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徑直來到徐靈玉身邊,王明軒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
“誒?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咩?”
徐靈玉歪著頭,用一副王明軒曾經(jīng)使用過的語氣問道。
“那是當(dāng)然咯。”
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qū)別,
以前王明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
徐靈玉都是面色緋紅,舉足無措,
而眼下,面對徐靈玉的反問,
王明軒這廝就這么直接承認(rèn)了。
ps:我隱約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要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了。
“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
得到王明軒肯定的回答,徐靈玉的耳根子又變得通紅。
“你這是什么話喲,”
王明軒撇著嘴,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本來就是在關(guān)心你嘛,為什么要否認(rèn)?”
“你!登徒子!”
“真的,之前我的建議,你們真的需要再考慮考慮了~”
鴉神再次發(fā)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你個黑毛雞!”
王明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鴉神,手里奪魂蠢蠢欲動。
“那啥,咱,”
鴉神像是從王明軒眼睛了感受到了什么,連連打岔:“咱接下來往哪走?”
“你沒聽剛才那個坑本體的家伙說嗎?他的本體身受重傷啊?!?p> “你是想?”
“我也是這么想的。嘿嘿嘿1”
“桀桀桀~”
這一人一鴉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反派所獨有的怪笑。
“誒?總感覺你們要干什么壞事啊~”
徐靈玉見狀,很是感興趣的說道:“快給我說說?!?p> 鴉神落到她的肩膀上,用心良苦的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別老什么都打聽,會學(xué)壞的。聽話,哈。”
安撫了兩句很不開心的徐靈玉后,
王明軒將奪魂杵在地上,
淡淡的死氣順勢而下,擴散開來,
而后就閉起眼睛像是在感應(yīng)什么。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他才睜開眼睛:“奇怪,我在那家伙身上留下的印記不見了?!?p>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
鴉神歪了歪頭,目光看向了遠(yuǎn)處的那棵參天巨樹:“如果真如那個精靈所說,此地是它的道場的話,那眼前這棵巨樹,十有八九就是它的本體了?!?p> “那,去看看?”
“不用休整一下嗎?”
“不需要,”
王明軒腦中思緒急轉(zhuǎn),他得抓及時間找到精靈的本體,
有些事情,還需要從那家伙嘴里打探出來。
“我擔(dān)心夜長夢多。”
“既然你決定了,那咱們就走吧。”
望山跑死馬,
巨樹看著好像就在眼前,距離不是很遠(yuǎn),
但真正朝那邊走去,
才知道,
這個距離可是和想象之中有著天壤之別。
兩人一鴉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才來到了巨樹腳下。
“好家伙,真是夠大的??!”
王明軒仰著頭,有些驚嘆的說道:“這哪是樹干,簡直就是一堵墻啊~”
“好像是建木???”
鴉神拍著翅膀飛了一圈,回來后嘖嘖稱道:“就算這家伙不是建木,我想也和建木有著什么某種聯(lián)系?!?p> 傳說中,
建木通天徹地,位于天地的中心,
是一種可以溝通天地人神的神木,
修士界里,建木作為一種支撐天地的神物,
一直都是人類修士萬分尊崇的存在。
“你這烏鴉嘴,”
王明軒翻著死魚眼,很是忌諱的說道:“這家伙要真是和建木扯上了關(guān)系,咱們就準(zhǔn)備好一起同游幽冥吧。”
“那又如何?”
鴉神拍了拍翅膀,很是得意的說道:“鴉爺爺我作為幽冥的使者,就當(dāng)是回去述職了?!?p> “一個黑毛雞,竟敢冒充幽冥的使者,你這臉皮的厚度簡直是無法計量。”
一邊說著,王明軒一邊圍繞著巨樹緩步而行,
“我說,咱們要不要去上面看看?”
圍繞巨樹走了一圈,王明軒又返回了原地,“除了一些寄生的藤蔓,其他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就走唄。”
鴉神雙翅一展,率先朝著樹上飛去。
“需要我?guī)е銌???p> 鴉神仗著會飛先行一步,
王明軒笑嘻嘻的對徐靈玉說道:“你應(yīng)該無法御空飛行吧?”
“說的你好像可以一樣。”
徐靈玉撇了撇嘴,從須彌袋里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
接著手帕就化作一團(tuán)白云,托著她緩緩升空。
“得,我又自作多情了。”
聳了聳肩,王明軒手中奪魂黑光一閃,他整個人也跟著飛了上去。
一路上,
除了一些粗大到可以跑馬的枝丫以外,
王明軒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褐色藤蔓。
這些藤蔓足有一個成年人的腰桿那么粗,形如巨蟒,甚是猙獰,
它們相互糾纏,錯綜復(fù)雜,跟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王明軒,你快來看看?!?p> 頭頂上,傳來了徐靈玉清脆的聲音。
“來了?!?p> 看來鴉神他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明軒收起了游玩的心思,一個加速,瞬間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樹冠之間。
“怎么了?”
