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樓寐此話一出,楊小樂更加怒火中燒,將手中的鋤頭直接扔在了地上,站起身,怒視著歐陽樓寐,大聲質問:
“戰(zhàn)王爺,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居在涼生殿的我,現(xiàn)在被你說成是戰(zhàn)王府的戰(zhàn)王妃,你還真好意思呀?呵呵……羞恥心?戰(zhàn)王爺現(xiàn)在是來涼生殿與我討論羞恥心嗎?”
楊小樂說完丟給歐陽樓寐一記白眼。
楊小樂說實話,從未見過像歐陽樓寐這般臉皮厚的男人。
將明媒正娶的妻子,趕進冷宮之中,現(xiàn)在又以夫君的姿勢來質問。
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冷笑。
楊小樂不削的話,徹底激起了歐陽樓寐的怒火。
他微瞇著雙眸,站在涼亭之中,看著站在花園里的楊小樂,厲聲說道:
“楊小樂,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跟誰說話嗎?是不是我對你太過寬容,讓你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楊小樂仰天一笑,更加不屑,看著歐陽龍妹說: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什么?還請戰(zhàn)王爺明確的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是你的妻子戰(zhàn)王妃?還是說,住在這戰(zhàn)王府,冷宮里的下堂妃?還是任由隨隨便便的一個婢女,便能欺負的人?還是被你們侮辱、冤枉、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還請戰(zhàn)王爺明示,我究竟是誰?”
楊小樂不懂,歐陽樓寐回答,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一句一句的逼問者歐陽樓寐。
歐陽樓寐身形一頓,皺著眉心看著楊小樂。
她問的,的確讓歐陽樓寐難以回答。
楊小樂見歐陽樓寐依舊不回答,呵呵一笑,看著歐陽樓寐再次說道:
“戰(zhàn)王爺回答不上來,那么王爺也不必在這里訓斥于我,我想看什么書,便看什么書。在這冷宮之中,沒有人笑話我,更沒有人,會因為我,而笑話戰(zhàn)王爺?!?p> “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今日你看這書,如果傳出王府之外,在這天齊王朝,哪一個會不拿此事說笑?楊小樂,你的臉皮是有多厚?這樣的書,難道你覺得你有羞恥心嗎?在這泱泱的天齊王朝,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會像你這般,在院子當中,光明正大的看這種書。我還可以告訴你,今日你丟的不僅僅是本王的臉,還有你丞相父親的臉!”
歐陽樓寐實在不想對楊小樂動粗,如果換做旁人,歐陽樓寐何必費口舌,直接將那人踢出王府之外。
“呵呵……王爺是說我的臉皮厚?既是這樣,那隨便吧。書,我的確是看了,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我也沒有空搭理你。想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既然你來到?jīng)錾?,不過是為了找茬,何必東找西找,找那本書的麻煩。說吧,什么樣的懲罰,我無所謂,只要王爺你開心,怎么樣都行?!?p> 看著這樣的歐陽樓寐,楊小樂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他吵下去。
在這涼生殿里,她有很多活兒要做,要種菜、要打掃,楊小樂很想有一個干凈、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她可以不去招惹別人的麻煩。
但是,面對歐陽樓寐來找麻煩,一開始,楊小樂還覺得和這個男人,還能掙扯兩句。
可最后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簡直無理取鬧。
一開始歐陽樓寐這樣說,楊小樂便已經(jīng)承認,她在外面看這樣的書,是不對,而且也說了,她可以不看。
可沒想到,歐陽樓寐竟然得寸進尺,直接說她沒有羞恥心,說他丟他的臉。
天地良心,在這涼生殿里,除了月嬋,誰會來?
那兩位夫人?她們根本就沒有瞧見自己看的這本書,好不好?
羞恥心?難道自己面對自己還要有羞恥心?
楊小樂真的不想再和歐陽樓寐說下去,不再看他,直接轉身,重新蹲在地上,拿起剛才扔下來的鋤頭,動手翻著地上的雜草。
歐陽樓寐見楊小樂不再說話,自己也不自討沒趣,不再和她爭吵,重新坐在涼亭里,看著楊小樂的背影。
葉銘一直憋著笑,這是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戰(zhàn)王爺,如此吃癟。
歐陽樓寐見楊小樂不理會自己,聽到葉銘一聲輕笑,把該發(fā)的怒氣,直接發(fā)泄在了葉銘的身上。
“你笑什么?你知道你來涼生殿,要做什么嗎?該查什么去查什么呀?站在這里,難道就能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聽著歐陽樓寐的怒火一出,葉銘先是一愣,而后隨機想到。
剛才,在王爺?shù)臅坷铮约焊崞鹆藯钚凡仄饋淼哪莻€包裹,想必這個時候,王爺所說的,便那個包裹。
“王爺,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查。”
葉銘斂起笑容,恭恭敬敬的看了歐陽樓寐一眼,慌忙走下涼亭。
就在這個時候,月嬋端著一個大木盆,里面裝滿了水,晃晃蕩蕩的從走廊那頭,快步走過來。
葉銘腦子里只想著剛才王爺說的話,慌不擇路,竟然直接撞在了端著木盆的月嬋身上。
“哎呀媽呀!”
月嬋尖叫一聲,倒在地上,一盆涼水直接從頭潑到腳,月嬋坐在地上,好不狼狽。
葉銘倒是沒有摔倒,只是后退兩步,伸手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怔怔的看著,摔在地上的月嬋。
聽到聲響的楊小樂,慌忙站起身,轉過頭來,看著月嬋這副模樣。
楊小樂直接從籬笆里走出來,跑到月嬋的身邊,將月嬋攙扶起來,著急的問道:
“你是怎么回事啊?天吶,你怎么把這一盆水,從頭潑到腳啊?涼不涼啊,趕緊起來,別坐在地上啦!”
“小姐,不是我潑的!不對,是我潑的,可是,不是我想潑的水!是葉銘,他從我前頭走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一下子沖到我的身上,就把我撞倒了,這盆水正好就從頭潑到腳了。”
月嬋被楊小樂扶起來,看著楊小樂,差點兒哭出來,指著葉銘,委屈的解釋著。
葉銘不好意思的看著月嬋,趕緊道歉說:
“對不起,對不起,月嬋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正好想去后院來著!沒想到,你正好跑過來,實在是抱歉,沒有看到你,直接撞在了你的身上,將這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