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說,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對方人再多又如何?
在訓(xùn)練的時候,將軍就告訴所有的士兵,即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要勇敢的同敵人抗戰(zhàn)到底。
好在來時,把自己的劍佩戴在了身上。
對方來勢洶洶,她不拔劍就是將自己送入虎口。她知道不讓這些人受點(diǎn)傷,她怎么可能走得出這里,還怎么去灝京,怎么找到文鈺?
打打殺殺,刀劍碰撞的聲音響徹在空氣中,分外刺耳。
一個人功力再強(qiáng),招式再精妙,同那么多人對招,體力也總會下降。百密也必有一疏,何況即使那些人一個個的到地,但是隨著她的體力的消耗,那么多的刀、劍朝她飛奔過來。防了一處,總會有一處暴露出來,而對方又不傻,當(dāng)然得趁此機(jī)會攻擊,還等著向寨主邀功呢。
她不得不將注意力較多的集中在他們?nèi)水?dāng)中,一個看他的招式就知道也是個練家子的人身上。這樣才能御防被他的劍所傷到,但其他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刀劍竄來竄去之間,她前一步才刺中了那人的手臂,而她自己也未能幸免。剛才刺中那人后,那人的劍直朝她的脖頸刺來,所以她不得不向后躲閃,精力沒有放在其他人身上,等她感覺手臂間火辣辣的燒時,才發(fā)覺手臂已經(jīng)流出了血出來,染紅了半邊衣袖。
現(xiàn)在的她身上除了手臂間被血染紅,明明潔白的衣服和差不多及地的褶皺花邊裙子上也點(diǎn)上了大小不一的紅點(diǎn),有的連成了一條線。在旁人看來怕是不太容易區(qū)分出這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而只有自己知道,除了手臂外,其余的幾乎都是別人的血。不過,手臂的傷,恐怕會拖累她。
雖然對方站著的人不多了,但剩下的這些絕對可以夠她磨一陣子的。她能不能走得出去,現(xiàn)在竟有些難料了,不知道那個男人看著他這些一個個哀聲嚎叫的弟兄們,會不會火氣更重?對她更加要報復(fù)。
不過她倒是奇怪,那個男人那么弱,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聽從于他?
不容她多想,剛才在他們打的過程中,一直站在那里、雙手抱在胸前的那個男人,這時開了口
“怎么樣?還來嗎?”她的功夫確實不弱,自己那么多弟兄都被她一人打趴了一半。
“不是我要來不來的問題?不過你若還要繼續(xù),那我一定奉陪到底?!闭f著,將有些劃亂的衣袖用力一撕,扯得傷口疼痛。但沒辦法,現(xiàn)在不將傷口迅速包扎一下,等一下可就會更痛了。
那男人其實也在擔(dān)心著,若是再來,那不知道還要損傷多少弟兄?
他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損失了弟兄們呢。若不是這女人,昨天夜里還真敢對他動手,他也不至于今早來這么大陣仗。面子上不僅過不去,若是傳出去他還怎么混?
本來剛才看到那么多弟兄倒下去,他就想要停手了。但一看到,那個女人對他的哥哥出招越來越狠,他就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哥哥會輸。……
現(xiàn)在她傷了他,那個他最敬重的哥哥。怎么可以?他不允許,所以本可以結(jié)束的戰(zhàn)斗,他不會喊停,那么弟兄們就不會停下對她的攻擊。
“姑娘,有魄氣。女人就該這個樣子。弟兄們,上”
眾人又重新向她圍去。而那個男人走向了那名受傷的人。他的哥哥受傷了,他要給他處理。
從腰間拿出一瓶小藥,就要為他的哥哥敷上。
他的哥哥卻向后一躲,似是不經(jīng)意的錯開了。
他知道,自家這弟弟也不過是想要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而已。至于有沒有剛才他自己說的一見鐘情,他就不清楚了。
但這種情況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而且人家姑娘還真的被他們帶回了山寨。
但最后說什么要拜堂成親,人家姑娘不愿意,整日以淚洗面,所以最后他們就把她送回了山下。
讓自己寨子里的人,扮做什么武林高手把她‘救’出,送到安全地帶后,就隨便找個借口說不經(jīng)意路過此地……怎么樣怎么樣的救出她,實屬巧合。最后就說自己還有要事處理,就回了寨中。
“小云,夠了吧!”他淡淡開口,其實要說傷,自己的還沒有那姑娘的重。他看向在那么多人中廝殺的身影。
蒙著面的男人也隨著哥哥看過去。
“不夠,她傷了你,我要她付出代價?!蹦抗鈭远ǖ恼f道
“即使失去那么多弟兄也在所不惜嗎?”
“是她出手在前,不是我不放過她?況且已經(jīng)失去了那么多弟兄,再失去一些又何妨?我這么做不過是為他們報仇?!?p> “報仇?報什么仇,你這話也說得太早了,沒看到弟兄們只是受傷,還有口氣在嗎?”那些人確實只是受傷而已。司徒蘭芳也不是想要他們的命,不過是傷得重了些罷了。
“可是,若是放過他,今后豈不是要讓別人笑話了去,一個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能力保護(hù)好的人,怎么當(dāng)寨主?不然區(qū)區(qū)一個女人而已,哪里需要弟兄們?nèi)テ疵?。女人終究是女人,和兄弟情意放在一起怎么比得過?”那可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怎么忍心讓他們喪命?
