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昨和顧小南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忍住了笑,兩人還真是大意,誰也沒有留意手機(jī),還好沒有說總裁壞話,否則難堪到爆。
‘‘你要的我回答啦,我問的呢’’,東方少關(guān)掉自己的手機(jī),再次注視而問。
在手機(jī)里他聽得真切,哪里受傷了還流了血,臉上手上都不見傷處,會是哪里?得不到證實的回答,他確實心憂。
‘‘好啦好啦,我很好,勞您惦記啦不勝感激,滿意了吧’’,莫憶昨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機(jī),很不滿的敷衍著,不就是想要一句謝謝嗎,自己又沒有讓他來,趕快離開最好。
莫憶昨就是感覺東方少是帶著問罪有備而來,還不是她自己心里有虧,醫(yī)院的費用可是眼前之人的,強(qiáng)行出院也行,現(xiàn)在包里的錢又是誰的?她臊得慌,無厘頭的找借口掩飾自己罷了。
‘‘為什么要急著出院,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東方少很溫婉的問著,語氣里有著很深的疼惜。
顧小南都聽得一顫,總裁的聲音好酥好有魅力,不但長得人間絕版,就連聲音都是人間極致,有怦然有緊張,心一陣亂跳。
莫憶昨卻不以為然,一點沒有被感染,反倒還有些生氣了,誤以為東方少是拐彎變向問錢。
怎么就是無法在一條平行線上,很明顯的關(guān)心她就是看不出來嗎?
很不悅回道;‘‘很小氣誒,問錢就直接說嘛,哪里有事情啊,我已經(jīng)好啦干嘛還浪費那錢,我就是先借用一下又沒有說不還,好人都做了,干嘛還要討厭’’。
畢竟包里的錢不是自己的,莫憶昨的聲音還是有點懦,底氣不足,說完偷瞄一眼東方少,白了一下。
她把合約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也忽略了東方少的身份。
‘‘心虛到快脫水了吧,腿應(yīng)該抖得在祈禱吧,有誰說什么嗎’’,這不打自招的性格還真是清爽,東方少轉(zhuǎn)著手中的杯,收起那份自認(rèn)多余的關(guān)心,有點冷,有點傲,有點凌勢。
‘‘哈哈...’’她假笑幾聲,趾高氣昂還擊;‘‘是有人尷尬到需要補(bǔ)水吧,祈禱自命清高會毀所有,用冰來敷外表,小心開水煮噢’’。
自己的感激這輩子都埋在心里的最底層,才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莫憶昨不削的一揚(yáng)頭,很痛快。
這可不是自己找茬,明明就是他東方少先招惹,誰讓他諷刺人都不帶臟字,這點小小的回?fù)羲闶潜阋怂恕?p> 還真不是普通的‘實’,清澈沒有危機(jī)感的雙眸,簡單而靈俏,讓東方少緊張的心很安逸下來,從未有過的風(fēng)平浪靜,和煦漣漪,轉(zhuǎn)回頭壓低聲音仍有命令的口吻;‘‘坐下’’
再由她鬧下去,這個店的棚頂都會被掀去,不過也好,看情形應(yīng)該沒有被先前的突發(fā)事件所干擾,不用心去琢磨也是一種豁然,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下去。
東方少心里明鏡一樣,這絕不是偶然的意外,電話里聽得清楚,雖是憑感覺一猜,莫憶昨的心里還是有顧忌的,但是又不能挑明,自己會保護(hù)好她,絕不會在讓惡意的驚嚇發(fā)生。
又是命令,是老板又怎樣,不也是人嗎,莫憶昨心里嘀咕著,這時才清楚自己面對的是誰,又撞見那嚴(yán)肅的目光,不由微顫;‘‘不就是花他點錢嗎,一副冰冷的討債模樣,小氣鬼’’,誰讓花人家的手軟,先忍忍好了,撇了一眼拉開椅子。
嚇得一直在使眼色勸阻的顧小南,險些趴在桌子上哭出來,終于不再蠻橫了,悄悄吁口氣。
偷跑出來已是失職,莫憶昨不知危險的還擊頂撞,在不無聲一定死得很難看。
‘啊...’
又是一聲驚呼,顧小南慢慢透過指縫看呆了,‘哇...’,好浪漫喔...,忘記了害怕忘記了緊張,看得癡迷。
空氣中都是粉紅色的氣泡和彩帶...
莫憶昨烏黑的秀發(fā)被濺起的橙汁打濕,沿著鬢角滴滴落下,左手楊過頭頂,右手抓著桌角,雙腿離地,瞪大的雙眼卻是入魔的癡迷,忘情的半躺在東方少的腿上。
自己是怎么落進(jìn)這個懷,已不重要,而是眼前幾近貼到的臉,真是太帥了,細(xì)膩軟脂的肌膚,深邃迷人的眼睛,此刻只屬于自己,還有那誘人的唇,散發(fā)著動人心魂的熱與氣息,天吶,如果可以歸自己所屬的私人產(chǎn)權(quán),今生,來世已無別求。
棱角分明的五官,每一處都很醉人,每一處都無瑕疵,攪得人心欲罷不能的想觸摸...
