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看這下人的模樣,應(yīng)該是城北那劉家吧!”世生心中想到。
城北劉家,乃是陽關(guān)縣第一世武家族。
現(xiàn)任掌門人劉宗,在當(dāng)朝武榜排名第二十三,一套行蹤拳打得那是出神入化。
傳聞這劉宗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兒,名為劉璃,美勝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流。
可惜的是,這劉璃卻天生抑郁,終日郁郁寡歡,對一切人世間的事物皆無興趣。
劉宗曾廣發(fā)英雄榜,請?zhí)煜缕嫒水愂繛榕畠呵撇。瑓s未見成效。
世生倒是對這女子頗有興趣,甚至想看一看,這里劉璃究竟有多美,是否真的貌若天仙。
“話說回來,去天庭的時候,怎么就一個仙女都沒有看到呢?”
世生回憶起在天庭中的見聞,唯一見到的仙女,便是那靈艾山上的童子了。
可是那家伙還沒有南天門前的那棵大柳樹有女人味兒。
回到家后,世生見家門口落了兩乘轎子,心中頓生疑惑。
“這是誰家的轎子?怎么從來沒見過?”
之前家中來客時,世生也見過那些人的轎子。
可現(xiàn)在落停在家門口的這頂綠花轎子,世生倒是第一次看見。
懷著一絲好奇之心,世生去往了家中的會客廳。
“爹,娘,我回來了!家里有客人?。俊?p> 剛進(jìn)門,世生就見到了客座上的三位客人。
第一客座上的,乃是一名血氣方剛的中年男子。此人精強(qiáng)力壯,舉手投足之間皆透露著一股虎氣。
第二客座上的,則是一名中年女子,看樣子是這男人的妻子。
至于這第三客座上的,卻是一名身著白紗繡服的妙齡女子。那細(xì)嫩的皮膚猶如初春的新芽,雙眸透亮似水,雙唇猶如熟透的櫻桃鮮紅。
世生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便被這女子的相貌給驚呆了。
“若是能搏得這姑娘一笑,即便是點了烽火,戲了那諸侯而被詬病萬年,我也在所不惜??!”世生心中想道。
恍惚之間,世生竟脫口而出兩個字,“媳婦?”
聽到這兩字,原本正打量世生的女子突然雙頰通紅,羞地低下了頭。
“閉嘴,不得無禮!”黃市忠當(dāng)即訓(xùn)斥道。
“抱歉,失禮了!”聽到父親的訓(xùn)斥,世生連忙說道。
“哈哈哈,無妨,你這小子有點兒意思!”第一客座上的男子大笑道,一股豪邁之氣,從他身上發(fā)出。
“請問伯父您是?”世生連忙恭敬地向著男子問道。
“這是你劉伯伯,行蹤拳劉家的名號,不用老爹我多說了吧?”黃市忠低沉地說道。
世生聞言一愣,心中覺得好笑。
回家路上剛遇到一群自稱劉家的人,這回到家后便見到了劉家之人,這還真是緣分吶!
咦?緣分?
那么,這第三客座上的女子,便應(yīng)該是劉宗之女,劉璃。
“劉伯伯好!伯母好!”
“好好好,這小伙子,生的倒是俊吶!”劉宗之妻王氏說道。
“謝謝伯母夸獎!伯母您也是風(fēng)韻猶存,綽約多姿!”世生一臉真摯地說道。
“哎呀,哪有你說的那么好!”王氏捂著嘴,心中像吃了蜜一樣。
“世生啊,你劉伯伯今天來,是說親的?!秉S市忠抿了一口茶后,一臉笑意地看著劉宗。
“說,說親?”世生聽聞此言,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整張臉?biāo)查g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子。
“是啊,世生啊,和你伯母尋摸著,我家劉璃也老大不小的,該找個婆家了??幢檫@陽關(guān)縣的青年才俊也就只有你能配的上我家劉璃的?!?p> “你伯父我是個粗人,說話可能不中聽,但是,為了我這女兒的終身大事,我可不管這一套!”
世生倒是沒覺得這劉宗的話有任何不妥。
相反,他倒是對這劉宗的直爽性子感到有些敬佩。
“晚,晚輩覺得,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這感情,還是應(yīng)該先培養(yǎng)一下,您覺得呢?”
