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叫陸鳴的小子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一介寒門,他能考上案首又如何?府試科舉難度更大,而且咱們太源府人杰地靈,天才輩出,他能中童生,卻未必能中秀才!”
“此言差矣!陸案首一鳴驚人,名震十縣,連院夫子也對他稱贊有加,說明他的資質(zhì)非同凡響,說不定極有可能會被邀請來太源府讀書,說不準(zhǔn),有望爭今年的秀才?!?p> “就他?來太源府?十兩銀子的學(xué)費,他一介寒門付得起?”
“嘁,倘若江縣連一個案首都無法資助,他們縣令干什么吃的?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面子又有何在?若是所料沒錯,縱使當(dāng)?shù)乜h令和書院先生不舉薦他來,太源府文院也會去邀請他入學(xué),到時候,咱們的文比大會上,可就多了一個對手了?!?p> “哈哈……有意思,能夠名震十縣的寒門讀書人,我倒是想結(jié)交一下!”
“他若來太源府,我一定要與他切磋一下!”
圍觀的讀書人議論紛紛,很是熱鬧。
陸鳴緩緩走出人群,臉色平靜如常,繼續(xù)在文院漫步。
府文院的環(huán)境的確不錯,設(shè)有亭臺樓閣,鳥語花香,假山假石妝點成各種風(fēng)景,美不勝收。
在文院的一些風(fēng)景墻上,還有府文院的學(xué)規(guī)刻字,清楚講訴了府文院的各種規(guī)矩。
將府文院大概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陸鳴走出了大門,然后開始向路人打聽城南路的方向。
沒過多久,陸鳴就找到了城南路十六號,這里有一間小別院,大門被緊緊關(guān)閉上了鎖。
陸鳴取出鑰匙開鎖,隨后就聽“吱呀”一聲,打開了大門,眼前是一個寬敞的院子,左右兩邊的走廊和過道通向不同的房間。
“好精致的院子!”
這種別院對那些富家子弟來說或許入不了法眼,可是對陸鳴而言,遠(yuǎn)遠(yuǎn)比他在江縣的老家要精致了好多。
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陸鳴發(fā)現(xiàn)這小別院里的家具應(yīng)有盡有,不僅如此,里面的書房、臥室、客廳等等都有十分明確的劃分。
這里明明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住,可是灰塵也不是很多,很顯然,每隔一段時間,李修懷都會來打掃一下。
陸鳴簡單整理一下,很快就在府上安頓下來,把衛(wèi)生打掃好之后,已經(jīng)到了傍晚。
肚子感到一陣饑餓,陸鳴便出了府邸,到外面下館子去。
“餛飩嘞~餛飩嘞~”
“新鮮的蒸餃嘞~”
“客官,要不要來一碗豆腐花嘗嘗~”
這條街道一路下去都是小吃,有大江南北的特色,簡直就是美食街道??!
“老板,我要一碗牛肉面。”
“牛肉面一碗二十錢,客官請坐!”
陸鳴付了銅錢入座,不一會,店家就呈上了一碗香噴噴的牛肉面。
“好香啊……”
陸鳴嘗了一口,頓時嘖嘖稱贊:“不錯!好面!我從來沒吃過這么有嚼勁的面條!”
“公子是縣下來的吧?”,店家笑問。
“你怎么知道?”
“很多縣下來的讀書人,嘗了一口我做的面條,都覺得十分好吃,其實,我的手藝在整個太源府,連二流的面師也算不上,也就只有縣下來的公子,才會給我這么高的評價?!?p> “您這手藝要是放在我們江縣,那可絕對能夠稱得上一流了?!保戻Q笑道。
“公子過贊了?!保昙抑t虛道。
“救命!救命?。 ?p> 就在此時,一道尖叫聲突然想起,陸鳴循聲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破布衣衫,身材嬌小的少女,灰頭土臉地跑了過來。
少女滿臉驚恐,極為害怕的表情,可是仔細(xì)一看,若是洗漱干凈打扮一下,也是個十分漂亮的美人胚子。
“跑?嘿嘿……老子看你往哪跑!哈哈……”
身后一個男子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左搖右晃,臉上一陣通紅,明顯喝了不少酒,趁著醉意為所欲為。
“小乞丐,乖乖從了我,爺保證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這不是蕭家的家仆蕭二虎么?他怎么連個小乞丐都不放過?”
“這蕭二虎倚仗著蕭家勢力無惡不作,咱們就別參合了,趕緊躲遠(yuǎn)遠(yuǎn)的,小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p> 見到蕭二虎后,許多人立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連吃飯的錢都來不及付。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少女滿臉驚恐,躲到哪里,哪里的人就站起來。
最后,少女躲到了陸鳴的后面,整個人縮在一起,一個勁兒地哆嗦。
“公子,蕭二虎是蕭家的人,你惹不起,快點走吧!”,店家提醒道。
陸鳴放下筷子,回頭看向少女,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少女的手臂上、腿上早已是傷痕累累。
“小子!別擋你二虎爺?shù)穆罚W開!”,蕭二虎大聲喝道。
“放肆!”
陸鳴將筷子一摔,指著蕭二虎的鼻子大罵道:“區(qū)區(qū)一個家奴,見了本童生還敢口出狂言,難道是你眼睛瞎了,看不清楚我身上穿的文位衣服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喲呵?我沒聽錯吧?竟然有人敢和我二虎爺叫板!”
蕭二虎仔細(xì)看了一下陸鳴,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個進(jìn)士大人,沒想到只是個小小的童生,我告訴你,我是太源府望族蕭家的人,得罪我,沒你好果子吃!”
“既然你是蕭家的人,那我問你,蕭臨云這個人,你認(rèn)識不?”
“他就是我的少爺,太源府最有潛力的秀才,今年的京試科舉,他將有可能爭奪一州解元,怎么樣,知道怕了沒?”,蕭二虎趾高氣昂道。
陸鳴冷笑道:“你若是其他人倒也罷了,既然是蕭臨云的家仆,那此事可就沒那么容易算了!”
蕭二虎一聽,立即喝道:“怎么?聽你的口氣,敢和我們蕭家做對?”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拿蕭家壓我!”
陸鳴話音未落,直接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只聽“啊”的一聲,蕭二虎捂著肚子連連后退,剛剛喝進(jìn)去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
“你以為真出了什么事,蕭家會出面保你嗎?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家仆罷了!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
“你……你……”
陸鳴得才氣灌體的童生,無論是體質(zhì)還是力量都遠(yuǎn)超常人,區(qū)區(qū)一個蕭二虎又怎么會是對手?
面對童生,蕭二虎就算沒有喝酒,也是打不過陸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