為了這太子之位兵刃相見啊~”
這時沈三把小涵身上的麻繩給解開緩緩走了過來說道:“段兄,自古以來皇位之爭皆是如此,你越是軟弱,就越要被迫?!?p> 段朝說道:“沈兄,我本不想接這太子之位,我的心中也是想做閑云野鶴的啊,但如今我已被逼到如此地步,看來不能在退步了啊?!?p> 段封說道:“四弟,這太子之位本就是你的,我們兄弟四人也只有你才適合這個位置,父皇本來便是準備傳給你的,只是之前你一直推脫,所以才導致老二老三有了機會?!?p> 段朝答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們?nèi)巳绾翁幹???p> 沈三說道:“說吧,你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現(xiàn)在如實招來還可繞你們一命!”
沈三話音剛落,只見三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死士!”段封說道。
段朝嘆氣道:“沈兄不必再問了,就算活著問出來,也就是我那二哥三哥了?!?p> 段封說道:“四弟,那你現(xiàn)在要如何?”
段朝答道:“明日,朝堂之上,我會親口讓父皇下旨!”
段朝看著皇宮的位置,好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段封走后,沈三便把小涵送到了屋子里。
沈三自責道:“都是我的錯,不應該把你帶入這皇宮之中,害你差點……。”
小涵看著沈三這幅低頭說話的樣子,一時之間竟有些入迷。
沈三又自責的說道:“以后,我保證不會離開你一步了,你別不說話?!?p> 小涵這才醒來說道:“你知道我被抓后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嗎?我想的是你一定會救我的?!?p> 又說道:“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來救我,所以呢我就在跟自己打賭,你看我贏了,你知道你剛剛走向我時,我心里有多么高興嗎?”
沈三看著小涵馬上要落淚的眼連忙用手擦了擦,把小涵摟在懷里寵溺的說著:“所有傷害你的人,都得死!”
也不知小涵是過度驚嚇,還是怎地竟在沈三懷里睡著了。
沈三就這樣抱著,過了一會便把她放在了床上,蓋好被褥便出去了。
沈三看著獨自在客堂之上坐著的段朝開口道:“段兄,我想知道如若你當了這摩越的皇上還會不會出兵他國?”
段朝看著沈三的到來愣了一下,聽到沈三說出的話他茫然的開口道:“沈兄,你問我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回答,如若不出征,便和今天一樣,任人宰割,但如若出征他國定會民不聊生,生靈涂炭?!?p> 又開口道:“我這條命,還是你救得,我欠你一條命?!?p> 沈三尷尬得笑了笑說道:“段兄,這條命,或許有一天還真能排上用場呢?!?p> “隨時恭候?!倍纬\懇道。
“言重了,我又不會真要你的命,只是段兄,我想問一下凡麟?!鄙蛉嵵氐?。
“哦?沈兄為何突然問這個?”段朝問道。
“只是好奇,上次段兄告訴我要小心提防,只是我不知為何提防?!鄙蛉鸬?。
“凡麟國嘛,我只是只是在一本古籍上偶爾看到過,聽說這個國家不是因為被消滅的,而是他們當時的皇室莫家主動讓出去的,但我聽說這莫家如今還有子嗣,恐怕這事情不簡單,至于我為何要你提防,因為你朝國師便姓莫?!倍纬癁樯蛉獯鸬馈?p> “原來如此,多謝段兄!”沈三感激道。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段朝便回房了,但沈三卻走道了小涵門口,就這樣守著。
第二天小涵一開口嚇了一跳。
小涵說道:“你干嘛,嚇死我了。”
沈三答道:“以后我就這樣守著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p> 小涵惡心道:“大白天說真的肉麻的話,惡心死了?!?p> 沈三反駁道:“你昨晚……”
“昨晚什么?閉嘴啊,有沒有吃的,我好餓啊?!毙『瓕χ蛉龖崙嵉?。
沈三見狀也只好談了一口氣~
這日中午便見段朝高興的說道:“沈兄,如今這圣旨已經(jīng)下達了,我想我二哥三哥也會老實了?!?p> “切不可掉以輕心??!”沈三鄭重道。
“沈兄這就不必擔心了,如今這太子之位已經(jīng)定下,我想二哥三哥也不會再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段朝說道。
沈三話題一轉說道:“段兄,明日我就要回去了?!?p> 段朝皺了皺眉:“這么著急?莫非是有家事?”
“不是什么家事,只是如今也許久未見自己的母親了,我這個當兒子的該去看看她了?!鄙蛉龖M愧的說著。
“好,沈兄的這份孝心也是讓人欽佩啊,今晚,不醉不歸?!倍纬笮Φ?。
“不醉不歸?!鄙蛉残Φ馈?p> 第二日段朝便親自送沈三和小涵出了這帝景。
臨走時段朝說道:“沈兄,你可別忘了,我還欠你一條命?!?p> 沈三答道:“好,遲早有一天我會來取回來的?!?p> “保重!”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