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顧天涯就派人送了上好的衣群,珠寶首飾。
顧一生看著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來的家丁,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生兒,看樣子他是想讓你今天跟他回府?!睆垕鹄櫼簧氖?,面眼慈愛,舍不得顧一生離開她。
“呵,他來這里已經(jīng)有月余,恐怕早就等不了了?!鳖櫼簧吹拿髅靼装祝櫶煅暮薏坏矛F(xiàn)在就到了府上,“張嬸,你替我梳妝,那個所謂的家,我該回去看看了。”
顧一生牽著張嬸的手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格擋了外面的一切。
顧一生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張嬸眼中含著淚花,走到了顧一生的身后,抬手準備為顧一生取掉頭上的木簪,可那有木簪,只余一只碧玉發(fā)簪。
“生兒,那木簪你從未離身,可……如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張嬸為顧一生取下碧玉發(fā)簪,拿起桌上的梳子,為顧一生梳著烏黑的發(fā)絲。
顧一生眨了眨眼睛,脫口而出,“送人了?!?p> 張嬸手一抖,梳子險些掉落,顧一生自是察覺到了張嬸的變化,詢問道,“怎么了,難不成這木簪有什么來歷?”顧一生隨口一猜,覺得張嬸話里有話。
“沒什么,那是小姐留給你的,生兒送人了便送人了?!?p> “張嬸你有事瞞著我?”
顧一生不是疑問,是肯定,張嬸明顯有話。
“生兒,你想多了。”
“張嬸,你的眼睛騙不了我?!?p> 張嬸眼睛有些閃躲,不愿回答顧一生。
“算了,我不問便是?!鳖櫼簧蛳闹械哪铑^,心里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走。
“那木簪不是普通的木簪,只要它認你為主,生死時刻能救你一命!”張嬸還是忍不住把實話講了出來,顧一生聽話,只感覺肉疼。
“張嬸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鳖櫼簧逕o淚,感覺掉了一塊肉,可想一想,木簪她送給了樓衍,生死時刻木簪并沒有發(fā)揮一點作用,看來木簪還未認主。
顧一生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木簪送與樓衍,若木簪認樓衍為主,她一點也不虧,這樣一想,顧一生心中的肉疼慢慢消失。
只是不知,還能有再見面的機會嘛?
“生兒在想什么,臉都紅了?!睆垕鹂粗粫g喜一會肉疼的顧一生,心里大概知道清楚顧一生把木簪送給了誰?
顧一生回過神來,抬手捂住臉,揉了揉,“沒什么?”
“哈哈,我的生兒長大了?!?p> 當房門再次打開時,顧一生一身綠色衣衫,發(fā)帶飄飄,頭戴碧玉發(fā)簪,頭發(fā)垂與腰間,未施粉黛,卻顯的清秀可人。
顧天涯早早等在屋外,見顧一生出來,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說,而是迫不及待的道,“收拾好了,就隨本相回府。”顧天涯衣袖一揮,大步朝村口走去。
顧一生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轉(zhuǎn)頭看向張嬸,眼里有抹不舍,伸手抱住張嬸,好半天才不舍的松開,拉著張嬸的手,“張嬸,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p> 顧一生在是不舍相依為命的張嬸,可還是要舍得,她現(xiàn)在靈力被封,等同與廢人,若顧天涯雇傭修士派人追殺她,帶著張嬸她逃不過修士的眼睛,有怎么被顧天涯給威脅。
顧一生咬著嘴唇,眼里閃著淚花,拉著張嬸的手,跟在顧天涯身后,出了村子。
村子口二牛惡狠狠的瞪著顧天涯,眼里閃著怒火,要不是被二牛爹給拉著,二牛恐怕早就沖上去胖湊顧天涯。
村子口,停著一輛樸素值錢的馬車,看著想送的鄉(xiāng)親,顧一生說感動那是假的,看著淳樸老實,自己熟悉的面孔,顧一生還是忍不住,眼睛一熱。
“張嬸,劉大媽,二叔,二?!易吡?,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一有時間我就會回來看你們的。”當看到熟悉的面孔時,顧一生偽裝的心狠,實在是偽裝不下去了,這些人,都對原主很好,重生到原主身上后,感受到的,不是假的。
“一生,我舍不得你?!倍UZ氣帶著哭腔,甩開自家爹的手,奔向顧一生,拉著顧一生的手,不舍得放開。
顧一生看著二牛,抬手拍了拍二牛的手背,“我也不舍得你們,我走后,你幫我照顧好張嬸,一有空我就回來看你們?!鳖櫼簧参慷?,“我有不是不回來了,有什么舍不的。”
顧一生眨了眨眼睛,把眼淚給眨了回去,把手從二牛手中給抽出來,“時候不早了,張嬸、二叔,我該走了。”
顧一生把戀戀不舍的轉(zhuǎn)身,走進到了馬車旁,最后在看了一眼生活多年的村莊,咬著嘴角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顧天涯抬頭挺胸的坐好,而顧一生坐沒坐相的靠著馬車,幾秒后,馬車開始緩緩行駛,顧一生與顧天涯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
劉家村距離帝都最快也要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半個月中,這一路也并不是這么安穩(wěn)。
夜幕——
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外,顧天涯率先下了馬車,接著顧一生才慢悠悠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慢悠悠的走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顧一生就感覺到了一股子殺氣,顧一生并沒有放在眼中,顧天涯親自接她回家,安全為題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顧天涯自會出手。
“把好吃的好喝的都送去我房間。”顧一生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做外人,在店小二的引路下,來到樓上的客房,推門進了去,坐等好吃的好喝的端上來。
過了好一陣,吃的東西端上來了,同時,外出的鳥兒也回來了,一看到桌上的好吃的,肚子就“咕咕”的開始叫了起來。
一人一鳥開始分食桌上的飯菜,除了那酒一滴未動。
吃飽后,顧一生拿起桌上的酒,故意把酒灑出來,制造假的現(xiàn)場,接著把枕頭噻在被子下,帶著鳥兒破窗而出,到了房頂,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件披風,蓋在身上,開始欣賞月色。
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自然這些危險就交給顧天涯去處理,而她該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