來到樹冠中心處,王明軒隔著老遠(yuǎn)就問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是有些發(fā)現(xiàn),你趕緊過來?!?p> 三步并成兩步,王明軒就來到了徐靈玉身邊。
“這是?”
入眼的一幕,讓王明軒眉頭微微緊鎖。
眼前是一個由巨大樹葉相互交織疊加而成的廣場,
在這廣場之上,
密密麻麻堆積著無以計數(shù)的各種元獸尸體,
有飛禽,有走獸,
還有一些酷似人形的不知名物種。
這些尸體面色如常,
沒有任何一絲受過傷的痕跡,
就像是集體睡著了一樣。
“我檢查過了,沒有傷口,也沒有打斗的痕跡。”
鴉神面色沉重的說道:“如此之多的元獸聚集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安無事,何況這里還有不少相互對立的種類呢。”
接連檢查了十幾具元獸尸體后,王明軒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去,“無一例外,都沒有神魂殘留的痕跡?!?p> “也就是說,這些元獸都是被奪取了神魂?什么人這么狠心啊?”徐靈玉到底是個女孩子,面對如此詭異的場景,她難免有些害怕。
“恐怕還不止如此,”
王明軒像是想起了什么,“據(jù)我觀察,這些元獸都是在同一時間里被人剝離了神魂。”
他看向鴉神,道:“還記得‘燃魂獸’嗎?”
“你是說,”聞言,鴉神血紅色的眼睛微微一瞇,道:“冉良尊?如此場景,倒是有些像那家伙的行事風(fēng)格?!?p>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王明軒摸了摸額頭,道:“一個擅長神魂之道的家伙,出現(xiàn)在了這么一個修為驚人的精靈本體上,莫非?”
“如果真是他做的,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他要做什么了?!?p> 鴉神落到了徐靈玉的肩上,接著說道:“這家伙,想趁著精靈身受重傷,對它進(jìn)行奪舍!”
“還真是有緣啊,又碰到他了?!?p> 王明軒嗤笑一聲,手里奪魂黑光涌動。
“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冉良尊,是誰?。俊毙祆`玉躲在王明軒的身邊,問道:“和你有仇嗎?”
“算是吧?!?p> 王明軒閉著眼睛感應(yīng)了片刻,就將目光落在了廣場中心。
在那里,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
元獸的尸體圍繞著洞口輻射分布。
“靈玉,你先離開此地,”
見狀,鴉神先是對徐靈玉交代了一聲,就飛到了王明軒的頭上。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的?!?p> “聽我說,”
王明軒轉(zhuǎn)過身來,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這個冉良尊,十分擅長神魂攻擊,而且他十分喜歡占據(jù)他人的身體,別忘了,你可是十分罕見的‘混沌體’,”
“明軒小子說的沒錯,”
鴉神接著說道:“要是讓那家伙見到你,恐怕你就危險了?!?p> “那,”
聞言,徐靈玉欲言又止,而后接著說道:“那好吧,我就先離開了,你們,注意安全。”
“恩,”
目送徐靈玉離開,
王明軒深呼一口氣,抬腳就朝著洞口走去。
當(dāng)日被冉良尊在神魂上留下了印記,
王明軒終日都覺得頭頂上懸著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巨劍,
眼下竟然再次遇到了他,
說什么也要將他拿下。
當(dāng)然了,
這一切都基于此時即將面對的,是冉良尊降下來的分魂,
如果是他的本尊到場,
王明軒早就進(jìn)行戰(zhàn)略撤退了。
悄無聲息的順著洞口往下走,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一陣夾雜在劇烈爆鳴聲里的對話傳進(jìn)了王明軒的耳朵。
“冉良尊,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要對我出手?!?p> 這個聲音尖銳刺耳,隱隱有些氣急敗壞。
“要怪,就怪你繼承了建木一絲血脈吧,”
而接下來的這個聲音,陰森之中帶著無比的高傲,
王明軒聽來,自然是很耳熟,
因為這個聲音和當(dāng)日借助‘燃魂獸’進(jìn)行魂降的冉良尊分魂的聲音一模一樣。
“精靈之身,得天獨厚,這么多年了你居然毫無成就,
縱然是在殷武倫的手下當(dāng)值了那么多年,你依然還是王境修為,真是可笑啊?!?p> “既然你我同為殷尊手下,今日你這么對我,就不怕殷尊責(zé)罰嗎?”
“呵呵呵~”
冉良尊的聲音不屑的笑著,而后又接著說道:“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等我將你的意識磨滅,徹底將你化為我的分身,
你覺得,到那時,殷武倫還會為了一個死人,得罪一個尊者境的大修士嗎?”
“你!”
精靈怒不可遏的大吼道:“縱然我被囚禁了這么些年實力大損,但也不是你這一絲分魂所能夠算計的!
大不了,今日魚死網(wǎng)破!”