“你都這么說了,停手吧!弟兄們需要時間迅速治療。”也許只有兄弟情意才能讓他停手吧。那些他把他們當(dāng)做一家人的弟兄。
“住手”
聲音不是很大,但眾人都聽清楚了。一同停了下來,卻并沒有后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不命令。
“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伞彼蜃约腋绺缯f道
“好”這次他沒有躲
一陣處理完之后,他將藥放到哥哥手上。邁開步子朝司徒蘭芳的方向走去。
眾人忙給他讓出一條道
“姑娘,能堅持到現(xiàn)在,很不容易??!佩服佩服”他雙手拍起,好像真的在為她鼓掌似的
“謝謝,還來嗎?我趕時間”
“這么著急是要去哪里?見心上人?”
“是啊,所以才不遠(yuǎn)萬里的趕路,不就是為了早點(diǎn)見到他?”本來就是,所以無需掩飾。
“倒是癡情種。那么今天我就暫且放過你,等來日你從這里過,咱們再來,看是你贏,還是我的這幫弟兄更勝一籌。對了,要是你鐘意的那個男人不要你,不如回來做我的壓寨夫人?”說到這里,他不禁淺笑
“好??!下次一定。不過做你的壓寨夫人還是算了,我沒有這愛好”
她手持自己的劍,從人群中走出。
路過她傷的那人身邊時,那人的聲音讓她停了腳步
“給你”將剛才弟弟給他的藥遞給她。眼中充滿了贊賞,那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單純的贊賞。
“謝謝”
而后就走出了客棧大院,客棧的四周都是山,她同那些人打的過程中,自己的馬兒不知去了哪里?這里這么大,怕是難再找回來了。自己的包袱還在上面呢。
不過當(dāng)下,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要是那個人出爾反爾,她可難保會怎么樣了。
在她走后,蒙面男的旁邊的一個人突然開口道
“大哥,就這么放她走了?”
“你有什么意見?”
“不敢不敢,不過是可惜。大哥容我大膽說一句。據(jù)我猜測那姑娘不愿意留下來,會不會是她覺得咱們同其他山匪一樣干的盡是禍害百姓的事?可是咱們并沒有啊!咱們哪一次不是只搶那些個貪官的錢財?”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么豈不是冤枉大了,但是又不能報官。唉,冤枉??!
“咱們就只強(qiáng)貪官的錢,那還不是老百姓沒錢給咱們搶?”
突然一個人將他的話接了下去。
蒙面男和眾人瞅他一眼?!?p> 又一日過去,南宮辰朝樣同往常一樣早早的去上朝了。
本來歸海妺這幾天都在翻閱關(guān)于北玄大陸的史書,但今天吃了幾塊點(diǎn)心之后,就想著四處逛逛。所以就一個人走在宮院長廊中。
走走停停中,她聽見好像是鐘煜的聲音
“你不是說真的吧?你真的要戴任姑娘去爬嶺山?”在鐘煜看來,約會不是要帶她去長滿荷花的池子上劃劃船,再去給她挑幾件好看的衣服,再后來天應(yīng)該也要黑了,所以就去吃吃飯,最后逛逛街嗎?
“真的,今天不去,就沒有時間了,她明天就要走,我好不容易勸說她再留一天的,所以你幫不幫我?”他不就是要帶心愛的人出去走走嗎?怎么就那么難。
上醫(yī)閣那幫老鬼竟然不給他出宮的令牌。來找阿煜,他還要問這問那的,這不是讓他干著急嗎?
“好吧,拿去,記得還”從腰間拿出出宮令牌,丟給他。
“你們兩在干嘛?”歸海妺走了過來,好奇的問
“任姑娘是誰???還有嶺山是什么地方?”
她天山倒是聽說過,但嶺山又是哪里?
“妺姑娘,你怎么在這里?”兩個人對于她的出現(xiàn),好像沒想到一樣。異口同聲問
“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嗎?……許醫(yī)師,你手中的那不是出宮令牌嗎?你要出宮?我也想去,帶上我唄”好久沒有出宮了,是時候出去出去了吧!整天看著那些書,也找不到一些關(guān)于奇異穿越時空的線索。
鐘煜??你可不要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好不好。乖,咱們回去吧!國主一會兒就下早朝了。
許流觴也是一驚。妺姑娘啊,你可別是說真的。我還著急要出宮呢。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走吧”
“等等,妺姑娘,你不是說真的吧?”許流觴想確認(rèn)道
“嗯,當(dāng)然是真的”
“我,我出宮是辦正事,所以不宜帶人,你看我今天都沒有帶我身邊的小弟子”就是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是去辦正事
“我知道,所以一出宮門,我就不會跟著你了,你去辦你的‘正事’,我也去辦我的事情”
“妺姑娘,國主也快要下早朝了,咱們回去吧,不要打擾許醫(yī)師了?!辩婌细鴦裾f
“除非你還有出宮令牌?我就乖乖跟你回去”再待在宮里,自己真的會發(fā)霉的。昨天夜里,睡夢中好像都聽南宮辰說“好……”
不會是自己已經(jīng)發(fā)霉了吧。不過她每天可是照常洗過澡的呀。
其實昨天夜里,南宮辰靠近她,嗅著她身上獨(dú)特的香味,說的是“好香”,現(xiàn)在卻被她理解成自己是不是發(fā)霉了。
“鐘煜,你知道嗎?你們國主都說我發(fā)霉了,需要出去曬曬”
妺姑娘?你確定?你不會是hōng(哄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