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無意識,顯得有些茫然的驚叫響徹意識海。
意識海內(nèi)隨著某怪異無意識的驚叫而變得微微動蕩。
動蕩過后,他產(chǎn)生了些許疑問……
剛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不,那怪……女人是誰?
那副吃人如同吃飯的樣子……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妖?
還是與他同類?
呸,咱這種渾身正氣,品性端正,品德高尚,品味……咳咳的怪異,那是誰都配跟咱當(dāng)同類的嘛?
就那……
姑且叫做女人吧。
她也配?
是她殺了前身吧?
這想來是沒錯的。
否則他怎么可能感同身受,那種痛感和腥臭,讓他那斷裂的脖頸上的腐肉都微微蠕動,最主要脖頸上那歪歪扭扭,參差不齊,好似被撕扯下來的豁口……
奶奶的,這算是殺身之仇?
旁的不提,就說沒給“他”留全尸這就不能忍,要不是那個妖……婆娘
咱至于成現(xiàn)在這般?
人鬼暫且不提,這他娘的沒腦袋可就真忍不得了!
欺怪太甚吶!
按照洪荒因果論……
妖婆娘,你可是跟咱結(jié)了了不得的因果了!
白安逸心里幽幽的念叨著,意識海微微動蕩,徐徐浮現(xiàn)了一副畫面……
幽幽的小巷,淡薄的白霧繚繞,一女子的身影浮現(xiàn),身姿妖嬈可人,但畫面之中的模樣卻……
只瞧著那白暫的臉龐之上點點胭紅,小巧的嘴巴上似乎胭脂抹的重了,十分的紅,仔細(xì)一瞅竟好似還有什么東西沾著似的。
忽的,畫面一顫,竟是直接動了起來。
只見那本來如畫卷一般的女子櫻唇一張,舌尖探出,輕輕的在唇邊卷了一圈,而就是這動作,卻有著一點鮮紅直接滴落,女子妖嬈一笑,再配上其妖媚的面容,足以讓人神魂一顫,而某個怪異更是不爭氣的……劇烈顫動。
這不,意識海好似都隨著某人的情緒而動蕩了起來,幅度竟還不??!
然而,白安逸表示:你他娘的哪只眼瞧見我這是激動的,我這明顯是嚇得啊。
而隨著女子妖媚一笑后,畫卷就開始自行消散,自那妖……婆娘開始,眼見她身形淡化,消失,而隨著畫卷消散到女子腿部的時候,卻又讓人瞧見了不同的地方……
只見一男子倒在地上,身子側(cè)靠墻邊,最主要的是,他無頭!
脖頸那,除了那有些讓他眼暈,不忍直視的血跡外,就那脖頸的口徑,還有參差不齊的血肉,多么的眼熟啊,以至于某怪異那干枯無力的手不由抬了起來,探向了脖頸……
就這……
還說什么?
鐵證如山!
反正這個仇是結(jié)下了!
尤其:“叮,有因便有果,宿主需償還此身之因果,完成此身最后的夙愿,清除因果!”
白安逸一聽,意識海頓時動蕩了起來,絲絲的電流在意識海內(nèi)閃動,忽的匯聚,滋,啪!
點點雷電忽的對著就要消失畫卷狠狠一劈,這一下,畫卷直接炸開消散于無形。
外面,白安逸那僵在原地,佝僂著的身形不自覺的開始挺直,脖頸那參差不齊的血肉微微顫動。
聽聽,聽聽,清除因果??!
系統(tǒng)都發(fā)話了,他要是不好好修理修理那個賊婆娘,那還是人嘛!
額,好像咱本來也不是人……
管他呢,以后會是人的!
那眼下……
眼下咱好像連這都走不出去,這,如何清除因果?
就這走路都打顫的樣,不被那個妖婆娘連皮帶骨頭吞下去才怪。
說不得,都走不到那妖婆娘面前就先被那些“人”用亂棍打死了吧?
畢竟,沒腦袋,想裝個人也不易啊……
如此想著,就真嗚呼哀哉了。
念頭雜亂的閃動著,尤其是想要清除掉那因果可不易啊,可謂是困難重重?。?p> 如此想著,意識海出現(xiàn)了明顯的變化,層層黑云匯聚,竟還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層層疊疊,著實陰沉的很,而位置恰巧就是剛剛畫卷所在的位置,并且……
本來消散的畫卷位置,似有一道明顯的身影浮現(xiàn),并且好似還伴隨著縹緲而又得意“咯咯”之聲。
十足的妖媚之聲,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神都動蕩。
隨著這妖異的‘咯咯’之聲響起,黑云竟也出現(xiàn)了些許異樣,只見那層層疊疊的黑云中浮現(xiàn)了一道道幻象。
先是一好似困天囚地的巨大牢籠浮現(xiàn),其內(nèi)卻是……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在牢籠的碩大縫隙間探著半拉脖頸,光是看著似乎寫滿了凄涼和無助……
一首鐵窗淚都不足以敘說他的凄慘。
又一幻象則是熱鬧了,無數(shù)的人影浮現(xiàn),并且聚攏在一起,好似鬧市中有猴戲可看似的,實則,一個個手持棍棒,刀槍,那些人影的眼珠子似乎都是紅的。
而他們圍攏的中央位置,則是一個癱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怪物,用著僅剩的半拉脖頸“望”著眾人……
那情況讓人不忍直視。
身為一個怪物,他的內(nèi)心想來是崩潰的,甚至可以聽見隱隱一聲慘嚎回蕩:“到底誰才是怪物”。
畫面一閃,仍舊是人影密布,但是場景卻變了……
人更多了!
這次……
他們手中除了持有刀槍,棍棒以外,竟還多了火把!
在他們中間卻是空閑出很大一片空地,空地之上盡是干柴,堆得老高……
而再看干柴之上,你會發(fā)現(xiàn)……有一團(tuán)怪異的東西被放在了中央位置,他的四周還特意多放了干柴。
定睛一看,呀,好像是個被五花大綁,捆的好似粽子似的……人?
不出意外,自然還是某怪物。
這一刻,似乎無數(shù)的人在呼喝,祭天,祭天!
深陷于干柴堆,無力掙扎的某怪物仍然是支棱著半拉脖頸無力的扭動著,似乎在問老天:“我還算是個怪物不?”
種種幻象隨著白安逸的心念產(chǎn)生,最終……他茫然了。
顯然,在他這,怪物似乎成了弱勢群體。
嗯,或許就他自己是弱勢群體吧。
由此,某怪異剛挺直的腰桿瞬間更佝僂了……
念頭翻轉(zhuǎn)間,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茍!
必須茍著!
出去做什么?
清除因果?
不被“人”清除了就不錯了!
顯然某弱雞怪異很有自知之明。
一直悄然注視著的唐九,此刻很是茫然啊,實在是眼前這怪物舉動太不尋常了,好似癲狂了一般,一會一個舉動,唐九表情呆滯的想著:“……鬼怪都是這樣的?”
作為一個沒太大見識的鄉(xiāng)下人,唐久這一刻感覺,好像沒那么怕了……
顯然某怪異以一怪之力顛覆了人家對怪物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