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yī)生》的出品方叫光影文化,算是行業(yè)比較有錢的影視公司,目前市值300億。
旗下也有很多大牌明星,實力比華天影視還要強,也是這部劇的最大投資人。
辦公室很豪華,在鬧市租了三層寫字樓。
因為施詩親自來了,出品人任弘文自然也得親自接待,兩人從前算是同事。
他看著合同,瞟了一眼許朗。
“施詩,你們要價太高了,這個角色最高是三萬,你們直接開八萬的價格,超預算了嘛?!?p> “老任,您也不看看現(xiàn)在許朗的知名度?!笔┰娦Φ?。
“我知道他這幾天熱度很高,但畢竟是新人,又沒什么作品,不能獅子大開口啊?!?p> “老任,你也看了……”
施詩剛開口,任弘文的電話就響了,是馬珂的媽媽打過來的。
“喂,小任啊。”
“江大姐,怎么了?”
“你們這部劇有個小配角叫許朗嗎?”
“是啊,怎么了?”
任弘文看著許朗,然后捂著話筒,指了指外面。
“我出去接個電話。”
施詩點頭時,瞟了一眼名字,便知道是誰了,滿臉疑惑。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馬珂那個緋聞,有點失態(tài)丟人,但明星之間互相炒作,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馬家兩個偶像派明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不至于為了這個為難許朗吧。
許朗已經(jīng)看出施詩的顧慮,便湊到她耳邊輕聲問:“咋了,師姐?”
“沒事,馬珂媽媽打過來的,她持有光影的股份,應該跟你沒關(guān)系?!笔┰娀氐?。
許朗可聽唐思諾說過馬珂爸媽的態(tài)度,當時用的詞是暴跳如雷。
所以他擔心自己的戲搞飛了,綜藝節(jié)目出名快,賺錢快,但作為一個演員,必須要有作品的。
這部劇他的戲份也就五六集,只要拍攝順利,一個星期就能拍完,每天收入好幾萬,必須得接啊。
“啟動掃描功能,掃描對象,任弘文?!?p> 許朗說完看著玻璃墻外的任弘文,系統(tǒng)正在持續(xù)掃描。
“江大姐,不至于吧,馬珂跟他就是炒緋聞,您還當真了?!?p> 任弘文有點無語,江大姐演藝世家,這點破事至于嗎?
“話不能這么說啊,你想想,本來緋聞沒澄清,馬珂那么主動,這昨晚節(jié)目播出來了吧,反響還很大,又是搭訕調(diào)情的戲,大家心里怎么想,現(xiàn)在又湊一起拍劇,不是坐實了嘛?!?p> “假的真不了,觀眾又不傻,您家馬珂一大明星,喜歡人家什么???”
任弘文還是很想簽許朗的,就是嫌價格貴了,和馬珂的搭戲,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炒一波。
“就怕吃瓜群眾太熱情啊,這點事兒我還不懂嗎?萬一搞出點真感情,那我家珂兒可就毀了啊。這個許朗,我看著就糟心,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啊,都往演藝圈鉆?!?p> 老阿姨本來是懂表演的,但這許朗讓她寢食難安,已經(jīng)無法客觀評價了。
她壓根不在乎許朗有沒有天分,只要女兒名聲干凈點,因為年紀不小了,最好三十歲能嫁進豪門。
以前馬珂炒緋聞或是談戀愛,那好歹年齡段位是平級的。
在老阿姨心中,女兒找對象,就好比跟出品方談價格,只能往上走,不能滑坡,一旦滑坡好像就貶值了似的。
“真沒辦法,許朗是主創(chuàng)一起試鏡的,現(xiàn)在也來不及重新挑人了,我就是談個價格?!?p> “導演和吳校長那邊我去談嘛,你趕緊再找個不就得了,實在不行,讓我家老頭子去客串,片酬意思下就行?!?p> “您還是先跟馬珂商量吧?!?p> “這孩子頑固,算了,你要是怕?lián)熑蔚脑?,我去跟你們老板打招呼,換個小配角咋這么吃力呢?!?p> “行吧,我聽老板的。”
“還沒簽合同吧?”
“正準備簽呢?!?p> “哎呀,那我得趕緊,你給我穩(wěn)住啊,不然別說我在你們老總面前打小報告?!?p> 任弘文掛了電話,嘆了口氣。
許朗連忙解析了他剛才的談話內(nèi)容,冷靜下來,在想該怎么辦。
他給胡海鋒發(fā)了個信息。
“什么時候來京州?”許朗問。
“后天的機票,陳歌的表現(xiàn)怎么樣?”胡海鋒立即就回了。
“還可以,比我想象中的努力,等你過來我們單獨聊聊。”
“好。”
任弘文坐在椅子上,看著合同,按著圓珠筆,說道:“要不我請示一下老板再說吧。”
“請示什么啊,幾十萬片酬的小角色,還需要請示田董嗎?”施詩問。
“有點小問題?!比魏胛男÷曊f道。
“不會是剛才那個電話吧,誰打來的,馬家人?”
“嗯,太多我也不方便說,你知道她們家跟田董的關(guān)系?!?p> 施詩拉著臉,交叉著雙手,沒好氣地說:“是不是整個京州城都是她家的啊,欺人太甚,試鏡那么多人,專門開會挑出來的,當兒戲呢。”
“你小聲點,要不你打個電話,給田董聊聊?”任弘文問。
“行。”
施詩嘆著氣,無奈地撥打了光影文化董事長田光業(yè)的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都沒有接。
“田董怎么不接我電話呢,不會已經(jīng)……”
施詩掛了電話,將手機甩在桌子上,很是煩躁,來了條自動回復的短信。
“不好意思,我在國外出差,有事請微信留言。”
“田董好像是去好萊塢談合作了。”
許朗打開手機里和胡海鋒的聊天記錄,推到任弘文跟前,說道:“任總,這是誰,您知道嗎?”
任弘文只認識胡扁,但沒見過胡海鋒。
“胡扁的兒子,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痹S朗解釋道。
“朋友?他爸爸不是你喝死的嗎?”任弘文問道。
“那個是意外,但目前整個劇組,就我認識胡海鋒,這兩千萬的廣告費能保住,跟我有很大關(guān)系?!?p> 任弘文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你想說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為了安排陳歌吧?”任弘文問。
“沒錯,但陳歌是我徒弟,現(xiàn)在就住我家,你可以想想,他有多信任我?!痹S朗拿著雞毛當令箭,又繼續(xù)說道:
“除此之外,我明年還可能成為《演員的修養(yǎng)》競演嘉賓,陳總指揮已經(jīng)口頭答應我了,《實習醫(yī)生》明年會開播吧,不簽我絕對是劇組的損失,而簽了您也沒什么責任,畢竟我又不是您選的?!?p> “田董在國外開會,我相信馬珂媽媽的電話也沒打通,你現(xiàn)在就跟我簽了,她能拿你怎么辦?”
“我們之間是協(xié)議,她最多就是人情,我想田董這么大的人物,不至于為了這點事而怪罪您吧?!?p> 許朗一通分析,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