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生手中的紅菱閃著紅光,那紅光很是刺眼,仿若是隨了主人的心愿。
顧一生放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紅菱,伸手撫摸著紅菱的劍身,紅菱顫了顫。
顧一生妖艷一笑,本普通的容顏,被這妖艷一笑變得不普通。
一身嫁衣,仿若回到了千年前,也是那一身嫁衣,也是那讓人毫無防備的面孔,下了最殘忍的命令,屠了一座城。
“一群螻蟻,也妄想與本尊爭輝?”顧一生帶著笑容,看著獵魔族跟十大家族的人,笑的妖艷。
“殺。”
一聲令下,十大家族跟獵魔族的人,紛紛朝顧一生沖了過去。
響動之大,驚動了慕云天跟白亦清。
這場刺殺是鳳傾舞安排的,不過借用天下人的眼,圓了這天大的謊。
顧一生的氣息不一樣了,白亦清感覺到了,同樣慕云天也感覺到了。
顧一生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給人一種危險感。
白亦清一個分神,險些被刺中要害,好在白亦清反應夠快,躲過了這一劫。
慕云天看著顧一生,眼中有不明的情緒,這群人都是修煉者,靈力遠高于他之上,而顧一生一個被相府遺棄多年的庶女,是怎么會得罪這么修煉者。
在慕云天的眼下,顧一生動手了,只見那一身嫁衣,稱的顧一生不在普通,顧一生一抬手,手中的紅菱朝那群修煉者揮去,只是一招,那群人便落了下風。
慕云天來不及多看,因為現(xiàn)在他也自身難保。
顧一生握著紅菱,一步一步的朝獵魔族跟十大家族的人走去,獵魔族跟十大家族的人后退,這是皇城,他們不敢施展全力,傷了無辜的人,他們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把顧月引出城。”
十大家族的人率先開口,這里不適合作為戰(zhàn)場。
“撤?!鲍C魔族跟十大家族的人一條心,想撤離這里,去城外。
顧一生見他們要逃跑,“想跑?”顧一生冷冷道,連忙就想追上去。
“月兒,切不可在此犯了殺業(yè)?!?p> 這聲音在顧一生耳邊突然響起,只見顧一生周身被一道柔和的白色靈力所包裹。
天空中飄起了瀝瀝小雨,顧一生抬頭望天,紅色的瞳孔變成了棕色,空洞無神。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除了顧一生,所有人的時間都靜止了。
一身白衣,似是從天上而來,瀝瀝小雨卻沒有一滴落到他的身上。
顧一生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前方,那一身白衣的人,離她越來越近。
顧一生雙眼雖無神,可并不妨礙,她看見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如嫡仙、如夢幻,不可褻瀆。
白衣男子離她越來越近,顧一生看不清他的面容,就仿佛是眼前多了一道霧氣,遮住了她的視線。
白衣男子伸出手,扯下了顧一生腰間的香囊,看著手中的香囊,白衣男子多了一些歉意,“對不起,是我來晚了?!?p> 那聲音異常的好聽,而且她還有一種熟悉感,似是在哪里聽過一樣。
只見白衣男子衣袖一揮,紅蓋頭飛到了顧一生的頭上,這一下徹底擋住了顧一生的視線。
時間恢復了,顧一生空洞的眼睛也恢復了靈動。
下一刻,顧一生連忙掀開蓋頭,可入眼的是慕云天跟白亦清正在清理刺客。
顧一生轉(zhuǎn)身,顧一心紅蓋頭也好好的蓋在頭上,就好像剛才是她的錯覺一般。
“小姐,蓋頭是要等夫家掀開的,小姐快蓋上?!鼻囔`見顧一生掀開蓋頭,連忙上前,制止了顧一生的行為。
顧一生被迫蓋上蓋頭的同時,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青靈受傷的胳膊。
“你怎么受傷了?”顧一生立馬詢問。
“青靈馬虎,不小心被刺客傷了?!?p> 顧一生聽到答案,她的記憶本有些不同,可青靈一說,記憶重合了,就好像是青靈說的那樣。
顧一生沒有在問,青靈扶著顧一生到了一邊,等著慕云天跟白亦清處理好刺客。
剛剛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清河王府——
白澤感覺到了慕云澈體內(nèi)的封印穩(wěn)定了,慕云澈體內(nèi)封印的“魔”沒有在蠢蠢欲動。
白澤收回靈力,轉(zhuǎn)身的同時,白澤看見了那個如嫡仙般的男子。
“你……”
“切莫多言?!?p> 白澤想說什么,被白衣男子給阻止了。
白澤連忙讓出空位,白衣男子走到了床邊,伸出手,柔和的白色靈力,輸入到了慕云澈身體內(nèi)。
有了白衣男子出手,慕云澈體內(nèi)的封印再一次被加固。
白亦男子不知從那里拿出一塊玉,玉中含著純粹的靈力,“這是靈玉,能壓制鳳臨體內(nèi)的封印,這玉萬不能借用“她”人?!?p> 白衣男子出聲提醒白澤,聲音中透著淡漠。
白澤伸手接過白衣男子手中的玉,一塊通體透白的玉,里面有純粹的靈力波動。
“多謝?!卑诐沙滓履凶拥乐x,把玉收好,準備等慕云澈醒來在交給他。
在白澤道謝的時候,白衣男子也消失在了原地。
大婚照常進行——慕云天跟白亦清處理掉刺客,一地的血,一地的尸體,大婚的時候見血,便是不吉利。
可這是刺客,你不殺他,他便會要了你的命。
顧一生跟顧一心站在一起,青靈跟若蘭守在身邊。
“參加太子妃,王妃,還請?zhí)渝蹂撇?,切莫當誤了吉時?!?p> 侍衛(wèi)連忙來稟告,顧一生跟顧一心點了點頭,上了花轎。
一場刺殺,大婚照常繼續(xù)。
青靈回到了顧一生身邊,若蘭也回到了顧一心身邊。
兩頂花橋從這里交叉出發(fā),一個前往太子府,一個前往清河王府。
而獵魔族跟十大家族的人,也被白衣男子給攔下了。
“柳南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你當真就不怕?”說話的人是林家的人。
白衣男子便是柳南青,柳南青神色淡漠,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可一次又一次為了“顧月”的事,踏足這與他格格不入的塵世。
“他們之間,本就是劫,步步緊逼,便會適得其反,下三天的事,上三天不得插手,待它日,月兒重回上三天,千年前的種種,便會有一個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