說這話的時候,世生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萬一這劉宗因為這話要揍自己,那自己是還手還是乖乖挨著呢?
“說得好!哈哈哈!”劉宗豪放地笑道,“我和她娘也是先培養(yǎng)的感情,才成了婚,有了劉璃。小子,我同意你說的!”
劉璃一直安靜地看著這一切,并未表態(tài),但是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那,劉老哥,就讓他們兩個,先相處一段時間?”黃市忠試探性地問道。
“好!”劉宗當(dāng)即說道,顯然是心情大好。
這時,寧海棠卻開了口,“世生,我告訴你,想辦法培養(yǎng)出感情來,知道嗎?這劉璃姑娘,必須成為我黃家的媳婦!”
“娘,我盡量,盡量好吧!”世生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偷偷看了劉璃一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劉璃連忙轉(zhuǎn)過了頭,一臉的羞紅。
世生也連忙收回了目光,一臉的尷尬,心中卻道,“這姑娘也不像是抑郁?。俊?p> “老爺,不好了老爺!”一個下人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了議事廳里。
黃市忠當(dāng)即大怒,剛給兒子找了個媳婦兒,這下人就不開眼地跑來掃興,當(dāng)真是晦氣!
黃市忠剛想起身訓(xùn)斥兩句,卻發(fā)現(xiàn)這下人的穿著,并不是黃家的衣服。
再看劉宗,一臉的怒容,雙眼死死盯著那跑進(jìn)來的下人。
王氏則一臉的無奈。
原來這帶晦氣的下人,是劉家的。
“怎么回事兒?”劉宗壓制住了憤怒,他知道,這人是兒子的隨行人員。
現(xiàn)在只有這家伙自己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便證明,兒子出事兒了。
“小少爺,小少爺被秋亭山上的土匪抓走了!”下人渾身顫抖,生怕自家老爺憤怒,一拳打死自己。
“怎么回事兒?”
劉家小兒子,也就是劉璃的親弟弟,劉楓,今年僅僅七歲。
今早劉宗等人出發(fā)來黃家的時候,劉楓吵鬧著也要跟來。
這劉宗疼女兒,那更疼兒子。
無奈之下,便只能帶著劉楓來到黃家。
小孩子貪玩兒,劉宗便要下人帶著劉楓出門逛街。
這下人剛付完錢給劉小少爺買了根糖葫蘆,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一粗獷漢子搶了小少爺?shù)奶呛J。
粗獷漢子撒腿便跑,幾個下人也連忙追了上去,卻偏偏忘了這劉楓。
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便連忙回到原地,卻發(fā)現(xiàn)劉楓已經(jīng)不見了。
地上,只有一行血字:“想要救回孩子,帶十萬兩銀子來秋亭山!”
劉宗聽完,渾身武者氣勢外放,一拳轟碎了旁邊的茶桌。
“劉老哥,冷靜。那個誰,你先帶我們?nèi)バ∩贍敱蛔プ叩牡胤角魄?!”黃市忠說道。
“是!”
留有血字的地方,離世生之前所待的胡同并不遠(yuǎn)。
黃市忠與劉宗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行字并不是用血寫的,只是一些紅油漆罷了。
眾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劉老哥,誠如我所料,小少爺果然沒事兒。這秋亭山的土匪雖然兇悍,但只求財,從不傷人,所以請老哥安心。這十萬兩,我黃家出了!”
黃市忠表面說的倒是大氣,但是心中卻有些肉疼。
家里的錢雖然都是京城黃家送來的,但是十萬兩,那也是自家目前全部財產(chǎn)的一半了!
“不了,黃老弟,我們黃家的事情,還是讓我們自己解決吧!”劉宗眼中露出了一抹兇狠的光芒。
黃市忠與寧海棠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傳遞什么信息。
“劉伯伯,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家來解決吧!”世生突然站出來說道,“那群土匪我也聽說過,只求財,不傷人。咱們給他們錢就好了!”
“這樣,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罷了!”劉宗說道。
“可是,即便是我們兩家加在一起,也拿不下秋亭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