看得莫憶昨兩眼呆直,口微張,一味的想把自私深藏,千萬個舍不得與別人共享這曠世的容顏。
一個大男人竟然長得這么妖孽,還冷冷的酷,老天真是偏心,美貌財富獨寵他一人了,不公啊...
此刻要是能有一神器該多好,絕不留情的收了這個就是讓自己無法不貪婪的‘妖孽’。
完了完了,不要看了,莫憶昨心里喊著敲擊著,眼睛就是無法自拔...
她到底在想什么,被人撞到,險些受傷,非但沒有還擊,還一臉的貪婪,東方少搖搖頭,輕輕彈了下她的鼻尖很邪魅勾起一魂笑意;‘‘要繼續(xù)嗎?是要有代價的’’。
‘‘痛誒,噢,什么嘛,天吶,我的媽呀...’’
莫憶昨羞紅了臉,叫著竄起來,清醒過后的尷尬,讓她不敢正視依舊沉穩(wěn)的東方少,不知有多惱自己的齷蹉,偷偷看著顧小南,笑得都好虛偽,犯了莫大的錯一樣。
胡亂往嘴里塞著東西掩飾羞臊的白癡,自己真的無藥可救了,怎么總是迷戀那不正常的臉,有哪個正常人會長得如此歪理,可真的好帥啊...,情不自禁的又偷瞄一眼。
顧小南則低著頭不敢吃不敢看,緊緊握著十指,手心滿是汗。
吃飯的人比較多,喊點菜的,喊結(jié)賬的,喊找位置的,這特殊的一桌倒也沒人在意。
莫憶昨小聲嘀咕著顧小南;‘‘干嘛虐待胃啊,浪費是犯罪不懂嗎?為了我的錢也要消化掉OK’’,說完塞過去筷子,示意開動。
點都點了,為什么不吃,莫憶昨在桌下悄悄伸出腳本想給顧小南的勇氣,誰知卻踢到了東方少,一吐舌頭慌忙低頭自顧吃著,那一瞬多些俏皮也有難掩的可愛。
兩人卻誰也沒有看到東方少嘴角勾起的笑。
顧小南之所以很拘謹(jǐn)很害怕,是因為麥助吩咐過,沒有總裁的允許,莫憶昨絕不可以擅自離開醫(yī)院,若有為難就打麥助留下的號碼,可被莫憶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一攪和竟給忘記了。
知情不報不說,還被總裁逮到,死就死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聽候處置,輕輕拉過香鍋埋頭吃起來。
吃起來兩人就什么都忘了,吃得那個美味,一通神摟后擦擦嘴角的殘留側(cè)過頭對視而笑著,都很滿足的樣子。
東方少沒有吃東西,只是喝了幾口水,看著手機(jī),漸漸又是一股寒意,疑慮的眼神涌動著清冷的冰川,是在等什么,來了,就是這通電話,他要最后的證實,掛斷電話眉宇間卷起驚云。
那冷漠的容顏下,心并沒有被冰封,他很小時便認(rèn)識了宇蝶然,也是宇蝶然帶他走出童年的幽閉癥,那份情比家人還要深厚。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依舊把這份情看得很重,可是無論如何繭化,致使沒有化作蝴蝶,顯然也就沒有化作愛情。
無論宇蝶然怎么鬧怎么逼,他都選擇沉默和避開,因為他不想傷害對自己有莫大幫助的人。
雖然‘那一夜’他認(rèn)識了仇結(jié)識了恨,可是對家人的宇蝶然而言,他確實很傷心,很不理解,卻從未有過怨。
要怎么走人生的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無法改變,放下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好。
可就在剛剛一瞬間,東方少的心有玻璃劃過的聲音,雖然不痛,但是,仍想欺騙自己一次,所有都不會到最壞絕境,偏偏打掉莫憶昨的手機(jī),就是宇蝶然警告的開始。
為什么要干擾我的生活?這次你選擇錯了,那份感激就要殆盡了,東方少的心異常的冷靜清晰,這次他絕不會在一味的退避遷就,因為莫憶昨是無辜的,只是一份租約難道就要把她卷到兇險的報復(fù)里面嗎?
東方少看著莫憶昨,心里卻有異樣的滋味,他不希望因自己而連累身邊的人,這樣對誰都不公平,他暗暗鄭重承諾;‘‘你一定不會有事’’。
可是愛情面前,又有什么是公平的呢?
傲嬌的宇蝶然自負(fù)的有些可憐了,這次她不該把手伸向莫憶昨,這第一步她就走錯了,眼巴巴的就要與東方少背道而行,覆水難收了。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契約期限即到,解除婚約,所有回到原點,在各自的生活軌跡上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交集,契約期間東方少絕不會在讓意外發(fā)生。
今天雖然有點小小的驚悸,還是賺到的多,聞聽有人買過單,莫憶昨捂著嘴笑得超開心,拉著顧小南悄悄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